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醇拍给群里看,说道:“你们看,有蜂箱,这花该不会是有主的吧?”
一群人闲极无聊开始起哄:“管他的,这里又没写着不许摘花,再说你才回村,就算被抓到也可以说是无知者无罪嘛!”
“摘了再说,被抓又怎样,大不了花债人抵呗!被抓了就给人家当女婿!”
更有不嫌事大的,叫嚣着说:“有主怕啥,小陶子快上,把花和蜂蜜一起端了算了,反正主人不在这!”
这帮家伙,陶醇哭笑不得。不过看着满谷槐花,想着槐花饼槐花饺子槐花饭的美味,心里也真是馋的紧。
陶醇四周又望了望,发现确实没人,贼心陡起,想着自己摘一点槐花回去弄着吃,村里的叔伯应该不会太在意吧?大不了摘完浇点灵液,让花开得更多好了。
大概真的是馋虫作祟,陶醇居然说服了自己,丢下锄头,试探着踮脚勾下来一串含苞未放的花枝。拉下花枝,他左手握着右手掐断,一串槐花就落入手中。
洁白的花朵在掌心中散发着清香,陶醇掐了一朵放到嘴里品尝,嫩脆清甜,唇齿留香。
尝到了味道,陶醇心里的最后一丝犹豫也没有了。他找到花苞最多的枝条,放下背篓猛地一蹦,伸手抓住树枝就往下拉。
树枝被拉得低垂着,弯曲绷紧如弓弦。陶醇左手拉着枝条,右手摘下串串槐花往背篓里放。
摘得正嗨,突然一声轻咳凭空响起,陶醇蓦然被惊,左手一松,花枝猛地向上弹起,漫天花雨簌簌而下,陶醇扭头回望,却见一个高大人影,正看着他徐徐走近。
“我闹钟都没响呢,你吵醒我做啥!”陶醇忽略心里的异样,凶巴巴问道。
陈不醉掀起背心下摆,指着肚皮感叹道:“小桃子,你下手可真狠啊,哥身上都被你拧红了。唉,喊你起床锻炼身体还要被虐待,哥真是命苦啊!”
陶醇瞟了一眼,肌肉块垒上果然有些红印,不过不怎么明显。他佯作不屑道:“得了吧,硬邦邦的都是肌肉,我揪都揪不起来。”
陈不醉大笑,“那是,哥肚皮上可是八块结实的腹肌,哪像你,”他说着偷袭摸了把陶醇的肚子,取笑道:“都是软软的肥肉!”
陶醇又羞又恼,眼珠子一转,想到了陈不醉的短处,当下五指成爪,袭向他腰间腋下,直到陈不醉无力软倒连连求饶为止。
两人在床上闹腾了一会儿,陶醇洗漱好下楼,看见陈不醉在门口表情陶醉地做着深呼吸。
他走过去,也不禁一愣,只见门外的金银花藤两天过去更加茂盛了,碧绿的藤蔓上星星点点开满了金银两色的小喇叭,阵阵幽香随着清风散溢在空气中,叫人一呼吸都觉得芳香入肺,精神一震。
陶醇走进花藤蹲下身仔细观察,只见藤蔓紧紧缠绕着竹竿,顶端已经抽出了浅绿色弯弯曲曲的新枝,足见已经顺利成活并且长势良好。
奇怪的是,移栽之前就已经在老藤上盛放的花朵都没有败落的迹象。
陶醇心中惊异,要知道,金银花的花期虽然不短,但是每朵花从含苞待放到凋谢也就一周时间,初开时鲜嫩水灵洁白如玉的花朵,过个两三天变会变成暗沉黄色,花蕊也会由初开时的根根挺立变成成熟后不堪负重的低垂。
但是眼前的这些花,朵朵水灵不说,那几朵移栽之前就已经变黄衰败的金银花居然好似焕发了第二春,除了颜色不同,鲜嫩状态居然和新开的花朵一模一样?
这无疑是灵液的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