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心!”
“嗖!嗖!”
两把刺向南宫御月的剑突然凌空一滞,剑锋一偏正好避开了南宫御月刺了过去。
同时,一个暗影犹如在夜色中犹如一条灵蛇悄无声息地缠上了南宫御月的腰际,将他从人群中拉了出去。
众人循着南宫御月飞出去的方向望去,才看到火光下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三个人。
为首的一人穿着一身暗青色衣衫,身形修长挺拔,容貌俊美无俦。只是面色显得有些苍白,面容也略有些清瘦。此时他正一只手抓着南宫御月的衣领,另一只手压制着南宫御月挥向他的刀。
方才还在人群中大杀四方的南宫御月被他拎在手中竟仿佛是拎着一只脾气暴躁的猫儿一般。
站在他身后的两个青年一个淡然尔雅,一个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看向南宫御月的眼神还有几分嫌弃。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这时候才出手了吧?”拎着南宫御月的人淡淡道,一只手毫不留情地钳住南宫御月握刀的手用力一捏,饶是南宫御月那样的人竟然也直接痛得让刀脱了手。可见这人是真的半点也没有容情,用上了十足的力道。失去了刀,南宫御月显得越发暴躁起来,一双眼眸更是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再闹,信不信我打晕你?”男子冷声道。
仿佛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人竟然听进去了他的话,想要再次挥出的手顿了一下。那人却前先一步往他脖子上捏了一把,南宫御月顿时就安静了下来。犹如失去了所以力气一般软倒了下去。
“你不是说……”带笑的青年有些无语地看着他
“我没说他不闹我就不打。”
“……”
“长离公子。”拓跋胤看着那几个人沉声道,停顿了一下,又道:“沧云城主。”
君无欢微微点头道:“沈王殿下,北晋皇,打扰各位了。”
众人一片沉默,瞪着眼前的君无欢半晌无语。
打扰各位了?
这姓君的以为他是来皇宫里散步的么?
“君无欢,你还敢来!”拓跋梁的声音愤怒地在大殿前想起。若论在产过的人谁最恨君无欢,大概就要数拓跋梁了。当然,或许拓跋梁连同对神佑公主的恨意也一起算在了君无欢的身上。他能有今天,君无欢和楚卿衣绝对是功不可没!
君无欢一只手拎着南宫御月,好脾气地对拓跋梁笑了笑道:“陛下,现在…只怕轮不到你来跟我说话了。”目光在殿前的一众人身上扫过,仿佛是在思索谁才是眼前能说得上话的人。
“你!朕还是北晋皇帝!”拓跋梁咬牙道。
君无欢并不在意道:“过了今天还是再说吧。”
“来人!给朕将他拿下!”拓跋梁气得浑身发抖。但是却并没有人动弹,远处依然还在混战厮杀中,近处白塔的人已经在傅冷的带领下朝着君无欢靠了过去。其他人自然也都退到了各自的主事者身边。然后,除了冥狱和宫中寥寥可数的护卫,拓跋梁能用的人却并不多了。冥狱的高手虽然不少,却也不是杀不完的。白塔的人虽然年轻好看,但实力却显然都不弱。这一战下来,双方损失都不小。
百里轻鸿和拓跋胤就更不会动了,他们今晚连番出手,刚刚又与南宫御月一场大战。南宫御月固然十分凄惨,两人也不是毫无损伤。此时面对一个不知袖手旁观了多久的君无欢,谁也没有底气说能赢。
君无欢笑看着拓跋梁道:“北晋陛下,君某此次前来,是想要问你借一样东西。”
拓跋梁盯着他,咬牙道:“朕没有什么东西能借给长离公子!”有也不借!
君无欢挑眉道:“怎么会没有?就在陛下左边的衣袖中。”
拓跋梁脸色微变,死死地盯着君无欢。
其他人则是好奇地看向拓跋梁的左手,显然他们也不知道拓跋梁手中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这位长离公子千里迢迢的来借。
“朕、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拓跋胤脸色铁青地道。
君无欢道:“陛下,你若是不肯,我可就自己拿了。”
话音刚落,冥狱的人立刻都朝着拓跋梁靠拢,显然是担心君无欢突然对拓跋梁出手。其实他们想的太多了,君无欢手里提着一个体型完全不小于他的男子,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突然发难。
拓跋梁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冷笑一声道:“大言不惭!”
君无欢轻叹了口气,道:“动手吧。”
拓跋梁心中一惊,反射性地看向站在自己左侧的护卫。
突然,一把冰冷地匕首刺进了他的后脊。同时,一只纤细的素手握住了他隐藏在袖中的手腕。清淡而熟悉的幽香在淡淡的血腥味中显得越发诱人,那柔软的身躯依然如同往常一般靠在自己身上。但是背后刺骨的疼痛却让他脑海中一片空白。
“陛下,得罪了。”
“是你!”拓跋梁咬牙。
今晚一直存在感十分薄弱的祝摇红轻笑出声,悦耳地笑声传进了大殿前的每一个人耳中。许多人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眼中都不由得露出了惊愕之色。同时看向拓跋梁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怜悯和不以为意。
新娶的皇后跟国师不清不楚,还抛弃了他转而跟百里轻鸿合作。宠爱了好几年的宠妃,竟然也是别人埋伏在身边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