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有分寸。”窦淳点点头,他自不会傻得露出马脚让穆轩察觉,他还得利用穆轩将其他的大鱼通通钓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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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侍郎府
胡侍郎身为吏部侍郎,平日公务繁忙,在休沐日时,便会将两个儿子都叫到书房来,除了考校学问之外,便是传授他们为官之道,有时候也会提出一两件公务,考验他们的能力。
今日又是胡侍郎的休沐日,他一早便将两个儿子唤到书房,先是询问了二郎的功课,又勉励了对方几句,然后突然提起前些时候平阳长公主到府上大闹的事。
“二郎,你认为长公主是个怎么样的人?”胡侍郎开口问道。
“我认为长公主爱憎分明,脾气虽然有些暴躁,却也不会无端针对人,若是不惹着她,她也不会跟你过不去。”胡二郎斟酌着语气说道。
“大郎你呢,你怎么看?”胡侍郎转头面对大儿子。
“我认为平阳长公主挺有能耐的。”语毕胡大郎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心里则是有些可惜尚了公主的人不是自己。
“喔,为何这样说?”胡侍郎挑了挑眉问道。
“假如长公主的性子真是如此,那么她能在宫里平安长大,还被圣人赐婚给二郎,便是她的能耐;假若长公主的性子不是如此,那么她能骗过所有人,让人觉着她脾气暴躁且行事冲动,对她掉以轻心,这不是她的能耐么?”胡大郎抿了抿唇,刻意用一板一眼的语气说道,使人听不出他对长公主的欣赏。
“确实如此。”胡侍郎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一旁的二郎则是皱了皱眉,张口欲言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父子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随后因着突然有人来拜访胡侍郎,因此兄弟二人便退出了父亲的书房,退出书房后,胡大郎微笑着说道:“为兄还有事,二郎自便罢。”
“等等。”就在胡大郎转身要离开时,二郎突然开口了,胡大郎停下脚步,挑了挑眉用询问的表情望着二郎。
“阿兄是否极为欣赏平阳?”胡二郎也不拐弯抹角,走到胡大郎面前,低声问道。
胡大郎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不过表情未变,淡淡地说道:“平阳长公主是你的夫人,为兄自是欣赏这个爽利的弟妹的。”
“阿兄,你我是兄弟,自小总是会喜欢上同一件事物,到了长大后,常常会欣赏同一个小娘子,你的心思,我会不了解么?”胡二郎抬起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胡大郎。
“照你这样说,你也欣赏我的夫人喽?”胡大郎勾起唇角嗤笑了一声,反问了一句。
“呃……这是两码子事,阿兄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看着平阳时的目光代表什么意思,我得劝你一句,我才是平阳的驸马,阿兄你最好管管自己的心思,别闹出什么难看的事来才好。”胡二郎被堵了一句心里不快,倏地就拉下了脸,沉声说道。
“二郎多心了,你管好你自个儿罢。”胡大郎被胡二郎当面戳穿了自己的心思,心里自是羞恼不已,他既不能承认,也不想向二郎服软,因此干脆冷下脸来一甩衣袖,大步的离去。
兄弟二人闹的这一场小插曲,府中自是无人知晓,只胡大郎气冲冲的出了府,正想去寻找同僚吃酒时,好巧不巧的,却见着了平阳长公主的公主仪仗。他心下好奇,上前一问,才知道长公主这是要到白马寺上香,他听罢心里一动,竟是鬼使神差的就跟了上去。
胡大郎跟着公主仪仗来到京都郊外的白马寺,因着平阳长公主今日要来,白马寺特意净空了寺庙,只招待公主一人。平阳长公主入了寺庙后,胡大郎不得其门而入,只得在庙门前不远处晃荡。
过了一会儿,竟有长公主身边的宫婢出来请他,说是长公主无意间知道大伯子在外面,请大伯子进去歇歇脚。胡大郎听了自是心花怒放,立刻屁颠屁颠的跟着宫婢进了白马寺。
宫婢领着胡大郎来到长公主休憩的禅房,胡大郎定了定心神,装出一副严肃正经的模样,在房门口躬身行礼,朗声向长公主问安。他本以为长公主不会见他,没承想,他的话音刚落,里面便传来一声柔柔的嗓音,“大伯多礼了,还请进来喝杯茶罢。”
胡大郎的心里顿时砰砰砰地跳了起来,禅房门在他的面前打开了,临到头他竟是有些却步,长公主知道邀请他入内代表什么意思么?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且他们还是大伯子和弟妹的关系,这……他的心里充斥着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却又隐隐有着一丝偷情的快活。
“大伯不进来么?”正当他还在犹豫不决时,平阳的一声近似于邀请的询问,瞬间将他的魂都勾走了,脚步也就不知不觉的踏了进去。
只是他的一切旖旎幻想,都被禅房内的情景给打破了。
平阳长公主端坐在房内,身旁立着一排宫婢不说,长公主的身边竟然还坐着一位外男,胡大郎顿时像被人从头兜了一盆冷水,满心的喜悦都被浇熄了。他脸色有些难堪的站在原地,打从心里觉着有些进退两难。
“阿耶,这一位便是我的大伯,也是胡侍郎的长子。”谁知平阳长公主突然转头对着身旁那一位郎君开口说道,胡大郎闻言心下一惊,长公主在说什么胡话?她的阿耶是先皇,早就驾崩了,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