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鸟事也麻烦陆哥?”
张宝强啐了一口,用目光止住了徐晓蕾打电话的小动作。
“陆欢让你这么做的?”徐晓蕾强撑着冷静问了一句。
张宝强从容不迫的掏出一根烟,眯着眼洗了一大口,身体前倾往徐晓蕾的脸上凑过去。
“不要过来!”
徐晓蕾死死撑住张宝强,惊恐的看着那一张越来越近的大脸却不敢轻举妄动。张宝强嘴里的浓重的烟味让她本能的反感,但是此时可不是往日的洁癖却不是此时耍小脾气的理由。
张宝强死盯着近在咫尺的精致脸庞,就在不久前,这种长相身价职业各方面,都是上上之选的娘们还是他只能仰望的对象,不知道是学校里面多少屌丝心中的女神。
但是在这个脏乱的修车铺,她还敢多说出一个不字吗?
张宝强狠狠喷了徐晓蕾脸上一个又圆又大的烟圈,看着女人呛得眼睛发红不住的咳,猖狂的笑了起来:“我和你们说清楚,把你们带这来,和陆哥没半毛钱的关系,是我自己的意思。”
徐静蕾咳得整个人弯下腰去,陈千荷和林雪雯想要扶她,但是被周围男人赤果果的目光震住,连小拇指都不敢多动一下。
张宝强挑起徐静蕾尖利的下巴,她俏脸涨红的不住喘息。张宝强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用力的卡住了她纤细的脖子,一张大脸几乎贴在她的脸上呲牙道:“你们这三个狗眼看人低的娘们儿有什么本事看不起陆哥?他哪一点配不上嫂子了?不是所有人生下来爸妈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找了一个好b钻出来就牛逼了?老子一个没爹没妈的野孩子,什么都没有一个人长大,最看不惯这些东西。
陆哥眼界高不和你们计较,我姓张的心眼小,咽不下这口气,就得出出这一口气。我进了城后,没被谁正眼看过,是陆哥和我坐下来喝一杯酒的男人。他给我一个向上爬的机会,我姓张的没念过几年书,但知恩图报的道理还是懂的,陆哥把我当人看,我就得干人事!今天给你们长一个记性,我告诉你们,不是什么人都和那些二世祖一样浅薄,裤裆里面鸟有多大都恨不得给人看清楚。”
“强子,于六指的人来了。”有人打断了张宝强。
“干丫的!”
张宝强把还剩半根的烟屁股往地上一扔踩灭,抄起了地上一个钢筋,对陈千荷三个人吓唬的一挥,三个女人顿时一阵无助尖叫,张宝强忍不住得意的大笑起来。
“娘们儿就是娘们儿!胆子比玻璃球还小。”他旁边的粗豪汉子们也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各抄家伙站到了张宝强身后。
“放心,我不打女人。你们不是想不明白陆哥哪来的钱吗?现在我给你们演示下,我们这些一无所有的人是怎么挣钱的!”
在徐晓蕾来不及应变的惊愕目光中,修车铺的男人们跟在张宝强后面鱼贯而出。
一瞬间只剩下三个女人的修车铺子显得空旷,三个人呆愣愣听着外面简短的开场,然后就是拳拳到肉的碰撞声。
械斗。
三个人脑海中浮现出两个字,没有一个人想起趁机逃跑或者报警。
二十分钟后,额角血流不止的张宝强摇摇晃晃的回来,身后一大帮男人也个个带伤,互相搀扶着走了进来,但是每个人脸上都写着痛快,嗓门洪亮的吹嘘着自己干翻了几个于六指手下的龟孙子。
也许是因为今天这里有女人,漂亮女人,一看家世就很好的漂亮女人,这些男人骂娘的次数比平日里面少了一半,但是吹牛时的杀敌量却悄然多出一倍。
张宝强把额头上的血胡乱一抹,又抽出了一根烟,因为胸口被豁了一个大口子,烟被血水浸的有点潮,点了好几次才点着。
深深吸了一口,张宝强一指徐晓蕾,咧出一个参与了太多暴力的血腥笑容:“你,滚过来给大爷包扎!”
他语气里面的不客气让徐晓蕾眉头紧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张宝强那阴狠的目光,她还是站了起来,从旁边的医药箱找到了绷带和消毒水,沈着脸道:“把烟掐了。”
“凭什么?”张宝强一挑眉,这小妮子还敢提要求了。
“凭我现在是医生,凭你现在是病人。”徐晓蕾二话不说把张宝强嘴角的烟扔了。
张宝强愣愣的,也许是因为自己说过不打女人,所以没有对这个女人不礼貌的大胆行为有所反抗。
徐晓蕾的手很巧,在医院实习的一年里面她照顾的外伤病人不少,张宝强的伤不是最可怕,但却是他包扎病人里面最安静。
从头到尾,他都沉默的抽着烟,任凭徐晓蕾替他消毒、挑木刺,最后再用绷带把伤口紧紧扎住。
“你们经常打架吗?”徐晓蕾突然问道。
“当然。”张宝强道。
“打架就有钱了?”徐晓蕾有些不懂。
“打架没钱,但是不打就没资格赚钱。”张宝强咬着烟屁股,声音有些含糊:“这个城市就这么大,每个人都想吃独食,最后只能看谁拳头大了。”
“你们和谁打?”
“谁都打,于六指的人最多,其他老大的也有想捡便宜的,薛凡凡手底下一些年轻人不是也会溜达一圈,反正我们现在出去上街,都不敢人少的。”张宝强把海绵都咬烂了,说实话百分之七十五的医用酒精倒在伤口里面很疼,但是那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妞儿看着自己,张宝强觉得自己就是疼死也不能哼了一声。
在徐晓蕾替张宝强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