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率兵离开马鸣阁,前往协助袁尚埋伏孟达之后,果然如诸人所料,庞统立刻请刘备派遣蜀将吴班、卓膺领兵去占领了马鸣阁。
这一下马鸣阁通往汉水的通路已断,袁军在汉中所有的兵马,战线必须全线移往阳平关。
果然不数日间,袁尚屯扎在固山的兵马,便即撤退向着阳平关的方向撤离而去,如此一来,被困在固山上的张飞之围不救自解。
当下魏延随即起寨,领着兵马,前往固山来见张飞。
二人久随刘备,算起来在刘备军中都是一等一的上将,此番却是一个被困,一个败,丝毫没有丁点达成任务的喜悦。
魏延请张飞入其帅帐,布置酒食,为其压惊。
“嘿!”张飞仰头喝了一盏酒,接着将酒水重重的向着桌案上一撂,赌气馕塞的咬牙切齿:“俺自打在涿郡跟了哥哥,逢战临阵,虽不能说是全无败绩,可却没有一次败的如此番这般憋屈!被困居山上这般长的时间……袁尚狗贼,几番戏耍于俺,着实可恶!这口气,俺当真是咽不下去!”
魏延闻言,亦是苦笑一声,道:“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张将军无需如此自责,况且你不过是被袁军围困了几日而已,你看看我……”
说到这里,魏延狠狠的将酒盏落在桌案上,不甘心地道:“入川第一阵,我便一时大意输给那庞德,后又是为赵云算计,身中数箭险些丧命,如今又在固山这里吃了袁尚和司马懿的憋,连孟达都下落不明了……唉,可恨可恨啊!”
张飞一听魏延的遭遇,暗暗跟自己比较一下,还真觉得自己受的这点苦也就是那么回事。
二人默然对视,各自独饮。沉默了良久之后,方才听张飞突然开口说道。
“要不然,文长你我一同合兵,去找那袁尚……报仇?”
魏延闻言。双眸中陡然一亮,但面上还是有些犹豫,道:“这样……行吗主公那边可是没说让咱们出兵啊。”
张飞摆了摆手,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再说了,你我都是独自执掌兵马,镇守一方的上将,难道事事还都得请教大哥,让军师帮忙拿主意不成?再说了,你我各自分兵。犹自比不上袁尚,如今合兵一处,你我二人同心,还怕打不赢他?”
魏延闻言想了想,道:“这个嘛……不瞒将军。以我原先的脾气,就算是没有将军在此,我也早就领着兵马追杀出去了,只是此番前来汉中后,我就一直屡遭败绩,总感觉今年诸事不利……我寻思等这场大战打完了,回去找个批字算黄历的。给我算算流年。”
张飞闻言哈哈大笑,道:“文长乃是当世名将,何期也信起这个来了?没事,就算你流年不好,俺的运道一向很旺,此番共同出兵。分给你一些就是了。”
魏延也就是随便开开玩笑,他本性高傲,几番落败心中早就憋屈的不行,如今见张飞提出追赶袁尚找回场子,心中极是同意。但面上还是稍作沉稳状,但张飞执意要求,他若是再矫性,就实在是有负‘上将’这个词了。
“张将军既然都这样说了,我魏延也绝不是个胆小怕事的,咱们就去追赶袁尚!让这贼厮还了你我二人的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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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和魏延一拍即合,决定追击袁尚,二人合兵一处,准备出征。
就在二人准备出征追击的时候,一个人赶过来劝谏二人,这个人就是霍峻。
见了张飞和魏延,霍峻二话不说,直接出言直接谏。
此时的霍峻面色显得有些苍白,面容消瘦,见了张飞和魏延,一个劲的咳嗽不止。
“咳咳……张将军,魏将军,咳咳……属下以为,袁尚追击不得!”
张飞闻言,眉毛一挑,道:“霍峻,你……身体不适?”
霍峻摆了摆手,道:“不妨事,偶感风寒而已……咳咳,二位将军,袁尚此番虽然撤退,但并不是因为战败,而是因为战线的局势,其部兵马并未折损多少,更兼有司马懿为辅,庞德、甘宁、徐晃、马岱、杜袭等人为羽翼,战之不易,当务之急,还是先仔细镇守广石,等待主公的下令。”
魏延闻言,摇头道:“仲邈,你也太过小心了,袁尚纵然不曾失败,但战线失利,对其三军想必也有影响,更何况他以为我和张将军新败,断然不会去追,我们出其不意掩其不备,杀他可措手不及,可获全胜。”
霍峻摇头道:“不然,袁尚多诈,司马懿深通兵法,焉能不知道断后的道理?二位将军此番追击,只怕会中伏!”
张飞闻言想了想,道:“仲邈的话,倒也不是不无道理,这样吧,我和魏将军虽然追赶,却不深追,浅尝则止,小心试探,若是袁军果然防备森严,那我们就不追了,你看这样行吧?”
霍峻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咳咳……末将愿意随二位将军一同去追袁军,也好有个照应。”
魏延摆了摆手,道:“仲邈有疾在身,还是不要随军去追了,依我看你就整顿兵马,坚守广石,一则巩固,二则也好养病。”
张飞也是点头,赞同魏延的话。
霍峻想要随军出征,张飞和魏延只是不从,无奈之下,只得固守广石。
而张飞和魏延,则是点齐大部兵马,直奔着袁尚后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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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和魏延追击袁军,刚开始,还依照霍峻的话小心翼翼,谨防伏兵,可是追了好一段路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