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四个部司,四位首脑,相辅相成,看似没有重大职责,却在数年之内,于无形之间将袁氏集团在政治上的地位与影响力提升了一大截,袁氏如今之升拢甚至远远的超越了当初袁绍在世时的地位,四世三公之名望已是达到了一个至高之巅。
但四个司的部门毕竟都处于发展之内,许多事情还要直接呈报往袁尚所在的卫尉府,如今大军即将出征,袁尚一走,许多事情就没有统筹,容易影响发展。
袁尚深然邓昶之言,于是便派人去将四司的首脑左慈,管辂,华佗和蔡琰请来,与他们商议一下自己走了之后,各司的发展方向与待做项目等诸事,争取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让四司也能够有一个较为平步稳定的发展方向。
华佗,管辂,左慈的几个方面倒还是捋顺平整,却是蔡琰提出的发展方向令袁尚颇为为难...........
“大姨妈,你说两都,洛阳和长安之内,尚有你们蔡氏当年遗留下下来的珍籍和古物?”
蔡琰淡雅的面容顿时一红,幽怨地看了袁尚一眼,哀叹道:“袁公,琰已是跟您说过很多次了,还请您不要用这个称呼唤我,很难听,很别扭..........”
“琰姨恕罪......是外甥出言不周了。”袁尚的态度显得非常恭敬:“只是当年洛阳被焚,大部分的文化古物皆被损毁,您又是如何肯定我一定会有残余留落其间呢?”
蔡琰点着下巴,轻轻地点了点头,道:“话虽如此,但当年在洛阳安宅的贵族世家,都有爱惜羽毛之举,他们都习惯于在自家宅院的低下私挖地窖,用以珍藏名品珍奇,当年董卓惊走洛阳,乃是权益之举,行色匆忙,只顾着收敛金箔之物,对这些文物遗留未必会感兴趣,就好比琰父一直珍藏的焦尾琴,当年便不曾带往长安,只是留放于故居老宅,因此,琰斗胆猜测两京中尚有珍奇古籍,若能得出,对将军在儒林世家间的声望无异于大有裨益。”
袁尚闻言点头道:“这些珍贵的文物古籍,都是老祖宗为咱们后世所遗留下来的血汗与智慧的瑰宝,袁某若得关中之地,自当将它们挖掘出来,好生保护,遗留后人,只是........”
说到这里,袁尚顿了一顿,愁道:“只是旧都豪门藏匿名品的地点只怕是颇为难找,且就算是找到了,我军中基本也都是粗人,识不得,认不得,是不是古典文籍他们又怎么能分得清楚呢?”
蔡琰闻言微微一笑,轻道:“此事却也容易,琰不才,愿随军亲往一行,以助袁公完成此遗泽后世之大事。”
袁尚闻言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你来军中?”
蔡琰点了点头,道:“为了能够给后世遗留珍奇,琰必当前往,莫非袁公嫌我碍事?”
袁尚楞了一愣,苦涩一笑,道:“哪能啊,你能随军出征,那是三军将士的福气啊,你可谓是三军的贵人!”
邓昶闻言好奇,在旁边低声问道:“她一个女子随军出征,为何是三军的福气?还是贵人?”
袁尚拄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大姨妈来了,安全期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