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站在那儿,像是拿不定注意——是拔枪还是脱下鞋子,她试过,那双鞋子的根部尖锐而坚硬,可以轻而易举地在石头上留下痕迹,她可以用它敲穿霍普金斯的头盖骨。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松肩膀,向前走了两步,万幸,那个卑劣、无耻、假惺惺的混球没有抬起手臂。看来他们都希望能在最大限度内减少彼此的接触。
管家等待在门外,为他们打开了黑色加长克莱斯勒的车门,霍普金斯记得这部车是肖恩.巴蒂尔的心头好。看来那个蓝肩膀的伊万真是惹怒他了,他会使用任何一种手段,只要能把这头来自于北方的野兽赶出拉斯维加斯,当然,如果能让他彻底从生者的世界里消失那就更好了。
“我们今晚先试试轮盘和双骰。”霍普金斯医生说。
“轮盘是否只能看运气?”别西卜说:“我倒是知道,有些人玩的一手好骰子。”
“轮盘未必,”霍普金斯说:“轮盘也是有规律可循的。”他想了想:“双骰也未必,输赢这种东西总是难以捉摸——这正是我想要你们感受的。”
撒沙和别西卜兴致勃勃地挑起了眉毛。
凯瑟琳面色严肃,一言不发。最后她扭过头去,看着车窗外面。
突然有样东西轻轻地碰了碰她的手臂,冰凉,带着水珠。
她转过视线,看到了一双色泽罕见的眼睛,在车厢的光线下,它们呈现出一种深紫色蓝宝石才有的绮丽色彩。
“别紧张,”撒沙温和地说道:“我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你得相信我。”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