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几熟悉的罐头,下面压了一封信,我翻开,他的字体歪歪扭扭,可字迹却是笔酣墨饱,入木三分。
他说:“牡丹我养不活,送人了,黄梅戏还是很好听,你送的酒我祭给兄弟们了,你可别怪我啊,桌子上的罐头是我秘制的花生,慢慢吃,能吃很久呢,我们,来世再见。”
我细细看着,几乎要把每句话都一字不落的记在心间。
抬眼又仔细数了数罐头,一共九,我笑的难看,良久才哽咽出声:“笨老头,有保质期的啊。”
那是漫长的一夜,天大亮,我辞了职,抱起他的僵硬尸体,按照人类的逻辑,火葬了,我买了一块墓地,把他葬在了他们兄弟之间。
我辞职后去过他留给我钥匙的那间院子小屋,里面都是他的军衔奖状,大大小小的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布满了整个小屋。
我挨个擦拭,最后把他们都葬在了一起,这是属于你的,就让他们好好陪着你走。
走在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天忽然下起了蒙蒙细雨,脑海里一帧帧全是与他相处的日子。
三十多年了,初见时他的模样仿佛就在昨天。
可我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如同雨水冲刷过的石子,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路过商店,我用剩余的全部钱都买了酒,各种各样的酒用大塑料装起,我来到他的墓前。
“老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