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陵还好,张光在郾县之中,可以说是在苦苦支撑,而淮南王的亲卫在西华县,也并不好过。
在绝对的优势面前,只要对面稳扎稳打,那你便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
即便你手底下的不对再精锐,亦是如此。
而在弘农郡,早在五日之前,王生便开始准备对付从长安过来的张方了。
现在是敌明我暗。
尤其是在张方方寸大乱的情况下,这可操作的空间就太大了。
他在弘农郡,有一万人马,另外可以用上的州郡兵,有一万,合起来,也有两万之数了。
这人数比之张方统兵之三万,看起来是要少一万,但只要操作得当,这一万人的差距,很容易弥补的。
更不用说,王生手底下还有炸药这种神器,使用得当,那便是击溃全军了。
抓几万头猪,可能要抓几天,但是杀溃兵,抓投降的人,可能不需要两天。
毕竟猪溃逃了,那是一泻千里,但人若溃败了,可能还会成建制的投降。
战争的密云,已经是笼罩在潼关上方了。
而在同时,王生也是在关注张方在长安的消息。
五日后,张方在长安城外的蓝田大营出发,行进速度适中,一日行军,便到了新丰县城。
也就是在新丰县城,张方受到了汝阳郡主寄来的信。
送信的人带着齐王使节,还有信物,加之汝阳郡主的血书,这便很难让人怀疑了。
尤其是张方在看到汝阳郡主血书的内容之后,眼睛里面都开始喷火了。
“天杀的广元侯,敢抢我张方的女人,该死该死该死!”
张方满眼通红,现在是恨不得飞到弘农郡,将王生生吃了。
“郡主身陷囹圄,还被贼人欺辱,传令下去,全军昼夜急行军,要在两日之后抵达潼关。”
潼关守将余化,之前便曾拜入河间王帐下,可以说是河间王手底下的人了。
他能够做到潼关守将这个位置上,还是多亏了河间王司马颙在多方面的帮助与支持了。
只是...
这一次,他终究是不能站在河间王这一边了。
毕竟广元侯的刀,现在就架在他的脖子上面。
“我知晓你与河间王有些关系,但若是你要助纣为虐的话,本侯不介意拿你的人头过来祭旗。”
潼关守将余华暗地里吞咽了一口口水,广元侯的名字,他可是听说过的。
说他这个区区潼关守将,估计洛阳的陛下都不会追究他的罪过的。
“君侯...君侯放心,您有何吩咐,我一定遵从。”
他这个潼关守将的位置还没坐稳,这新纳的小妾还没暖几次被窝,若是因此死了,那可就是太可惜了。
况且他上有老下有小,可不能就折在此地了。
“你有这种自觉,很好。”
这个余华,倒是卖得果决。
识时务者为俊杰,自然是值得称道的,当然,从另外一方面来讲,也可以说是不知恩图报。
他现在的位置,若是没有河间王为他走动,他可拿不来,现在被威胁了,便可以转头将河间王卖掉。
可以说手薄情寡恩之人了。
王生倒不是看不起余华,只是这样的人,在局势不对劲的时候,也可能转而又去跟河间王的。
毕竟这种墙头草,要想要他有硬骨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也先告诉你了,河间王如今已经谋逆了,妄图与齐王勾结,我知晓你与齐王,是有些关系的,他对你也有些恩情,然而忠君报国你是明白的,忠的君,是洛阳的陛下,而不是长安的河间王,你可明白。”
威胁之后,便是大义了。
谋逆?
余华愣了一下,心中虽然有些诧异,但并没有感到十分奇怪。
河间王在长安拥兵自重,你说他谋逆,确实也不是一个难以想象的事情。
“要我如何做?”余华眼神闪烁,低着头问道。
“河间王的使者,之前便已经找过你了罢?这些事情不与我说来,难道说你也想谋逆?这谋逆,可是诛三族的大罪啊!”
咕噜~
广元侯是如何知晓河间王派人找过他?
一时之间,余华额头上的冷汗都流了下来了。
“君侯饶命,非是我不说,而是方才忘记了。”
余华连忙跪伏下去,头低得很低。
“忘记了。”
王生要是相信了这小子的话,那他就是傻子了。
“主公,我看此人并不值得相信,不然便杀了,找出另外一个人充当此人便是了。”
石勒在一旁对这个余华颇为看不起。
而他的一番话,直接让余华都快尿裤子了。
“君侯饶命,配合君侯的事情,小人一定尽心尽力,而且...河间王只认小人,君侯将我杀了,也瞒不过他们。”
到现在,余华也知晓广元侯为何而来的了。
只是...
广元侯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事情?
不管是河间王派过信使,还是河间王与齐王谋逆的事情...
他好像都是了如指掌的。
内鬼...
难道大王那边有内鬼?
“张方率领三万人马,不日便要到达潼关,届时你将张方迎进来。”
将张方迎进来?
这是要将张方直接杀了?
咕噜~
余华又咽了一口口水,额头上的汗如流水一般低落,这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起来了。
若是他开城门,将张方害死了,河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