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的话是实话,在原本的这个世界,没有重生的他与其兄袁熙,在曹操北伐之际屡战屡败,失地陷城,最终兄弟二人的基业尽皆沦落,只得仓皇地向着辽东而去,不想却被公孙康斩杀,割下首级,派人送到了曹操营中。
当然,这些事情在前世时都是事实,但在现在的袁尚嘴里说出来,无疑于就是扯淡,至少是博得了甄宓,夏侯涓,吕玲绮的满堂嘘声。
左右也是跟她们说不明白,袁尚随即转移了话题,对着三女道:“我这次远征辽东,时间可能会有些长,不能陪伴你们,回来的时候,我会补偿你们的,不过........你们这次回邺城,还得帮我好生妥善地料理一件事。”
甄宓玩闹的脸色逐渐变的严肃,她很聪明,能够看得出袁尚改变话锋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的尴尬和犹豫。
“夫君有什么话,尽管说来,不必遮遮掩掩地,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直言?”甄宓面带微笑,对着袁尚轻轻地说道。
“嗯.......说是说不太明白了,你们跟我来一下。”袁尚轻轻一笑,转过头去,带领着三女走向了房间外的花园。
四个人在驿馆的羊肠小道上慢慢地走着,少时来到一处凉亭之内,但听里头缓缓地传出了一阵优雅的琴声,如烟如雾,好似那小溪流淌于山水之间,叮咚脆耳。撩人心魄,让人闻之无限向往之。
三女的神情顿时变得迷离,皆被这美妙的抚琴之声深深地吸引,抬眼望去,却见凉亭之内,一个身着浅蓝色水服,面容淡雅薄装的女子。正一脸平淡忧郁地举手抚琴,那根根的琴弦仿佛跟她的手指合成了一体,任何的妙音都能随着她的心意而随手弹出。动人心扉,让人在不知不觉间沉溺与此。
甄宓闭着眼睛静静地聆听了一会,接着展颜一笑。轻轻地转头看向袁尚,颇有玩味之意地笑道:“怎么?你所说的要我们妥善料理的事,就是……她?”
袁尚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夫人果然聪明伶俐........然也!”
夏侯涓嘟着小嘴,仔细地看了看在凉亭中的蔡琰,又转头看了看笑的有些尴尬的袁尚,嘴中满是醋意地言道:“这位姐姐长得可真美........夫君你倒是了得,明着里说是去草原打蛮子,暗地里却金屋藏娇,领回了一个倾城之姿的姐姐。”
袁尚重重地一咳嗽。皱起了眉头,道:“臭丫头,胡说什么呢?不知道别瞎叫,这位可不是什么姐姐,那是咱们的姨!”
“姨?”三女闻言。不由得尽皆愣了。
而这个时候,在凉亭中抚琴的蔡琰,似是听到了袁尚与三女的说话之声,随即起身,盈盈地走到了袁尚和三女之间,微微一俯身。道:“民女不知将军来至,待见而迟,还望将军多多恕罪。”
袁尚闻言,急忙拱手,道:“琰姨不必多礼,恕侄儿承担不起。”
三女闻言,不由得尽皆愣了。
过了好一会之后……却见吕玲绮双眉一挑,怒气冲冲地冲着袁尚道:“袁显甫,我真是看错你了,好色之徒!见了美人你连辈儿你都跌了,你这样也能算个汉子?!——混蛋!”
袁尚眉头一皱,转过头道:“你知道什么呀?不懂别瞎吵吵!哪凉快哪待着去!”
“几位夫人误会了。”蔡琰柔声着出来为着袁尚做了解释,将两人在漠北的相遇结识,以及两人父祖直系的关系好好地为三女讲解了一下。
三女闻言恍然,蔡琰说完之后,却见甄宓盈盈地冲着蔡琰屈身一礼,轻声道:“久闻蔡大家之名,德才双绝,实乃是我女辈之中的翘楚典范,甄宓今日与蔡大家见之,实乃平生之大幸,愿以长辈之礼侍之!”
蔡琰闻言一愣,万没曾想到甄宓居然如此客气知礼,忙道不敢。
袁尚见状心下松了一口气,暗道比起夏侯涓和吕玲绮,还是甄宓最为懂事。
“夫人,我东征的这段时间,蔡阿姨到邺城的居住安排,就全权有劳你负责了,还望你们谨慎照料,勿使怠慢。”
甄宓微微一笑,道:“夫君尽管放心,一切交给我等便是了……安排好了家中的几位夫人与蔡琰的事宜,袁尚随即起兵奔着幽州奔走,并抽调各地守府兵将,不日便即刻赶到了幽州的首府北平,在那里,他与他二哥袁熙会和,此刻的袁熙已经是准备好了兵马,就等着袁尚,以便随时出征。
兄弟二人相见,自然是别有一番驱寒问暖,关怀体贴,唠过家常之后,袁熙随即请袁尚来到他的书房,静商东征的有关事宜。
“贤弟。”袁熙抬手为袁尚斟满了一盏酒,仰头一饮而尽:“此番征讨辽东,为兄认为实在不是好时机,但你既然执意为之,我却也不好说些什么,不过还是先给你提个醒,以免他日后悔不及。”
袁尚接过袁熙递过来的酒盏,仰头喝入半盏,擦了擦嘴道:“为何时机不对,还请二哥能够跟我明言。”
袁熙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道:“如今的中原各地混战,诸侯互攻,屡征不疲,各地兵马无暇东顾,公孙度便自立为辽东侯、平州牧。他东伐高句丽,西击乌桓,南取东岛之地,开疆扩土,又招贤纳士,设馆开学,广招流民,威行海外,俨然以辽东王自居。如今多年过去,中土各州势力衰竭,唯有辽东之地发展强势,且由于辽东之地的特殊地理位置,公孙家切断了朝廷与东夷的关联,自已朝廷自居,管化东夷之众,势力之强,非同等闲,如今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