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子虔在钦天监的门口又蹲了好一会,才想通了某些事情,缓缓离去。
既然有人给他指了一条明路,那么自己只需要按照他说的走下去便可。毕竟一个大活人,总不可能会被尿给憋死吧!
来到城南的一所民居,展子虔在门口并没有进去。虽然想明白了,可是他不认为这个风评在五国都不太好的西蜀世子,能够帮到自己什么。
在他犹豫要不要跨进这个门槛的时候,屋内有人轻轻咳了两声,然后才缓慢的说道:“既然故人前来,便进来吧!”
展子虔想都没有想便推了门进去,走过不大的庭院,掀开棉布做的帘子进入里屋。扫视了一下这间屋子,一览无余。
房间内加上他有四个人,其他两个人他认识。学院的杨绫罗夫子和自己的一位老友徐守财,而那个冷成一团,靠近火盆,身上裹着一床棉被的俊俏公子哥,也就是自己这次来找的正主,西蜀藩王杨秀之子,五国第一大纨绔杨未央。
看见杨未央的那一刻,他也忍不住想想自己是不是有孙女之类的。可惜,这么多年并未娶亲,所以便放下了这个想法。也不敢有这个想法,毕竟如今大隋王朝当家做主的是杨广,而不是远走西蜀的杨秀。
徐守财坐在摇椅上,时不时的咳嗽,明显得了很重的伤风。可是展子虔却知道,这是受伤了,而且是很严重的伤,毕竟这个在与大夏一战中表现出万人敌的绝世猛将,是绝对不可能会得伤风。一位武道大家得病,不是笑话吗?
展子虔自顾自的坐下,靠近火盆。看了一眼杨绫罗,发现她一直在盯着手中的那本不知道叫做什么名字的书,像一座石像一样,一动不动。
而杨未央牙齿都在咯吱咯吱的发出声音,显然被冻的不轻。
只有徐守财在看自己,还时不时的咳嗽了两声。
展子虔没有打破这个小屋子的沉默,只有火盆里面的炭火在哧哧的发出声音,偶尔还能够看见一点火苗出现。
杨未央也停止了抖动牙齿,就这样过了许久许久。
徐守财都快要睡过去了,展子虔看了他一眼,知道这家伙受伤很重。可是整个东都洛阳,能够伤到他的人屈指可数,而且那个人肯定也不会好受。
展子虔也有着睡意,也许是老了,年近六十岁了,还不算老吗?
徐守财睁开双眼说道:“有十年没有见了吧!”
展子虔点头,是有这么多年了。
十多年未见,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一直在密州并没有回归朝堂。而徐守财也只是在江湖上行走,即便偶有路过密州,也没有再见。
故人相见,分外狼狈!
“虽然这些年未见,但是以你的性格是不会特意来看我这个老友的,不知道今日前来是为何事?”
徐守财在西蜀虽然对外称自己是西蜀王府的大管家,但是实际上相当于杨秀的亲兄弟,比杨广这样一母同胞的亲兄长还亲。
展子虔点头,看了一眼杨未央说道:“我想请小王爷帮我一个忙!”
杨未央诧异的看了展子虔一眼,没有说话。他知道展子虔要找自己帮什么忙,可是自己有能力吗?
这段时间恐怕整个五国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都在猜测凶手是谁?毕竟刑部发出的十万两白银悬赏,让人心动不已。
展子虔没有说帮什么忙,他相信这位世子是聪明人。
杨未央淡淡的说道:“展大人找错人了,末学不过有些小聪明,虽然很想找出凶手,但怎能够担当此重任。”
展子虔听出杨未央并不是想要推脱,而是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能力破此案。恐怕说他能够破此案,五国都会大笑,在这种不好的环境下大笑。
展子虔实说道:“其实我也觉得有些可笑,可是钦天监那老头说只有你能够解决,所以我便来了。”
杨未央并没有因为展子虔轻视自己恼怒而是心里一震,春秋曾经十分,钦天监正占两分,这样一个可以定鼎天下的人,竟然说自己可以解决这个案子。
展子虔看了一眼逐渐恢复平静的杨未央,说道:“就算小王爷不愿意参与这个案子,不妨说说有什么看法,或者指条路出来,让老朽不至于笼罩在迷雾中。”
杨未央点头,他也想要把自己的推测给说出来。
“何侍郎家处在城西,前方不远是闹市,而他们那一带住的多是朝廷官员、有钱的商贾之流,受到重兵保护。那么也就是说,要想白天行事,那么就会暴露在人的眼前,那么只能是晚间,而且是凌晨时分。
我们都知道,大隋律令有过严格的规定,一更时分路上不可能有行人,所以都是等大多数人睡着以后才敢行动。
我们再来分析,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一个人显然不可能,展大人差一点成为开国十老的人,不可能不知皇宫那几位供奉的实力。所以只有可能是一群人,至于是哪方势力,还不得而知。
最后一点,那就是一群人如何做到悄无声息的将何大人一家一百三十八口人全部杀掉,甚至是鸡犬不留的地步。那么只可能是先用毒,最后再用刀剑等武器进行二次收割。”
展子虔前面的都认同,但是最后一点却不怎么相信。
如果是用毒,那么肯定是大面积的毒素,如果扩散了之后,周边的人肯定会被毒杀,而且府内的植物也会死亡,可是植物是完好的,证明不是毒。
展子虔将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杨未央点头,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