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一个是谢斌被害案的嫌疑犯,一个是杀害江华的凶手,现在居然凑到一块去了,这是苍蝇盯上了臭鸡蛋,臭田螺遇上了饿老鸦,臭味相投么?
“沈煜!?”马路对面的季言似有感触一般,一抬头,见沈煜瞪着眼睛,以从未有过的深情看着他,心里莫名一阵激动,这喷火的小眼神,他可以理解成吃醋吗?
若是沈煜知道季言此刻心中所想,大概肯定要把季言抽得满地找牙,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以为是的自恋的,我那是看你吗?我是在看狐狸精,好不好?
只是,有句老话是这样说的,爱情会让人眼瞎,有时候不仅眼瞎,心也瞎,所以此刻对沈煜多年求而不得的季言选择性地忽视了沈煜眼神聚焦点,怀着偷来的窃喜,迫不及待的穿过马路,完全忘了身边还跟着一个玉藻前,一路小跑来到了沈煜的面前,深切关心地问:“沈煜,你怎么在这里?生病了吗?”
正在意淫如何教训玉藻前的沈煜听到这话,条件反射地啊了一声,再回神,见季言正一脸殷切的看着他,沈煜的脸立刻黑了,心也跟着扭成一根麻花,不冷不热地说:“怎么?见到我们不跑了?不怕我报警?”
季言见他答非所问,也不在意,心念一转便知道他如此发问的缘由,遂垂下眼眸,沉默了两秒,然后抬头,看向沈煜,故作一脸莫名,说:“我为什么要跑?我又没犯法做坏事,为什么要怕你报警?”
睁眼说瞎话,沈煜被他这无辜的表情几乎气笑了,心想,这才是熟悉的季言,脸皮厚到无可救药,亏他说得出来,为什么要跑?呵……赤手可热的杀人嫌犯,也不怕人家谢斌半夜来鬼压床。
沈煜深呼吸了两下,酝酿了一下情绪,才开口说:“没犯法?你……夜色的调酒师谢斌你认识吧?听说你们还是跑友,这倒霉的小子半个月前死了,听说他死前,你去找过他,警察同志可是天南海北地找你呢,你说我报警做什么?”
本以为季言听完,会辩解,会暴怒,却没想到他居然开心的笑了,天外飞仙的来了一句,“沈煜,我可以认为你在吃醋吗?”
沈煜被他的无耻惊呆了,暴躁得跳脚,“尼玛,吃醋?你才吃醋,你全家吃醋,你脑子被驴踢了,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是在问你谢斌是不是你杀的?”
季言见他恼羞成怒,心情更好,说:“沈煜,在你心里我是那种会杀人犯法的人吗?”
沈煜撇嘴,视线在他旁边,一直未说话的玉藻前身上溜了一圈,心想,跟个杀人吃心脏的狐狸精混在一块,白的也要染成黑的了,何况你早就不是人了。
季言见他表情不屑,知道他是不相信,苦笑了一声,说:“不管你信不信,谢斌真不是我杀的,虽然在他死之前,我有去找过他,但是我只是在酒吧门前和他说了几句话而已,至于后来他怎么失踪,被人杀害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别用怀疑的眼神看我,前天,我已经去警局录过口供了,你看,我现在能好好的站在这里,足以充分说明我是青白无辜的。”
青白个屁,无辜个毛,沈煜心里愤恨,又问:“那去年鬼节的时候,就是四个多月前,我们吃饭的那天晚上,凌晨一点至两点的时候,你人在哪里?”
这话一问完,季言并没有立刻借口,而是深深的看了沈煜两眼,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才说:“沈煜,你这是在质问我吗?那天你不愿意留下来陪我,我当然是去酒吧喝闷酒了。”
“呸,别把事情跟我扯上关系。”沈煜简直像撕烂他这张虚伪的脸,说:“据我所知,那天晚上你去夜色找了谢斌,之后你们两人约好出去打炮,凌晨一点四十左右,谢斌把你装在黑色的编织袋里,扔进了城南那边的护城河,说说,你是怎么死里逃生的?你难道就没想过要报复一下谢斌?”
听到这里,季言的脸色终于变了变,眼神阴森下来,表情冷淡到近乎冷漠,说:“既然你都知道的这么清楚了,那还来问我做什么?那晚谢斌趁我不备,袭击了我,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他拿走了,我被他扔进护城河后,没过多久就醒了,怕他还有后手,只好装死遁走。”
说着,季言停顿了一下,见沈煜明显不信的表情,又继续说:“沈煜,你是不是在怀疑我为什么能在水下憋气那么久?你忘了吗?咱俩小时候比赛水下憋气,我可是足足坚持了十一分钟,你只坚持了七分钟不到,后来你见我沉在水底,以为我死了,把我拖上岸之后,还给我做人工呼吸……”
“行了。”沈煜突然挥手,打断季言继续回忆往事的节奏,正想喷他两句,一旁的清纯装逼的玉藻前突然插话,说:“季言,你的游泳技术居然这么好,有空教教我呗。”
季言先看了沈煜一眼,然后转头,对着玉藻前,一脸温柔,说:“好啊,玉藻,你什么时候有空?我随时都可以。”
玉藻前羞涩地笑了起来,勾人的眼睛似有若无的瞟了一眼沈煜,见他满脸黑气,立刻笑得更加欢喜,花枝乱颤,挑衅地说:“我现在就有空。”
季言反应倒是快,宠溺地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转头,对沈煜说:“抱歉,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便带着玉藻前走了,完全无视了一旁的李远之和安倍音弥,倒是玉藻前,走之前,对李远之笑了一下,张口,无声地说:“公子,有缘再见啊。”
沈煜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