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破之后的血色囚衣,拶刑过后的血色十指,还有君名扬躺下之处的血色稻草,“吴大人!”对狱卒点了一下头,“开门!”
“是!”
见过无数的伤员,也见过无数的囚犯,更不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但是君名扬此时昏迷的样子,还有她身上的血,司马无极却将头转到了一边,然后“吴大人,我在外面等你!”不忍心去看。
走进牢房,在君名扬的面前停下,“来人!”她的脸,她的五官,为才能会这么熟悉呢?
“吴大人!”
“此人犯了什么罪?”
“这”
看向欲言又止的狱卒,“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吴景德转过了头,命令道。
“下毒谋害宁安王!”
“定罪了吗?”
“没有!”
复又转过头看着晕倒在自己面前的君名扬,“吴大人,你相信一个不顾自己的身份也要照顾刚刚那些百姓的人会去下毒毒害别人,而这个别人还是她新婚一月不到的丈夫吗?”司马无极的话回到脑中,“没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吴景德对狱卒道。
“是!”
“大”
“嗯?”看见狱卒的迟疑,“有什么话就说!”
来人在吴景德的面前跪了下来,“吴大人,你能不能救救君小姐!我们这里的人都愿意相信她是清白的,她是不会向王爷下毒的,求求你,救救君小姐,求求你!”
扶起地上的人,“那就把你为什么要这么说的理由都告诉我,好吗?”
“是!”
恒媛宫
“娘娘!”
“查到什么了?”
“大王将王子妃的案子交给了曾明!”
“你说什么?曾明?!”一听见曾明这个名字,恒妃娘娘手中的茶杯差点没有端稳!
“是的!”
将茶杯放于桌上,“他可是出了名的酷吏啊!”
“王子妃怕是”只要一想到那种场面,小安子就忍不住在心里打颤!
“母妃!”
听见魏辚的声音,恒妃的手一挥,小安子退了下去,“什么事这么着急”
“这件事情不是王子妃做的!有人可以证明,事发的当天,她出府了,而且一直在那里这就是证据”魏辚把从那位妇人手中得来的钗子交到了恒妃的手中,”那一天,王子妃她去了兴龙街,一直在那里呆到了傍晚才回府!”
“那她当日在大殿之上为什么不说”
“儿臣不知”
“小安子,去天牢”
“是!”
好疼,囚衣破了,只要低下头就能看见自己身上的鞭痕,醒目!而被自己垂放在身体两侧稻草中的十指,就算是不动,它带来的痛依旧在锥心!闭上眼睛,她想不通究竟是谁他是怎么下的毒他又有什么目的这么做对他而言有什么好处把宫中的形势联想了一遍,世子吗不可能!已经身为世子,魏国的王位迟早都是他的,他犯不着这么做!更重要的是自己与他并不熟悉,他没有这么做的理由!魏贤和魏能吗他们和魏辚是一派,伤害自己的事情,他们不可能做!那么就只剩下恒妃娘娘和老四以及老七了!恒妃的可能为零,没有哪个母亲会选择伤害自己的儿子,所以恒妃娘娘也可以排除了现在就只有老四和老七了,君名扬找不到排除他们的理由,却可以找到他们做这件事的理由!如果真是那样,那么宁安王府里已经有了他们的眼睛了,不光是自己的出行时间,回来的时间,只怕就连自己每天的生活习惯也已经被他们给摸了一个透彻了吧?还有就是那日锦绣坊时君名成的话,“扬儿,你一定要小心苏妤,她并没有她的那张脸那么好看!”王府花园中的两人,王府花园中两人的对话,王府花园中两双紧握的手,抬起头来,君名扬看向了那道小小而又方方且还是唯一的一扇窗,她不喜欢猜忌,也不喜欢这种充满勾心斗角和察言观色的日子,可是自己却在迫不得已中跳了进来,还成了他们相争的工具,也成了他们必须要除掉的障碍!难道这世上就一定要让谁的死来成就谁吗?下面等着自己的又会是什么呢
“恒妃娘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