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子恒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陈佑怡战战兢兢地跑去找回那半篓柴便飞快地向山下奔去,生怕再遇到野猪之类的东西。
她回到茅草棚时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屋外正飘着雪,屋内却比外面还冷……
陈佑怡打着哆嗦,想要生火取暖,却发现这草棚内连打火工具都没有……
再回头看看那比猪窝还要恶心的床,陈佑怡不得不在心里佩服了一番原主超强的适应生存能力!
无奈之下,陈佑怡叩响了大伯秦先志家的房门……
她叩了老半天,曾氏才一脸不耐地打开门,在看到陈佑怡时一双三角眼一竖,“你这大晚上的不睡觉在那嚷嚷个啥?公主闲人一个不用做事,咱可是还要干活的。”
陈佑怡被奚落了也不恼,抿了抿唇后道:“我那屋里没火实在冷得慌,大伯母能不能借我个火折子生火?”
曾氏听了却一脸惊诧地看着陈佑怡,脸上也带着几分鄙夷,“你会生个啥的火,别把那茅草棚烧咯!这时日干草垛也值好几个钱哩,你就别出什么幺蛾子啦!”
陈佑怡皱了皱眉,搓了搓自己已经快冻僵了的手指道:“我会生火的,这天太冷了,不生火晚上怎么睡?”
然曾氏听了她这话却是嗤嗤笑道:“那日你大伯要给你砌炕的时候你却嫌这嫌那的不要,今日却怕冷了?再说你身上那肉长着是作甚的,可不就是御寒抵饥的,今晚便就这般挨过去吧,且明日再说!”
说着,曾氏便“嘭”地一声将门关紧了。
望着那紧闭着的门,陈佑怡搓了搓手臂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再次感叹原主真能作,怎么连炕也不要……
她正要转身回茅草棚,却发现秦先志院子旁的一个小屋里还发着微弱的光,不由心下一喜,忙转身向那处走去。
那屋住的是林家嫂子,她丈夫也被征去当兵了,只是他没秦子恒幸运,死在了战场上,徒留林家嫂子和一岁小儿孤儿寡母的。
林嫂子是个柔弱善良的性子,原主刚来村子那会儿她照料了原主许久,只是后来原主越来越过分,挑剔的很性子又很是骄纵,林嫂子怕了,这才不敢再与陈佑怡有所交涉。
陈佑怡轻轻地敲了两下门,门内传来她柔柔的声音:“是谁?”
“是我,我……我是陈佑怡。”
静了半晌后门被打开了一个三指宽的缝,林嫂子透过那缝怯怯地道:“公……公主做什么?”
见她一副怕了自己的模样,陈佑怡不由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后道:“那个……我想生火,没有火折子,想找你借一下,明天就还给你。”
林嫂子听她说要生火却是和曾氏一样的惊讶表情,只是她性子柔弱,只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陈佑怡后便轻声道:“等等,我给你寻来。”
陈佑怡忙点头,过了一会儿林嫂子便拿来一个火折子递给她,还细细的跟陈佑怡讲清楚这火折子该如何用。
陈佑怡不由心下一暖,道了声谢后便道:“嫂子还未睡吗?”
林嫂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嘴笑道:“最近……有些紧巴,便想趁着虎子睡时绣几张帕子卖作补贴。”
林嫂子作为遗孀每月都能去村里领十斤米粮和百文银钱,本该是够用的,只是这些时日陈佑怡常常来蹭吃蹭喝的,便连自己的都不够用了……
作为罪魁祸首,陈佑怡的脸不由热了几分,只道:“那嫂子早些歇息,晚上绣东西伤眼睛,我明日便把火折子给嫂子送回来。”
说着,便低着头疾步离开了。
她却不知,身后林嫂子在听到陈佑怡关心的话时愣了好一会儿方才摇着头轻笑一声,这便关上门继续绣帕子去了。
陈佑怡回到茅草棚中,好不容易才将半干的木柴弄干,艰难地生了一堆火便蜷缩在火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火已经全灭了,屋子里再度冷得陈佑怡直打颤,外面天却还没大亮。陈佑怡已经被冻醒了,于是便干脆起床开始收拾起屋子来。
她在前世便一直是一个人独居,因此生活自理能力还是挺高的,很快便将屋子收拾得齐整了,而后陈佑怡便又抱着原主那些脏兮兮的衣裳被褥全洗了晾在院子里。
陈佑怡本想生个火再烤会儿的,却发现昨天捡来的那些木柴能用的大多已经被用掉了,只剩下一些湿的和很难点燃的柴火。
回忆了一番自己昨天在山上寻到干柴的位置和遇到野猪的位置,陈佑怡决定再次上山捡些柴回来,好歹把这几日寒冬对付过去,往后再做具体打算。
陈佑怡这回捡柴的速度快了很多,不一会儿便捡了大半篓木柴,而且她还发现这山中有一些可以食用的野菜,摘回去后简单清洗一下用水焯一下就可以吃了,陈佑怡前世最爱吃的就是这种野菜了。
知道自己好歹不用一直空着肚子了,陈佑怡连捡柴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不知不觉间篓子已经被柴和野菜填满了。
陈佑怡看了看篓子,想着再捡她就要背不起来了,这便打算转身下山,谁知眼睛一扫却看到了左边树后一团瑟瑟发抖的白球。
陈佑怡不由放轻步伐,走近了却发现是一只兔子,约莫是受了伤,见陈佑怡走近也只是拖着一只瘸腿向前蹦跶。
若是前世见到这一幕,陈佑怡说不定会心疼地揉揉小兔子,可现在这兔子在陈佑怡眼中便是一顿大餐,她口中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分泌起唾液来了。
陈佑怡大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