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镜时间在艺考结束之后,意味着机会虽然摆到了沈澜面前,随时可能成为他囊中之物,但他还是要先度过艺考这一难关,才可以伸手去拿。

为此,沈澜学习更拼命了,短短两个月内瘦了十多斤,下巴尖得摸一摸都戳手,可把他的父母和那些暗戳戳喜欢他的人心疼坏了。

安黎这两个月没能再见到沈澜,继火锅店伪约会后再次相见,是在艺考考场外。

这家伙打听到沈澜的考场和考试时间,不知怎么弄来了帮忙维护考场秩序的志愿者身份,沈澜刚抵达考场,门都没进,手里就先被他塞了一杯纯牛奶。

“你怎么在这里?”下意识抓住牛奶,沈澜上下打量安黎,架在鼻梁上的平光眼镜都因为惊讶而下滑几度。

“我是志愿者。”安黎展开手臂转了一圈,全方位展示自己身上的志愿者服装,又用老妈子口吻严肃地问:“考试安排记住了吗?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吧?”

沈澜失笑,觉得他这两个问题问得神似自己的班主任:“准备好了。你在外面呆着注意点,今天太阳很晒,当心不要中暑了。”

被心上人关心的安黎面无表情,眼睛却亮得出奇,一连点了好几下头:“进去吧,考完了我带你去吃饭。”

“嗯。”沈澜笑着挥挥手,拿着纯牛奶走进考场。

有安黎这么一另类的插科打诨,他本就不多的紧张消失殆尽,心态好得又上一个台阶,至少不用担心发挥失常的问题了。

现在还不到考试时间,沈澜只能在休息区等待考试开始。他进入休息区时,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两排长椅几乎坐满了,只剩右边角落的一个位置。

他正想过去坐下,走到半途正好和一个戴着眼镜,头发奇长——长至膝盖的女孩相撞,两人的目的地都是唯一的空位,视线对上时难免有些尴尬。

“你坐吧。”尴尬并未持续多长时间,就以沈澜的退让告终。他是男生,这点绅士风度还是有的。

“谢谢。”女生小声道谢,抬头看了眼沈澜,又迅速低头,耳根悄然红透了。

单从外表和短暂的接触来看,任谁都会做出她是个内向之人的判断,沈澜也不例外,只是稍微有点奇怪。

半个小时后,他的那点奇怪变成了惊诧——当他看到那个内向的女孩将评委老师给的题目演出了女王气场时。

摸摸下巴,沈澜目不转睛看着她堪称惊艳的表演,暗暗记住了她的名字。

余凉。

k市有六所大学的表演系进入国家扶持项目——大多是凑数来的,所以艺考三场考试时间是错开的,每场中间间隔一天,也不拘于某个时间段,安排得比较随意,全部考完是六天后的事了。

沈澜发挥稳定平均,各项目既没有拔尖也没有垫底,是他认为最理想的状态,即使分数暂时没出,他也觉得十拿九稳,肯定能过。

不过和他同在一个考场的其他人情况就大为不同了。八成以上的考生的是特长生,舞蹈、音乐、甚至还有体育类的,擅长的项目能拿高分,不擅长的考得就很糟糕。拿面试来说,评委老师问一些关于表演的基础性问题,不少人都答不上来,或是答得驴唇不对马嘴。

同一个考场的考生日后很可能是沈澜同学,所以考完试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窗外看看其他人的情况。他能这么做,是因为k市的艺考一直是半公开状态,非考生进不来,但考生可以在自己的考试结束后留下旁观。

三轮考试下来,成绩如何考生们心里有数,也都写在他们脸上了。几家欢喜几家愁,用来形容艺考结束后走出考场的考生的心情再合适不过。

沈澜就是“欢喜”的那几家,他自认与他“本家”的还有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余凉。

和沈澜一样,余凉也属于考生中全面发展的几人之一,但她的表现并不像沈澜那么平均,而是有长有短。只因她最短的那一部分也比一般人长,所以才得以列入“全面发展”的一小撮人里。

余凉是外省考生,家境很差,这一点从她洗得泛白的衣服就能看得出来,可她却有惊人的表演天赋,演什么像什么,连打分最严苛的评委老师都对她赞不绝口,称她是天生的演员胚子。

沈澜看过她自编自演的三场小品,平时胆小内向的人一进入情境就会变得与之前截然不同,浑身上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令人不敢逼视。

仅仅是旁观,沈澜都从她那里学到不少东西。他毫不怀疑,只要有机缘,这个女孩在演艺圈的前途不可限量。不说走出国门如何如何,至少金牡丹奖的影后她有机会争取。

不过,娱乐圈伤仲永的前例太多,她出身又不好,很难说将来她能走到哪一步,甚至她会不会进入娱乐圈还不好说。

娱乐圈和演艺圈毕竟不同,就像演员和明星天差地别,虽然很多人对此并不了解。但二者相互包含,相互依存,演技好的人只能在演艺圈混饭吃,会造势才可以踏足娱乐圈,为自己挣得人气。

现在说这些还太远,沈澜也只是粗略设想,点到为止。相比脑补摸不着影的未来,他选择将一部分空余时间分给余凉,和她结交。

多个朋友多条路,谁知道现在是丑小鸭的余凉,将来是否会破茧成蝶,长成白天鹅?

由于余凉穿着土气,偏偏又考得那么好,所以许多势利的考生心生嫉妒,所以对她敬而远之,明里暗里也有人拿白眼对她。她性格胆小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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