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物都在娘子住房隔壁的偏房里,这会子先生是直接过去还是……不如我去收拾几件素雅的出来让您挑拣?那偏房狭窄,昨夜又是我带着四个妹妹挤做一团睡下的,半夜里被娘子嚷起来帮着照顾花钩子婶儿,这会子也不知整理的如何,怕先生看了嫌弃……”
眼见最大的宅院门口越来越近,立春满心不安,就怕呆会子闹出丑事来让大家都没脸。她虽说是在以前的主家里见过那些个丑事,大约知道女人和女人之间如何动情行事,但真的落到自己身上,也不免临时怯场,只呆在姜先生背后这么轻轻地劝了几句。
“无妨,你我都是女人家,小丫鬟们也都是干干净净的女儿身,没有男人家的臭味,如何就见不得人了?”姜先生抬起尖尖的下巴,扭头笑得一脸和气,她清甜秀丽的眉眼子全都完成了月牙儿状,在立春看来,这副模样却全无美态,反倒有几分猎狗嗅到猎物时的贪婪之色。
小姐,你和桂落可一定要安排妥当……可千万被让我被……立春稳稳心神,强打起精神跟着姜先生走进了院门,一路惴惴地思考着各种应对法子,但又想到刘娟儿一向行事妥当,桂落的脾性泼辣狠厉,却怎么想也无法全然安心。
好不容易拖拖拉拉地走到偏房门口,姜先生有意蹲下脚步,扭头轻笑道:“我不熟,不好贸然进你们屋,还是你先进来吧,若有何杂乱之处,也当顺手整理一番,左右我也不是急着等衣裳来换,呵呵……”她一声暧昧不明的轻笑吓得立春汗透了背心,权衡再三,只得硬着头皮率先迈进屋门。
衣服……我的衣服在哪儿……立春见床头床位都被整理得无一不妥帖,直恨那四个小丫鬟过于懂事,这会子让她连个拖延时间的借口也没有!因心急,立春手忙脚乱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自己的包袱,堪堪一抬头,却见姜先生不知何时已静立在狭小的偏房中央,正背着手欣赏墙上的一幅字画。
或许她并不想……毕竟这还是在刘家的庄子里呢!她没有那么大胆吧……立春见姜先生看似并无轻薄之一,心中稍安,大大松了口气。很快从壁柜的隔挡里翻出装满了衣裳的包袱来,刚刚抖出一件素白滚边的薄褙子,却感到一股淡淡的药草味由背后袭来。
立春惊慌失措地一扭头,却见姜先生抬着胳膊,将手中的两片草叶举到她面前,眉眼弯弯地笑道:“这墙上字画题名为‘破春’,端得是巧,我所认得的一味草药也名为破春,这草药对女人家有活血养颜之奇效,你不妨尝一尝。”
“我……不……我……你要作甚?!”立春吓得连退三步,恰好躲开迎面袭来的草药,却见姜先生就势伸出脚上前一步将她绊倒在床榻上,一手扭住她的下巴硬生生将几片草药塞进那殷红的小嘴里。
“呜呜呜……不行……小姐!!小姐!!”立春被满口的草药味呛得上气不接下气,却不妨一阵头晕目眩,急上心头,却惊觉自己四肢发软,怎么也推不开姜先生沉甸甸的身子。
“我的春儿,乖乖听话……”一阵梦呓似地呢喃传来,立春只觉得脖间陡然一凉,无力地挣扎了两下,不知怎么就被剥落了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