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做什么活动?”许墨言坐正姿势,问得很严肃。
难得他如此正经地询问这件事,周晓甜心里很高兴。
“我想搞才艺竞赛,但各班班长,一致要求搞拓展,各班都剩了些上学期的班费,最后定的是这周末去雁湖。”
听到班费两个字,许墨言黝黑的眸子微闪,接着若无其事地问:“徒步?还是骑单车?”
“定的是先徒步,再玩真人吃鸡,然后烧烤,下午还有一个类似极限挑战的考验项目。我听着都很心动,你要是有空就一起去玩玩呗!”
许墨言不置可否,继续问:“你带的是三个班,有一百来号人吧?”
“人是有点多,但都是成年人,应该不会有问题。”
“嗯,我知道了。”许墨言欲言又止。
周晓甜期待地望着他,“你能参加吗?”怕他拒绝,又补充道,“虽说是玩,但也是要积分比赛的,我还请了田老师,文老师,他们已经答应去做裁判了。”
“我可能去不了。”许墨言直言。
周晓甜神色变暗,却听他又说:“但是,我有个建议。”
“什么建议?”
难道他发现了安全漏洞?
这样想着,周晓甜不由集中精神准备听他怎么说。
许墨言清清嗓子,表情很认真,“你们有没有统一的服装?”
“统一的服装?”
跟安全有什么关系?
周晓甜莫名,“没有,那个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上百号人一起出去,穿统一的衣服,才更有气势。再说,雁湖那边,一半水一半山,万一有什么异常,凭衣服找人也方便。”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
周晓甜望着他英俊面孔上那双深邃的眸子,突然有种会被淹没的心慌感。
她连忙撇开视线,沉吟说:“行,谢谢墨言老师提醒,到时我让他们穿校服……”
“那不行,咱们的校服太丑了,既然要穿,就要找那种好看大气有特色的衣服。”
“这……是吗?”
“当然!”许墨言表情正经,语气肯定。
“可是,马上就要周末了,现在到哪里去找这种大气有特色的衣服?”
“这个嘛……是有点急了。”他停顿了一下,推了推眼镜,安抚她说,“你也不用着急,既然是我提出来的,就由我去帮你打听打听,明天上午给你答复。”
周晓甜怀揣着感激与感动离开了,许墨言一下班就直奔谊友商场。
这几天,程然没再守在谊友,但每隔一天就会利用下班时间过来看看,有时候甚至会留下来帮忙。
而许墨言因为住得近,索性每天去一趟。
如果程然来了,两人会一起去商场的美食街吃晚饭,然后再各忙各的——程然去楼下与导购沟通情况,核对数据,他则自由行动,或者在商场乱逛,或者在一楼的星巴克里,边备课边等她。
程然劝过他好几次,让他别再特意过来接送她。
他也不解释,直接调出月初刚发生的那起,轰动全国的滴滴司机杀人案,用事实说话。
程然觉得这种倒霉事,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想到自己刚刚倒过霉,话就不敢说得太满,只好先记下他这个人情,以后有机会再加倍偿还。
……
“我给你拉了笔团购业务。”
一见面,许墨言就急哄哄地把事情交待了,说完还一副求表扬的神情望着她。
程然有好几秒的无语,既感动又哭笑不得。
“你……怎么揽了这种事?!”
“不行吗?”许墨言脸上的喜悦一淡,略微困惑,“你不是常说弦牌的库存很大吗?一百件t恤应该能找出来吧?”
程然扶额,“先不提弦牌的风格合不合适——你们是团队活动,衣服的颜色和款式,须得相同或者相似,我们没有这种。弦牌的库存问题,不是单纯的数量,而是款式陈旧凌乱,断码严重……而且,它的受众是成熟成功女性,不适合大学女生,男生更加不能穿。”
最后半句是玩笑着说的。
“……”
可她这句玩笑却让许墨言觉得自己有点傻。
这么简单的问题,他事先为什么没想到?
竟然还想向程然邀功,甚至沾沾自喜成功忽悠了周晓甜。
幸好,他当时故作深沉,给自己留了点余地。
团购之事不了了之。
第二天早上,许墨言不得不自打脸地夸赞了一番h大的校服,无视周晓甜怀疑又失望的目光,才勉强将事情圆过去。
他有点泄气,直到下午走进实验室,都还闷闷不快。
但是在听到实验室里,方教授夫妻俩的对话后,他刚刚泄掉的气,又重新回到了胸腔。
方教授的妻子陆教授,是网络安全系的。
五十来岁,但她身材娇小,长相端庄,气质非常好,看上去顶多四十出头。
两人刚刚说完,许墨言就蹭过去,笑嘻嘻地问:“师母,您这周末的同学聚会,还没选定地方呀?”
“是啊,”陆教授亲昵地拍了他一下,嗔怪道,“臭小子,别这样笑,我有种你盯上了我的钱包的错觉。”
许墨言讪笑,“您冤枉我了,我前几天给您送礼物,不是也没让您掏腰包嘛。”
他跟方教授读了六年书,又同事一年,跟他们夫妻的感情非常好。
这夫妻俩都是不拘小节的人,在他们面前,他比在父母面前更随意。
“嗯,还别说,你这次给她挑的衣服,比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