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易，但是你要知道，这样的人也相对更难掌控。”江梅烦闷地转动老板椅，背对着她，办公室里跟着安静下来，时间像是静止了般，直到敲门声响，江梅才转回来。
“什么事？”
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推了推镜框说：“她回电话了。”
江梅面无表情地看着办公桌上的电脑，寻向凝却破天荒地开了口，她问：“怎么说？”
“她答应一会过来面试。”
江梅终于忍不下去了，敲了敲桌子说：“待会她过来，你直接让她到我办公室里来。”
男人走了，寻向凝也跟着起身，江梅问：“你又干什么去？”
“今天没工作，回家歇着去。”寻向凝说。
“给你找助理，你不亲自审核吗？”江梅说，“留下来看看？”
“不用了。”寻向凝拿起桌子上的手提包，说，“她是我跟你推荐的人，能过你这关就可以了。”
寻向凝想走，江梅看得出来，便由着她去，人离开了半天江梅才靠着椅背摇了摇头，让一个女网红来给她的当家花旦做助理不是什么绝对不允许的事情，只是这个女人，冥冥中江梅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理由，算是直觉吧。
江梅累了就发了会呆，回神的时候许静雅已经来了。
“江总好，我是许静雅。”许静雅笑得正好露出八颗牙，教科书式的微笑，让江梅有点不太舒服。
“我知道你，自媒体人，你喜欢向凝吗？”江梅问。
“喜欢啊。”许静雅保持微笑，“很喜欢，从她出道开始就在追她的剧，参演的电视剧，基本上都看过。”
许静雅说着说着就想起来前不久见识过的果体女神，差点没忍住当场飙鼻血。
“会化妆么？”领她进来的一位高管级别的男人在旁边突然开口问道。
“嗯？化妆？”许静雅有点没明白，“会啊。”
“会开车么？”男人又问道。
许静雅不好意思地民乐抿唇说：“过两天考最后一项。”
江梅点点头，说：“没事，给配个司机就可以了。”
“喜欢健身吗？”男人再一次发声。
许静雅皱眉，有点看不懂，但还是老实道：“偶尔去一次健身房，不是经常。”
男人嗯了一声，问道：“有男朋友吗？”
许静雅实话实说：“暂时没有。”
江梅食指点了点桌面，刚要开口的男人识趣地闭上了嘴，江梅说：“做艺人助理的话是很辛苦的，需要有耐心，还要签合同和保密协议，月薪可能也没有你想象中高，你确定你可以胜任这份工作吗？”
“没问题的，这些东西我都有做过功课，在自荐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许静雅说。
江梅看了一眼许静雅，扭过头说：“那行吧，你待会就跟着他去签合同。”
许静雅露出一副涉世未深的听话模样，乖巧地点头：“好的。”
江梅把手里的笔丢到一边，终于知道了自己担心的是什么了，这个许静雅没有男朋友，粉丝评论也有点不大对劲，寻向凝的性取向又一直是她最担心的问题，万一这俩人都有点旁的心思，可不是要出事嘛。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想的话，其实也不是坏事，毕竟从社会现状来说，女同总比男同要好洗，姐妹之间的友情亲密起来本来就是一种很难界定的东西，万一先前的事情真的被哪个不怕事的爆出来了，也变得更容易洗白了。
“算了，女大不中留，只要不想单飞，随她去吧。”江梅叹了一口气，双手抵在两侧的扶手上，十指相扣，开始思考下面该用什么话题来帮这位进入叛逆期的“女儿”造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