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金斯知道“gci”,确实很讨厌,国家暴力列车上最为隐秘与重要的一节,他们想要“机构”,这很正常,异能者的犯罪率在近三年里出现了个井喷,国家需要更多的人手去处理这些特别的罪犯。
“那么一切结束之后,他们会怎么做呢?也将我的名字抹掉?就像你那样?”
切加勒摇了摇脑袋:“是的,他们可以抹掉你的名字,我亲爱的朋友,但他们不能保证你能就此得到安宁——他们提出了另一份报酬,我想你也许会感兴趣的,”切加勒说:“他们会交出所有与你有关的悬赏者的资料。”
霍普金斯向后靠去,对于前一种,他确实不怎么感兴趣,他和切加勒不同,他太过于有名,单就收藏癖者投下的悬赏就已高达数百万元,但依照西大陆联邦绝大部分地区的法律,这种悬赏只在悬赏者还活着的时候有效,除非他的后人愿意继续悬赏。另外,这也可以视为一种隐性的承诺和保证——虽然这份保证在某些时候也许会轻薄地比不过一片酸黄瓜。
“我们有我们的办法,对不对?我亲爱的霍普金斯。”切加勒冷酷地说道:“他们不会想要鱼死网破的。”
接下来他们同时陷入了沉默,因为老安德里亚娜端来了一盘金光闪亮的烤鹅。霍普金斯开始思考。
“刚才小安普回来说了,”老安德里亚娜说:“孩子们不回来吃午餐了,他们今天找到了很多肥大的牡蛎——足够所有人吃个饱。”
“哦,我没发现已经快要中午了,”切加勒惊讶地歪了歪脖子,抬起一只手搔了搔自己的脸。
“因为你总是在吃的关系,切加勒,”老安德里亚娜直通通地说道:“至少在三餐中间略微克制点吧,否则总有一天你会连楼梯都上不去的。”她转而将谴责的目光丢到霍普金斯身上:“作为医生,你应该早就提醒他这一点。”
老安德里亚娜已经近七十岁了,她是看着切加勒长大的,身份特别,而且她的一些地方让霍普金斯想起了撒沙,还有自己的保姆。在战争临近结束时,她坚持要回自己的老家看看侄儿家的情况如何,没奈何他们只有放她离开,他为她担心了好一段时间,直到恐怖与绝望的阴影在一个早晨骤然笼罩到他和他的家人身上——一个少年,他之前从未想到过,即便在最阴险的书籍与最可怕的噩梦中也不曾发生过的罪行会像一把锯子那样锯开他的人生——那个在阳光下的浴盆中微笑的小女孩死了,她的哥哥也死了,食尸鬼诞生了。
“好的,”霍普金斯一本正经地答道:“我会提醒他的。”
老安德里亚娜对“小男孩”们的把戏嗤之以鼻,但她并不准备在此时揭穿他们:“小贝普还带来个消息,”她说:“他们有了一个客人,一个女孩,奇兹.卡逊。”
***
撒沙举起一扇打开的牡蛎,身体微微前倾,将嘴唇凑近闪着亮光的贝壳内层——就像饮用葡萄酒那样轻轻一抬手指和脖子,附带轻微的吮吸——带有金属味儿的海水和柔滑的牡蛎肉就落到了口里。
(待续)
附注:
有读者提出,让霍普金斯为机构做事有些许违和感——确实,食尸鬼是个难以驾驭和控制的危险人物,但要注意,他不是那种不可理喻,自大妄为,缺乏理智而被情绪所操控的蠢货,不管是杀人还是吃人,他都很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干些什么。
因为在文章中,我不能让这两个家伙像个愣头青小伙子那样什么都说的明明白白,所以在这里解释一下。
机构为什么要和食尸鬼以及切加勒合作?
我在前面就提到过,机构不是没有敌人的,尤其是政府,他们是很想将这个起初不打眼,现在看来却很有几分力量的半官方组织彻底官方的——因为霍普金斯的关系,他们在巴别塔的动乱中丢失了数量颇为令人不安的异能罪犯,三年里,他们也许追回了几个,但更多的已经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而且还在不断地犯案,这个大纰漏被他们的敌人抓住了,他们被指责和怀疑无法好好地驾驭住那些异能者——机构很有可能被全面接管,所以上面的头头脑脑才会这样急躁。
还有的就是他们很有可能还抱着驱狼吞虎的念头,或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切加勒为什么要和机构合作?
除了那份名单之外,他还在预备洗白整个马索耶。但这需要时间,“gci”比联邦调查局还棘手以及陌生,他不想太早面对这个有着利爪獠牙的庞然大物,更不会给它加力添油——甚至于将自己的把柄塞进对方的手里。
食尸鬼为什么要和机构合作?
马莲娜能够找到撒沙,其他人也能,事实上切加勒已经非常隐晦地提到了这点,他不能等着别人找上门来。
而且在他的心里,撒沙是妹妹的转生,他是希望她(他)能够得到幸福的,而幸福的生活,最起码的不是在被人四处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