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自然不知道她走之后君无欢和南宫御月是怎么打成一团糟的,反正整个府邸里都是天启人,只要这两人不打到外面去或者闹得动静太大,别人也是不会知道什么的。楚凌叫上了云行月肖嫣儿和萧艨一起出门,贺兰真果然很够意思听说楚凌要去昭国公主府,立刻就答应下来。倒是让楚凌有些不好意思了,“你们现在跟昭国公主的关系……”一朝天子一朝臣,拓跋罗如今的处境肯定不如先皇还在世的时候自在。
贺兰真倒是不以为意,笑道:“我们家王爷跟…那位的关系,哪里还差你这一点半点的事儿啊。”拓跋罗和拓跋梁之间的关系最后会怎么样绝不会因为楚卿衣一个天启公主而有所改变的。贺兰真也算是看明白,以拓跋梁的心性,想要相安无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又何必那般憋屈委屈了自己?还不如爽快一些。更何况,天启当年虽然战力远不如北晋被打得仓皇南逃,但是有灵苍江天堑阻隔依然是一个庞大的国家。与天启公主交好并不见得就是什么坏事。
贺兰真倒是有些好奇,“你跟拓跋明珠素来不对付,怎么会想到去探望她?”
楚凌有些无奈,“你还不知道么?”贺兰真倒是真的不知道,有些茫然,“知道什么?”楚凌只得将在天牢里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贺兰真也是聪明人哪里会不知道拓跋梁的用意。明明跟楚凌没什么关系的事情,却非要借题发挥栽到楚凌身上。只怕是知道若是跟南宫御月计较讨不了什么好处,另外也是想要趁机打压楚凌的气焰,“若真是如此,只怕不会让咱们这么容易见到拓跋明珠吧?”
楚凌道:“秦公子说,拓跋明珠是真的昏迷不醒了。”如果拓跋明珠是假装的,自然不会让她们见到。但如果是真的,为了把罪名坐实,拓跋梁只怕巴不得她们去看拓跋明珠呢。楚凌摸着下巴思索着,该不会是拓跋梁为了陷害他故意弄晕了自己的女儿吧?也不对呀,这种事情只要南宫御月出面一解释就没事了,拓跋明珠就算真被气病了只怕也没法拿南宫御月怎么样。就算是楚凌,若不是想看看拓跋明珠到底在做什么妖,只怕也根本不会专程走这一趟。
贺兰真闻言倒是有些幸灾乐祸,“哦,那倒是要去看看了。”贺兰真讨厌拓跋明珠也是真心实意的,原本她刚跟拓跋罗成婚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拓跋明珠强行倒贴一个对她根本无心的男人着实无趣,而且拓跋明珠一直护着百里轻鸿就宛如疯狗护食一般的姿态着实难看。简直丢尽了女人的脸,只让人觉得可恨又可怜。直到拓跋梁登基之后,拓跋明珠一跃成为昭国公主,面对往日里先帝的皇子公主们,摆出的那种眼高于顶用鼻孔看人的姿态只让人想到小人得志这个词。
而且拓跋明珠的权欲十分旺盛,对权力野心勃勃,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甚至想要吞并拓跋罗和拓跋胤手下的势力。哪怕看似温和的拓跋罗,本质上也是个性格强硬的男子,自然是不好犹豫地打了回去,于是两家地关系就更糟了。每次在大型的宴会上遇到,拓跋明珠都免不了要对贺兰真一阵明朝暗讽。贺兰真如今虽然只是个王妃,丈夫还身患残疾。但当年却也是塞外强族的公主,比当初还是个县主的拓跋明珠身份只怕还要高些,哪里能受她这个气?于是两人的关系自然也就越发的恶化了。
如今有看拓跋明珠笑话的机会,哪怕贺兰真跟楚凌没什么交情只怕也不会错过地。
昭国公主府在距离皇宫只有一条街的地方,府邸面积规格丝毫不比曾经身为北晋大皇子的拓跋罗的府邸差。可见拓跋梁对这个女儿还是十分宠爱看重的。特别是如今大皇后所生的两个嫡子都已经废了,拓跋梁眼下也并没有效仿先帝立左右皇后,拓跋明珠这个唯一的嫡女自然也就更显得身份尊贵了。
一行人刚到府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楚凌也不觉得意外连马车都没有下只是掀起帘子的一角淡淡道:“陛下派使者说昭国公主抱恙,本宫特地与贺兰王妃带了大夫上门探望。你若是不能决断,便去禀告驸马再说。”这话说的有趣,守卫乍一听会有一种神佑公主带这大夫来探望公主已经有陛下允许了的。迟疑地看了他们一眼,守卫还是转身进去禀告了。楚凌坐在马车里对贺兰真挑了挑眉笑道:“看来你跟拓跋明珠的关系当真不怎么样,连进门喝杯水都没捞着。”
若是在天启,一般有身份的贵客亲自登门,哪怕事先没有拜帖也该把人引进门喝杯茶再说。貊族压根就没有提前送拜帖的规矩,就更是随意了。谁知道他们还是被挡在外面了。
贺兰真不以为意,“你堂堂天启公主不也被拦在门外了么?昭国公主府的门槛高着呢,寻常人可是踩不到的。”肖嫣儿靠在楚凌身边,有些不高兴地道:“阿凌姐姐,我真要给那个什么公主看病啊?一听就很讨厌。”不给她下毒就已经很不错了。
楚凌拍拍她的脑门,笑道:“咱们就是去看看她怎么样了,谁说一定要给她看病呢。更何况,你不喜欢让云行月去看就行了。”
贺兰真这才注意到肖嫣儿,她原本还以为肖嫣儿只是楚凌身边跟着的小丫头。闻言有些诧异地道:“这位姑娘…是大夫?”肖嫣儿眨眨眼睛,道:“是呀,王妃姐姐你要找我看病么?”贺兰真摇头笑道:“我就不用了,我身体好着呢。”至于拓跋罗…多少名医都下过诊断,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