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她睡着，挂掉电话你上微博，看到官方艾特的都回复一下，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向凝。”江梅说，声音里也少了往日的精气，像是才忙完，很累很疲惫。
许静雅连连答应，挂掉电话开始逐一回复艾特，江梅的微博直接转发置顶，新的热门话题出来了，旧的热门内容被完整替换。
很显然，黑子这次有备而来，在江梅的率领下，话题热门虽然已经攻下，但是新的大v营销再次袭来，寻向凝醒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相关话题推送，标题五花八门，故事也扯得一个比一个有特色，许静雅的手机险些被打爆。
寻向凝的房间里东西扔得满地都是，许静雅进来的时候都呆住了，气氛有点沉重。
“女神……”
房间里乱七八糟的，满地的碎玻璃，许静雅站在门口，不知所措，有那么一瞬间，她不得不承认她是犹豫的，寻向凝看着像木头一样杵在那里的人，心里就是说不出的烦躁。
“为什么公司这么大张旗鼓地宣扬你是我的助理？你和江梅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连你也是她的人？”寻向凝蹲坐在床上，眼睛里红红的，她实在不能接受那么多人在剖析她和面前这个女人的关系，毕竟身为当事人的她都还不知道那种感情到底算是什么。
“我没有。”许静雅第一次感觉到害怕，对于眼前的这个女神，向来擅长安慰别人的自己居然开始恐惧。
寻向凝看着她，眼睫毛湿湿的，冷静无比，却又失望无比，她说：“是吗？”
“是。”许静雅有点被牵着走的感觉，她动作缓慢地靠近，回话的声音也那样没有底气，“是的。”
“呵，我就知道。”寻向凝闭上眼睛，没有眼泪滑下来，只是眼睛不再看向许静雅。
卖过玻璃碎渣，一块玻璃碴划伤了脚后跟，她哎呀一声，身子却没有弯，径直朝着寻向凝走过去，然后起身去把窗帘拉好，一点缝隙都不给留。
“我说的是，是说我没有，我不是什么江总的人，我和她钱的只有保密协议和劳动合同，没有其他的什么瞒着你的，公开介绍我是你的助理是为了方便以后工作能够更加顺利的进行，这个也是情非得已，实属无奈的事情，你不要想太多。”许静雅坐回寻向凝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寻向凝坐着良久不说话，再开口的时候似是换了个人，她的表情不再失控，也没有了先前的阴霾，而是像往日里大多数时间那样，“叫服务员来打扫吧，你的房间换了没有，带我过去坐一会。”
“换了，已经换过了，我带你去。”许静雅打电话给前台，然后领着寻向凝回了自己房间。对于中午的事情，她只能希望寻向凝什么都不知道，真的只是才醒没有多久。
江梅的电话寻向凝虽然没有接到，但是也收到了短信提醒，回拨了两遍都没有通就没有继续打，只是坐在许静雅房间里的她是怎么着都没办法心安。
“感觉怎么样，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叫外卖。”许静雅说。
寻向凝摇摇头，接到江梅的电话，没有什么质问和通知，只是关心一下她最近拍戏累不累，有没有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寻向凝全都否认了，只回了一句：“一切顺利。”
“那你好好拍戏，拍完回来我给你批假。”江梅的声音依旧温柔有力。
寻向凝说：“嗯，好。”
电话挂断以后，寻向凝看着许静雅说：“有些话我不能跟梅姐说，你回头找个机会跟她提提程菲这个人。”
“嗯？”许静雅没有理解。
寻向凝也不管她明不明白，只是冷漠道：“让你提你就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