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宫宴,蔡姑姑挑了几件衣服到倾岚面前,“娘娘,中午皇上夸您穿大红好看,不如晚上穿这件红色牡丹花的吧?”
倾岚瞟了一眼她手上的几件衣服,“本宫不喜欢大红,这件湖水蓝不错,就这件吧。”
“好。”蔡和微微一笑,将其他两件衣服交给宫女拿下去,同幻月一起帮倾岚换上衣服。
倾岚担心蔡和看到了自己腰上的护腰带,笑着对她说:“姑姑帮我去库房找几件深色的首饰吧,这里的都太亮,和这衣服不搭。”
“好。”蔡和毫无他想,连忙退了出去,倾岚一看确实没人,才连忙和幻月赶紧换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待蔡和找了首饰回来时,倾岚早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镜子前由幻月梳着头。
蔡和将取的首饰盒拿到倾岚面前打开,“娘娘,您瞧这一套如何?”
倾岚看了一眼,是一套古铜的,还镶着深蓝色的宝石,和衣服正搭,“很合适,姑姑眼光真好。”
“想着娘娘挑了件素净的衣服,奴婢便揣摩着娘娘喜欢素雅的,便挑了这个。”蔡和一面说着一面将头饰为倾岚戴上,“只要没会错娘娘的意便好。”
倾岚笑笑没有说话,对着镜子里看了看自己妆容,“时辰不早了,我们便先过去吧。”蔡姑姑点点头,扶了倾岚起来,幻月拿过帕子来递给帕子,三人便出了门。
皇上说这次只是家宴,便让人备在了乾清宫,来的除了各宫的妃嫔便是几位王爷了,倾岚到底时候皇上还没来,倾岚便趁机给大家都请了安。
成亲王和十七贝勒都是熟人了,但正是以前太熟,如今再换了身份想见倒是有些尴尬了,琪世子和二阿哥也在,两人笑着起身给倾岚鞠了一躬,“给恩妃娘娘请安。”
“免了。”倾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身旁的空位,“福晋怎么没过来?”
二阿哥脸一红,琪世子倒是快性子没改,忙抢着说:“福晋害喜厉害,便没出门。”
倾岚一笑,“那可是真要恭喜二阿哥了,我与她许久未见了,改日你与她来宫中找我。”
“恩妃娘娘就不请我么?”琪世子在一旁说。
倾岚一笑,“哪能少了你,没了你我们几个热闹不起来。”
正说笑着,有人喊皇上来了,蔡和赶紧扶了倾岚到一旁跪下。
“都起来吧。”嘉庆坐下后说,“今晚家宴,大家用不着拘谨。”
“是。”众人答应着便回了各自的座位。
嘉庆扫了一眼倾岚的桌子,对一旁的刘德全说:“恩妃前几日喉疾还未痊愈,不能喝酒,换了热的牛奶过来。”
刘德全对着宫女一摆手,“还不快去给恩妃娘娘换了。”
宫女赶紧上前撤了酒壶和酒杯,不一会儿烫了一壶牛奶过来,第一杯自然是众人一起喝的。
放下酒杯,安常在拉了一旁的淳贵人低头说:“不过是个喉疾,皇上还巴巴地记着。”
淳贵人赶紧抬头看了一眼皇上和不远处的恩妃,“姐姐小声点,这若是给皇上听到又该不高兴了。”
安常在瞟了一眼皇上,只看他满眼柔情皆只在恩妃一人身上,恼气地自顾自地喝起了闷酒。
倾岚端着手里的酒杯,一抬头便看见嘉庆看着自己,便笑着举了举酒杯,嘉庆回了一笑,喝掉了杯中的酒。
两人一来一去,旁人皆看在眼里,十七贝勒喝了一口酒靠向成亲王,“我就说哪有不高攀的女人,横着是早就看上更高的了。”
成亲王笑笑,端着酒杯与十七贝勒碰了一下,“不过是个女人,天下比她好的多得是,十七弟何必在意。”
十七贝勒一笑,喝了杯中的酒,压低声音笑着说:“女人就好比酒,喝到口里就都一个样,这没喝到吧,总以为她有点特别。”说完还猥琐地一笑。
倾岚旁边坐的便是如妃,想起幻月说过她派人送了礼物来,便端起酒杯敬了她一下,好在如妃也不饮酒,两人都喝的牛奶,倒是坦然。
“谢谢姐姐送了那么贵重的礼物,本该去谢恩的,奈何一时贪睡,忘了时辰。”倾岚放下酒杯不好意思地说。
如妃笑笑,“我原打算亲自过去的,想着妹妹定是很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妹妹睡得可好?”
“好。”倾岚轻松地一笑,好像只有如妃还是像从前那般待自己,瞬间聊得心头舒畅了很多。
晚宴快要结束,敬事房来递牌子,嘉庆扫了一眼恩妃的绿头牌果然已经做好了,便说:“今晚去墨韵堂,朕同恩妃一同回去。”
倾岚一听,连忙起身谢恩,之后蔡和便过来扶住倾岚,跟在嘉庆之后出了门。
其他人看了看,便都自己散了,只有皇贵妃身边的姑姑翠屏说了一句,“按着老祖宗的规矩,要三日后恩妃才能侍寝的。”
皇贵妃高贵地一笑,“规矩是约束咱们的,皇上喜欢便好,何况恩妃若不是因为喉疾早该进宫了,这是迟早的事,反而等久了,皇上就更急迫了。”
翠屏不再说话,低头扶了皇贵妃上了步撵。
穆府。
穆辛宇在书房内惴惴不安,一阵紧张的脚步声,总是的等的人来了,“怎么样?”穆辛宇急切地问。
“回老爷,打听到消息了,皇上确实翻了恩妃的牌子。”那人喘着气说。
穆辛宇一下子惊坐到椅子上,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甩甩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人小心地打量了一眼穆辛宇,便点头退了出去,轻轻地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