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办公室内,寂静无声,落地窗前站着一个欣长的身影,不知过了多久,他又播拨过那个熟烂于心的电话,耳边嘟嘟的等待声,都在无声昭示着他的思念。
许久,电话没有接通,他只得颓然地将握住手机的大掌垂下,面色阴沉。
看样子欲拒还迎地方式也不能勾起你对我的注意。
此刻坐在草坪上的少女愤狠狠地看着手机的来电显示,她哪里知道陆大少是为了让少女欲罢不能才匆匆挂断电话的用心良苦。
于是两个人因为陆少一个不成功的小计谋,断了联系。
三天后,剧组进程正常,正式开始拍戏。
我的名字叫吉悠
秋风萧瑟,枝桠微摇。
原本萧瑟寂静的精神病院门口却异常热闹。
“我没有病,妈妈,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呢?”穿着高中制服的少女披散着凌乱的黑发在精神病院门口怒吼着,眼睛带着猩红,像极了发狂的凶兽。
身旁与她对峙地中年妇女此刻也是十分狼狈,她的秀发披散如同枯槁,眸中的悲切与不忍伴随着泪珠颗颗洒下。
“悠悠乖,我们就是进去生活一段时间,很快就出来了。”妇人妄图去安抚少女,哪知她更加暴戾了几分,朝着妇人的胳膊便咬了过去,口角渗出丝丝血迹。妇人表情吃痛,却是没有推开她,只是轻拍着少女的脊背,一如出生时的模样。
少女渐渐安定下来,她松开牙齿,目光瞥向精神病院的门口,耳边传来蛊惑的声音。
“快来找我,找到我,我就属于你。”
声声入耳,如同魔咒一般,少女推开妇人,直愣愣地走进大门,似乎是不舍一般,她红肿着眼睛回头看了一眼失神的母亲,嘴角轻轻向上咧开,露出光洁的牙齿,清甜的嗓音说出她与妇人最后一句话:“妈妈,再见了。”
如同星石陨落一般,少女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妇人眼中。
秋风萧瑟,枝桠微摇,门外妇人失声痛哭,门里少女去寻找属于她的人。
脏兮兮的板鞋踏进屋内,一阵寒风入骨,她不自觉地倒吸一口冷气,耳边传来那蛊惑至深的声音。
“我就在你伸手能碰到的地方。”
那是一个好听的男声,如沐春风的动听却不知为何沾染着丝丝寒意,玩笑般的话语带着他的戏谑,如同小孩子的恶作剧一般。
少女只感觉眼睛酸胀难忍,她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眼睛之时,面前便出现了一个男人,她不确定地眨了眨眼睛,对方似是非常开心一般,直直地握上少女的手。
凉,出乎意料的凉,如同冰锥一般的凉。
少女看向那人,口唇蠕动了几分后吐出几个匪夷所思的字:“你也是幽灵吗?”
“是呀,不过我跟他们可不一样。”握着的手不曾分开,寒冷的触感让少女的身心都有些冰凉。
“有什么不同?”
“不同之处就在于我是属于你的呀。”
他咧开一个微笑,露出洁白的贝齿,少女这才开始细细打量面前这个人。
栗色的头发下是洁白无瑕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色的笑容却给她一股纯净的错觉,琥珀色的瞳孔里不知藏着什么思绪,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是她在这里第一个遇到的人,不,是幽灵,现在她能做的便是相信他了吧。
毕竟这座大门外没有人愿意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