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惊叹道:“方才那枚暗器之上涂有剧毒?”
铁剑痛得喘息着,咬着牙道:“不错。”
熊倜又道:“我虽然一掌已将你推开,但是那道暗器太快,还是伤到了你的脸,所以你若不及时削下这半边脸,你便会没有命。”
铁剑狠狠地点了点头,道:“不错。”
关暮雪已走了过来,她撕下一片衣襟,道:“快给他止血,要不然他还是会死的。”紧接着她为铁剑敷了创伤药,再层层包扎,随后又取出一只蓝色玉瓶,喂了他三枚九草还魂丹,以备不测。
铁剑的脸被包得如同粽子一般,大半个头只留下三道缝隙,一道是眼睛,一道是鼻子,还有一道是嘴巴,他的伤口还在流血,已渗透了包扎的衣襟,但他的精神已好了许多,眼中已充满感激的目光。
熊倜看着铁剑,心中却疑云重重,他不明白“暗河”集团为何要以关暮雪为诱饵,将他引至此处,与铁剑做如此一番毫无悬念的比斗。
若是此次的幕后黑手确是“暗河”集团的泉眼,那么泉眼的目的又何在?若是那幕后黑手并非泉眼,那么他又会是何人?
由于心中疑问重重,所以熊倜又不得不道:“我知道你伤势不轻,但是我还是不得不问你,为何要将关姑娘劫至这衡山祝融峰上来?”
铁剑一愣,望着熊倜半晌无语,也不知是他伤势太重,此刻已无法开口说话,还是他此刻的心情太过复杂,但是他的目光显然看起来异常复杂。
熊倜见状便又道:“难道这位关姑娘并非是你自天心庄劫来的?”
铁剑摇了摇头,喉咙里出模糊的声音,道:“不是。”
天色已黑定,隐隐有月影透过薄薄的云层,祝融峰上的这座寺院显得异常空旷,清冷。
熊倜此刻忽然感到一阵凉意,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似乎已预感到方宇开与白若谷定是出了大事。
突然,空旷又清冷的寺院之外响起数到衣袂破风之声,似是有七八个一流高手正在急赶来。
熊倜绝想不到此刻还会有人赶来,他正要会一会这些不之客,指不定他们便是此次的幕后黑手,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不妥,因为关暮雪武功不济,铁剑又身受重伤,此刻绝不利于动手。
于是他道:“快,我们尽快离开此处。”
铁剑显然也已听到那些高手已逼近,他摇了摇头,一推熊倜,却只说出一个字,道:“走。”
熊倜瞪着他,道:“你不能死,你必须跟我走,因为你绝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你难道愿意被人利用之后,像一条狗一样不明不白地死去?”
铁剑已被这句话所打动,他的眼中已泛起一层光芒,那是感激的泪光,又是愤恨的目光。
关暮雪急道:“快走,若不然来不及了。”
他们三人相互搀扶,正要向着寺院的山门走出去,只见一道道身影已落于院墙之上,那些人身法不凡,看服饰竟似俱都是华山派弟子。
其中一人道:“哼,你们走不了了。”
熊倜万万想不到赶来的竟是华山派的弟子,此事难道会是华山派的圈套?华山派为何要阻止熊倜参与那一场春风楼邀约?
数到疾啸之声自身后突然出,熊倜等人大惊,他们已听出那是数到极其霸道的暗器破空而来,每一枚暗器都有拳头那般大,也不知是何种古怪的暗器?
更为吃惊的却是那些华山派弟子,因为那些既古怪又霸道的暗器,竟全都是打向他们的,他们身形未稳,便见到无数暗器打来。连忙挥剑抵挡。
此刻便听到暗中有人道:“这边来。”
熊倜定睛一看,只见寺院那一排厢房屋顶之上,有人正在向着他们不停招手,显然正是出这些暗器之人。
这人又会是谁?他为何要暗中帮助熊倜?难道这寺院除过山门,还有别的出路?熊倜也不知到底该不该相信此人。
那人见到熊倜犹豫不决,急得竟似要自屋顶上跳下来,连连招手,不住催促道:“快,快,这边来。”
那些华山派弟子正在手忙脚乱,那是因为这些暗器太突然,若是等他们定下神来,这机会便不复再来,于是熊倜道:“走。”他们三人便当即向着那人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