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摇了摇头,心里提石亨默哀了三分钟。这种女人,空有一副漂亮的皮囊,除了惹祸,一无是处。
他走了,连同沉鱼玲珑,虽然没有摆明身份,可是周围一群明显和寻常百姓格格不入的身影,以及监察恭顺的态度,依旧预示着他们身份的不凡。
石亨的美妾有些傻眼,这个时候就是傻子都知道这群人的身份不同一般。
而石彪则是猛然间心头豁然一亮,他想起来的。
正因为想起来的,他才更加惊恐,直接就给跪了。
大明皇帝,他是见过的,在京师保卫战胜利后,皇上曾在皇宫设宴,他们见过,隔着很远。
朱祁钰没有兴趣去处置这件事情,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监察部自然会做的漂亮。
他只要等着听结果就好了。
事情处置的很快,证据确凿,石彪私自离队,按照军规军法,又因为冲撞了皇上,皇后和贵妃娘娘,以律重处,斩立决。
至于那个闹事不嫌事大的兵部尚书大人的宠妾,也因为冲撞辱骂皇上和皇后,侮辱军队军装,被判了重刑:“重责五十大板,流放西番,终生不得踏出西番半步。”
这是朱祁钰他们回到皇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后监察部送来的判决结果。
朱祁钰对此不置可否,一切按律办事而已。冲撞了他,没有当场将他们就地处决已经很不错了。
没看到后世,即便是现代社会,敢冲撞这等身份的存在,也会当场被击毙的。
几乎是前后脚,在判决送到朱祁钰手上的同时,许久不曾进入皇宫的兵部尚书石亨也递折子求情陛见。
朱祁钰很爽快的允许了。
看了看手中的判决书和石亨的折子,他嘴角微不可查的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见了朱祁钰,石亨直接匍匐跪地,长拜不起。
当然了,朱祁钰也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
“都知道了?”
少许后,朱祁钰开口:“起来吧!”
石亨依旧跪伏在地上,语气带着颤音的说道“臣有罪,臣管教无方,冲撞冒犯了皇上和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臣罪该万死。”
环境磨灭了石亨的棱角,让他不负正统朝时的意气风发。
朱祁钰看着石亨,这段时间他倒是乖巧,没有再闹事,像是认命一般,表现倒是让朱祁钰颇为满意,倒也算是没有白让朱祁钰给他的那个机会。
朱祁钰虽然依旧不喜欢石亨,却也没有无缘无故就要治他罪的心思。看他态度还算诚恳,朱祁钰道:“既然知道有罪,监察部的判决你可认为有何不妥!”
“自是心服口服!”
石亨闻言急忙道:“只是、、、、、、!”
朱祁钰问道“只是什么?”
“臣,臣想告老,请皇上能够饶了石彪一命。”他祈求道;
朱祁钰知道石亨家的情况,为了石彪的性命石亨宁愿官职不要也要保他一命,倒也是在他的意料之内。
他看向石亨,道:“国有国法,军有军归,你认为朕应该答应你?”
石亨急忙叩头,:“求皇上的开恩,臣万死难以报道皇上的隆恩。”
朱祁钰沉默不语。
石亨则是浑身冒冷汗,不住的磕头。
气氛有些压抑,石亨的心则是一直在往下坠,如坠深渊。
少许后,当石亨额头上已经流血不止时,朱祁钰方才开口,打破了宁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同发配西番,终生不得踏出西番半步,不然杀无赦。”
“谢皇上隆恩!”石亨大喜,再次作揖不断。至于那个惹祸的美妾,他杀了她的心都有,又怎么会替她求情。
朱祁钰摆了摆手,道“出了这档子事情,虽然是家丑,但是涉及到了在职的军官,兵部尚书你不适合继续干下去了。”
石亨闻言脸色顿时一暗,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心里不少说是自然的,他强忍着悲痛,咧嘴一笑道:“臣明白,臣求乞骸骨!”
朱祁钰看着对方,没有回答。眼光闪了闪,道:“去辽东吧,以中将军衔带一万生产建设兵团,算是将功折罪。”
石亨有些意外,生产建设兵团他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也知道是一群不受待见的三流军队。不过,甭管是几流部队,这个结果已经让他喜出望外了。
“不要再做逃兵!”朱祁钰给正在高兴头上的石亨当即又浇了一碰冷水。
他脸色瞬间涨红,羞愧的无地自容。
说起来挺搞笑,也先进攻大明,石亨扔下手下的数千兵马不顾,当了逃兵。他侄子石彪公然违抗军令,也做了逃兵,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家传呢!
石亨走了,朱祁钰则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依照他原来的想法,既然有了专管军队的军委会的存在,六部之中的兵部也该撤销了。不过后来一想,他倒是没有那么做。
留着比撤销作用大。
但是掌控兵部的人可就需要换一换了。
兵部是军政合作的一个磨合点,兵部并没有统兵权和指挥权,它的职能只是联络军政两个部门保卫国家安全,主要负责国防建设。如同后世的国防部差不多。至于权限和权利比后世的国防部还有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