“哦?”封三手又是一惊。
熊倜叹道:“金老者他们已经公然伤了木童子,掳走夏芸,并极有可能是他们放火烧了城外道观,但公孙良他们言行之间依旧畏手畏脚,好似他们在惧怕什么。”
封三手道:“或许公孙良他们与金老者本应听命于同一人,但公孙良却因某种原由背着他暗中相助与我们,所以方才偷偷摸摸,畏手畏脚,不敢贸然行动。”
熊倜思量一番,截然道:“不,绝不会如此简单,若是如此公孙良便不会如此大手大脚替我们付账,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银两。”
封三手释然道:“哦,这么说公孙良背后这个人倒不是一个小人物?”
熊倜道:“绝不是,不过他为何又会如此忌惮金老者那方人的势力?”
突然,外面嘣嘣嘣三声敲门声,熊倜与封三手正在苦苦思索当中,猛然一惊之下,熊倜低声斥道:“谁?”
门外那人显然被熊倜如此一声厉呼也惊得不轻,颤声道:“客官……您……您的……书信。”
熊倜低声道:“原来是客栈的小二。”他又向着门外高声道:“送进来吧。”
房门轻轻推开,果然是仙客来客栈的小儿,他送来一封书信,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临走也没忘了关上房门。
这封书信没有署名,信封倒是封着,熊倜与封三手相视一眼,随即打开书信,只见上面没有称呼,没有落款,只简简单单写了几行字,却令熊倜看得心头一热。
封三手见熊倜表情异常,忙道:“出了何事?”
“好事!”熊倜叹了一声,便将书信内容说与他听。
这封书信定是公孙良所写,他告知熊倜,城外道观原本便是一处荒废之处,绝无他人居住,只是近来子虚道长一人居于此处,施医赠药,已有三月有余。
那大火被百姓扑灭之时,那座道观已经变为一片瓦砾,那些百姓念及子虚道长恩德,仔细搜索,想要找到一些骸骨,然后好好安葬,公孙良等人也参与其中,却始终未曾找到一丝踪影。
那些百姓大惊失色,人人扑倒跪拜,声称子虚道长已经得道成仙,登得仙境去了。
待到那些百姓离开之后,公孙良等人又细细搜索,虽未有进展,但他认定此道观之内必然另有密道,那子虚道长定是带着夏芸姑娘,自那密道全身而退了。
知晓了如此令人惊喜的消息,熊倜哪里还坐得住,他难以按捺胸中喜悦,道:“我早该去那道观废墟瞧上一瞧,指不定还会找出一些线索来的。”
封三手心里明白,公孙良一干人等早已将那废墟搜寻了不知多少遍,若能找到的线索必然早已找到了,只是他不忍扫了熊倜的兴趣,便也喜道:“好,我陪你一同去。”
他二人用过饭,已过正午,不再耽搁,等到了那道观废墟,只见满目苍凉,大火烧过的痕迹,以及救火之时遗留的水渍,一片狼藉之象,令人顿生凄凉之感。
熊倜自大殿开始查看搜索,封三手虽不抱任何希望,但也搜的甚是细心,他们穿过大殿的残垣断壁,再搜后院一个一个客房,接着转向一个跨院,那里却只有一间屋子,也早已破败不堪。
这跨院的小屋早已没了屋顶,窗门也已化为灰烬,墙壁虽然残破,却还留有大半截,自外面尚且看不到屋内任何状况。
熊倜道:“这里也要搜一搜。”
封三手环顾四周,接着道:“咦,这里是一个独立的小跨院,而且院内仅有这一间屋子,这里会不会正是子虚道长的居所,也正是他平时练功,替人疗伤的地方?”
熊倜道:“正是如此,所以这里要搜的再细心些。”
两人跨进那一人来高的残垣断壁之内,俯下身来一寸一寸的搜寻,即便每一块青砖与石块的缝隙,他们也不放过。
突然,外面人影一闪,便听到一人压低了声音道:“前辈,已经搜完了,连一节骨头都没有找到。”
另一个声音叹道:“唉,可惜了,那老匹夫定是逃走了。”
熊倜与封三手大吃一惊,借着墙壁缝隙向外望去,只见两位黑衣人,一位金老者,正是那三位身份不明的神秘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