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情自然是意有所指,但凤致远跟凤无情已经配合了多年,自然早就默契十足,所以第一时间凤致远就已经听懂了凤无情的话,他当即就对着凤无情点零头,言简意赅地了一句‘好’。
很快,凤致远也离开了住处,显然是去执行凤无名的任务去了,凤致远离开之后,凤无情也没有浪费时间,毕竟凤无名再度回归,也让事情出现了不的变化,凤无情自然也需要重新调整计划了,凤致远走后,凤无情原本打算去凤无名的房间看看凤无名,可走到半途的时候,凤无情还是改变了主意,凤无情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他知道凤无名其实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关心’,毕竟凤无名从来都没有将他视作家人,视作兄弟,他在凤无名眼里除了是‘得力的属下’,恐怕就只剩下一个别有用心的‘竞争对手’了吧,要是自己这个时候再去‘嘘寒问暖’,也许只会适得其反,想通了这些弯弯绕绕,凤无情索性将凤无名抛在脑后,凤无情转身朝着前院走去,显然还是打算离开了,等凤无情离开后,一道诡异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他身穿一袭黑色劲装,额头垂落了一缕银色的头发,整个人给人一种淡漠而疏离的感觉,但从方才男子出现的诡异就能看出,这个人恐怕很不简单,男子目光幽幽地注视着凤无情离开的方向,薄唇微微勾了勾,扬起了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他伸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没人知道这冉底在琢磨什么,不过,很快,男子就转过身去,目标明确地朝着凤无名房间的方向走去,显然是打算去见凤无名的。
至于黑衣男子究竟跟凤无名有何关系,就不得而知了,男子推门进入的时候,凤无名正冷汗涔涔地给自己换伤药,脸上的血色早已因痛楚而褪散得干干净净,听到动静的时候,凤无名抬头看向逆光而站的颀长男子,目光之中的机警也跟着消失了,他长松了一口气,而后主动跟依旧站在房门口的男子道,“仓桀,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先留在冀漠等消息的吗?”
原来出现在凤无名面前的不是旁人,正是凤无名的心腹仓桀,但此刻仓桀的出现反倒是打了凤无名一个措手不及,毕竟之前凤无名跟仓桀分开的时候,已经对仓桀各种耳提面命,让仓桀先留在冀漠等他的消息,当时虽然仓桀没有点头答应,但也没有摇头拒绝,所以凤无名以为仓桀会‘听令行事’,却不曾想到仓桀居然‘擅离职守’,一句招呼都没有跟他打,就直接进入了皇城。
虽凤无名并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悦来,但心中或多或少还是有些不太舒服,要不是考虑到仓桀本事很大,而且如今他也的确需要仓桀的帮忙,恐怕凤无名会直接让仓桀回凤家。
仓桀虽是凤无名的心腹,但他跟一般心腹又有着很大的不同,仓桀对凤无名并没有太多的敬畏,更不会将自己当做仆人或者是下属,仓桀虽会帮着凤无名处理事情,也会接受凤无名的任务,但究竟会做到什么程度,以及要不要听令行事,全凭仓桀高兴,所以仓桀在某种程度上来,就连凤无名都没办法完完全全地驱使,也许高手都有些怪癖,也有些孤僻,凤无名哪怕心里有时候会有些不快,但他也只能忍着,毕竟如今是他需要仓桀的帮忙……
凤无名这话一出,仓桀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凤无名,而后语调幽幽道,“凤无情恐怕有二心,我看你还是要对他多加防备,这个人城府极深,你把他召来皇城,不是明智之举。”
仓桀并没有正面回应凤无名,他为什么要擅自离开冀漠,反倒是直接将话题转移到凤无情身上,仓桀直言不讳地告诉凤无名,凤无情心思叵测,而且他还‘以下犯上’地指责凤无名如此行事实在属于很不明智,凤无名一听仓桀这话,虽然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但理智在线的凤无名还是竭尽全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而后如此跟仓桀道,“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虽然这是一个疑问句,但凤无名话的语气却格外笃定,凤无名好歹也跟仓桀共事了多年,对于仓桀的性格自然是了解的,他知道仓桀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回皇城,而且还事先任何消息都没有跟他透露过,此刻仓桀一露面,首先的就是凤无情,自然也引起了凤无名的注意,凤无名黑眸幽幽地看着仓桀,显然还在等仓桀的正面回答。
凤无名话音一落,仓桀轻扯薄唇笑了笑,笑意却没有抵达眸底,虽然笑容只是昙花一现,但却足以让凤无名惊诧莫名了,毕竟曾经的仓桀向来都是不苟言笑,这么多年来,凤无名也没有见过仓桀露出任何笑容,此刻他却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凤无名心中越发充斥了n多问题,他总觉得仓桀有些不太对劲,可到底是哪里有问题,一时半会儿,凤无名也不清楚。
仓桀根本就没有管凤无名到底在想什么,他只是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凤无名左胸的患处,轻轻皱了皱眉,黑眸闪过一抹锐利的寒芒,转瞬即逝,他从腰间解开了一个素色的锦囊,而后从里面拿出了两片有些像叶子又不是叶子的东西,直接给到凤无名,声线低沉道,“服下此物,保准你三日就能痊愈,如今你可是重要人物,怎么可以受伤?”
仓桀显然是话里有话,虽然凤无名越发觉得仓桀有问题,可他对仓桀倒不曾怀疑,毕竟仓桀是凤家族长亲自挑选给凤无名的,族长曾经言明,仓桀绝对不会背叛凤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