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御月躺在清凉的水阁中,身上只是随意的穿着一件白衣。太过宽松的衣襟将他的胸膛露出了一小半,现出几分淡淡地慵懒之意,即便是冷若冰霜的容颜也仿佛给人一种奇异的诱惑。腹部的伤早就已经处理好了依然在隐隐作痛,但是南宫御月的神色却没有分毫的变化。仿佛他真的只是在悠然地躺着乘凉一般,对于疼痛他是习惯并且有足够的忍耐力的。有些慵懒地看在软榻上,南宫御月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杯中的药茶,冷声道:“换了。”
软榻跟前的地上跪着一个白衣侍女,听了这话连忙道:“公子,大夫说您这几天不能喝酒也不能喝茶。”天启这个时候的天启本就闷热潮湿,公子腹部的伤若是养不好也是很危险地。偏偏公子素来仗着自己内力深厚百无忌禁,但是这一次大夫说了,因为昨晚的药让公子的身体比平时虚弱了许多,必须要好好养着才行。
南宫御月眼眸一沉,“怎么?本座的话不好使了?”
白衣侍女连忙低下头,“奴婢不敢,只是……”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国师不讲理起来真的是很要人命的啊。
“公子。”门口一个身着白衣的侍卫快步走了进来,“出去的人回来了。”南宫御月微微眯眼,将目光从那侍女身上移开。侍卫不着痕迹地对那侍女挥了下手,侍女暗暗松了口气连忙退了出去。南宫御月也不计较,只是问道:“人呢?”
“请公子恕罪,没找到。”男子垂首道。
南宫御月问道:“哪个没找到?”
侍卫沉默了片刻,道:“两个都没找到。”
水阁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侍卫垂眸不语不敢去看南宫御月的脸色。良久,才听到南宫御月冷笑了一声道:“行啊,本座养着你们这么久,倒是养出来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一群废物,给本座继续找,本座不信她们还能飞天遁地了!”
“请公子降罪!”白衣侍卫单膝跪地低头请罪。
好一会儿,才听到南宫御月冷声道:“本座再给你五天时间,若是还找不到人……”
白衣侍卫连忙拜谢,心中却有些无奈地苦笑。人肯定是长离公子藏起来,想要从长离公子手里抓到人,简直是异想天开。但是,国师的命令也容不得任何人为你,当真是让人为难啊。
水阁里恢复了原本的平静,南宫御月也重新闭上了眼睛仿佛仿佛睡着了一般。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御方才月微微睁眼,见那侍卫还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挑眉道:“还有什么事?”
侍卫连忙道:“回公子,确实还有一事。方才属下进来的时候听到秦公子和珂大人说话,说是长离公子和神佑公主的婚事,大约是提前。珂大人似乎是想要阻止神佑公主大婚,公子觉得咱们……”按说侍卫是不想现在告诉公子这个消息的,但是他同样知道自己若是胆敢隐瞒,那就真的是活腻了。
出乎意料之外的,南宫御月竟然没有如往常一般的大发雷霆。有时候连身边最心腹的侍卫都觉得奇怪,公子一贯都是冷漠无情的人偏偏遇到神佑公主的事情就时常大发雷霆难以自制。但若说公子对神佑公主有多么深厚的感情那也未必,毕竟当初公子可是威胁神佑公主去刺杀先皇,甚至明知道神佑公主被坚昆那样的决定高手追杀也置若罔闻的。若是哪个男人真心爱一个女人爱成这样,他也只能说这样的感情未免太可怕了一些。
片刻后,南宫御月方才轻哼一声淡淡道:“不管。”
嗯?白衣侍卫闻言,忍不住抬起头有些诧异地望了自家公子一眼。难不成昨晚被折腾了那么一通,公子的病反而好了?到底是知道自己这么想十分的放肆,白衣侍卫连忙收起了脑海中地各种杂乱无章的思绪,恭敬地点头应声道:“是,公子。”
南宫御月轻哼一声,淡淡道:“不希望这桩婚事扮成的人,可不知是本座啊。还有什么事么?”侍卫道:“还有就是先前珂大人提出的比武切磋,时间已经定了就在明天。公子您……”原本公子说是想要跟长离公子交手,哪怕不行的话也要试试那位深得永嘉帝信任的禁军指挥使的深浅,如今公子伤成这样自然是去不了了。
南宫御月思索了片刻,看了那侍卫一眼道:“去告诉珂特吉,本座要一个名额。”
侍卫一怔,“公子,您的伤……”南宫御月道:“本座不去。”
“那……”谁去?
“你。”
“……”被自家公子想一出是一出折磨多年的白衣侍卫表示无话可说。
请求永嘉帝同意提前成婚的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虽然过程有些让人哭笑不得,不过出宫之后的君无欢和楚凌心情都十分不错。桓毓公子跟在两人身后,只觉得自己格外的多余。
有些无奈地站定了脚步,桓毓公子道:“两位…能不能正视一下本公子的存在?”楚凌回头有些好笑地看着桓毓公子道:“桓毓公子这是怎么了?”
君无欢拉着她道:“没什么,他孤家寡人一个,羡慕嫉妒了。”楚凌挑眉,“不是说玉夫人这些日子都在替玉公子相看么?”桓毓公子轻哼了一声翻了白眼,相看说的倒是容易。但是桓毓这些年在外面跑惯了,见识的多了哪里还会喜欢平京皇城里这些从小被教条约束规规矩矩长大的姑娘啊。原本肖嫣儿的脾气倒是很符合桓毓公子的性情和喜好,可惜她们认识的太早了,从桓毓公子认识肖嫣儿的时候,肖嫣儿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