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暗暗点头,一面细细察看这些黑衣人的招式,思量着如何对付他们方为妥当。
公孙良却道:“这些黑衣人兵刃怪异,他们所使的招式更是怪异,每一次出手皆好似用尽全力,每一招皆是要命的杀招,狠辣至极,当今武林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突然,一声女子惊呼之声,只见一名黑衣女子左臂被黑衣人一刀划伤,自肩头直至肘部,鲜血崩流。
四人一直关注这些黑衣抢匪,此时方才看清这四名被困女子两黑两白,装束素雅,两名白衣女子手持长剑,两名黑衣女子兵刃却是两条漆黑的软鞭。
这四名女子所持兵刃两刚两柔,两长两短,四人原本配合得天衣无缝,两条软鞭舞出一圈黑色屏障,密不透风,两柄长剑好似两条银龙,伺机攻向周围敌手,刺砍挑削,招招飘逸灵活。
只可惜黑衣抢匪人多势众,轮番上前抢攻,想是战得久了,那名黑衣女子内力渐渐不济,所以招式间露了破绽,黑衣抢匪招式何等狠辣,岂会错过良机,一刀劈来,黑衣女子顿时挂彩。
情势紧急,岂容熊倜他们犹豫,顿时他大喝一声:“出手!”话音未落,一道身影一闪,划过一道幻影,熊倜人已冲了上去。
那黑衣抢匪六人在内圈抢攻,六人围在外圈,内外配合得甚是周密,突然听到一声呵斥,紧接着一道寒意逼来,外围两名抢匪连忙回身抵挡,阵脚顿时微乱。
黑月紧随着赶到,破口大骂:“多打少,不要脸。”他口齿笨拙,但招式飘逸,瞬时已攻了上去,封三手与公孙良接着赶来,四人顿时攻开一道缺口。
四名女子见突然间天降奇兵,顿时精神抖擞,两剑两鞭直向抢匪身上招呼,瞬时占了上风。
那些黑衣抢匪节节败退,阵脚却不凌乱,依旧有攻有守,变换阵型,一十二人聚在一起,六人在前六人在后,轮番后撤。
突然之间,后方六人右手持刀,左手同时一扬,六六三十六道黑色暗器穿过前方六人间隙,破风而来。
这方八人不知是何暗器,连忙后跃避开,只听轰轰轰炸裂之声连连响起,伴随着火光闪烁,浓烈的黑色烟雾好似一道一道幕墙,随风扑了过来。
待得黑色烟雾渐渐飘散,却只见那些抢匪早已无影无踪,不知去了何处。
公孙良叹道:“可惜了,他们竟然逃了。”
封三手淡然道:“他们若要逃走,恐怕我们如何也拦不住的。”
“哦?”公孙良不解道。
熊倜道:“自为他们精通五行遁术,他们逃走的方法至少有一百种之多。”
他们边说边走向那两黑两白四名女子,只见其余三名女子为那受伤的黑衣女子包扎了伤口,四人便要转身离去。
无论是按照江湖规矩,或者是普通的人情世故,这四名女子至少要向熊倜等人道一声谢,方才妥当,但显然他们视熊倜等人若无物,不禁令人顿感不爽。
黑月也觉得不妥,忍不住道:“嗯,她们怎地走了?”
公孙良也惊叹道:“咦,你们……”他原本要说“你们怎会如此不识常理”,但觉得此言并不妥当,所以说到半句便戛然而止。
那四名女子停住脚步,头也不回,只听一名女子道:“你们要怎样?”
熊倜原本不愿计较,但见这几位女子如此蛮横,便冷冷道:“我兄弟四人冒死相助,不敢说有恩于几位姑娘,但一声谢字也没有便此离去,怕是不妥吧?”
这句话算是已不留情面,但她们却不恼不怒,转过身来,一名白衣女子反问道:“敢为几位大侠,你们是为了一个谢字方才出手的么?”
这一句问得却更是巧妙刁钻,熊倜唯一迟疑,答道:“那倒不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