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轰轰轰的巨响。
如同天雷现世,整片天地都开始摇晃起来了。
大门也被冲击而破。
没有大门的洧仓,就像是刺猬没有了针毛一般,任人揉捏。
骑兵顿时长驱直入,见人就杀,逢人便砍。
一路上是血花不断。
那些刚刚从睡梦中起身的士卒,身上的甲胄还没有穿好,便被一拥而上的骑兵砍杀。
开仓,倒油,放火。
一套操作,行云流水。
张弘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对着身侧的亲卫说道:“传令,将粮草烧完之后便快速撤离。”
洧仓离鄢陵十多里,离许昌也只有二十里地,真的等许昌鄢陵的守军反应过来,凭借着自己手上的五千骑兵,被拖住了,可真是一点生路都没有了。
尤其是这洧仓烧起来,在夜黑之中,就像是一个巨型火炬一般,便是远在二十里开外的许昌,都是能够看到西面是红彤彤的一片。
潮水一般涌来的骑兵,亦是潮水一般回撤。
而在另外一边,长社的范阳王终于是意料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尤其是他的士卒禀报城外有许多插在地上的火把之后,范阳王马上便知道自己被骗了。
而在这个时候,鄢陵许昌的斥候飞马来报,将洧仓被偷袭的消息说了出来。
听到这个消息,范阳王人差点没气晕过去。
“敢深入洧仓,我看着张光是不想活了,来人,贼军偷袭洧仓,定然还在颍川地界,不能让他们逃出去。”
“诺。”
当即有士卒领命。
而在这个时候,张弘确实没有到长社。
不过长社的军队想要去围剿张弘的骑兵,显然也是无稽之谈。
在长社外,早有士卒埋伏其中。
长社大军一到,瞬间被埋伏得损失惨重。
而在张弘到了战场的时候,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
当然,大多是长社守军的。
张弘坐下战马踢踢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
今日战局不错,但也不能拖住了。
拖住了,对他们没有好处。
“退。”
步兵先撤,骑军殿后,旋即骑军再撤。
宛如秋风扫落叶,张弘张光等人全逃了,只留下一地的尸首,无声的控诉着战争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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