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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无果,任碧芊只得悻悻地回了自己的房间,而任我行则是在顾容息的饮食之中撒了些许粉末之后,方才端进了顾容息的屋子里,“喏,这是给你的。”
“怎么,神医要亲自出手?”
顾容息虽然忍得很辛苦,却也时刻提防着任我行再用一剂猛药,若真是如此,他便唯有自宫方才能保住清白,否则的话,便是太过对不住陆绾了。
“臭小子,你将老夫想成什么人了?虽说芊芊做得不对,可是她也是为了想要和你在一起,芊芊乃是个女子,你便不要和她计较。”
顾容息压根儿就没有要和任碧芊计较的意思,在他看来,任碧芊不过是个无关紧要之人罢了,计较或者是不计较,又有什么关系呢?
“老夫将解药掺在了你的食物里,如果你还相信老夫的话,就将它吃了,免得还没饿死,就先忍不住自宫!”
说着,任我行转身离去,而顾容息在迟疑了片刻之后,便将食物尽数咽了下去。
任我行说得对,最坏的结果也便是自宫,左右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又担心什么呢?
不适感渐渐退了下去,顾容息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任我行的媚药真真是厉害,不愧为江湖所传第一神医,他险些将任碧芊当成是陆绾,若非他在最后一刻的时候把持住了自己,知道如今陆绾不可能在这里,他真的要对不住陆绾。
大约是因了此番没能成功的原因,任碧芊除了给顾容息送饭之外,便再也没有主动打扰顾容息,倒是顾容息每每吃饭之前都要查探一番,以免中了任碧芊的圈套。
“臭小子,你以为你是什么样的人物,我家芊芊被你说成那样,难不成还会故技重施?”
那可说不准!
虽说顾容息算不得了解任碧芊,可以他们父女的作风,就算是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难理解。
“总之,芊芊送来的食物不可能有问题。”任我行冷哼一声,“要不是还有四个月的时间,老夫真想把你踢出这里。”
“其实,神医也是一个专一的人,不是么?既如此,你又为何苦心孤诣,一定要拆散我和绾儿呢?”
专一?
任我行适才玩世不恭的脸色慢慢地收了起来,他有多久没有被人这样评价过了?或许,自从柔儿死了之后,他就再也不知道专一为何物,或者说,他亦不知道感情为何物。
枉费灭天还以为任碧芊是他爹的新欢,合计就是任我行善心大发,所以才捡了一个女儿!
“老夫到底如何,用不着你一个臭小子来管,芊芊乃是老夫的女儿,老夫自然希望她能觅得一个如意郎君,至于你和那丫头的事情,老夫可不管!”
顾容息叹了一声,果然任我行还是一如既往地想要耍赖皮,不过,这才符合任我行的本性。
“神医,从前绾儿为了可以让神医医治我的双腿费了多少心神,神医是看在眼中的,而我和绾儿之间的感情亦是至死不渝,这一世,我只会有绾儿一个女人,就好像神医对灭天的娘亲一般。”
“你——”
任我行竟一时语塞,想不到这世间最懂自己的人竟是顾容息,虽说他自打柔儿死了之后便放荡不羁,可却从未真心爱过另外的女子,因为他的心早已经被柔儿所占据,根本再也没有了任何地方可以容纳别人。
“既然神医也是专一之人,便不要用世俗的标准来要求我,你对灭天娘亲做的事情,我也同样可以做到。”
这一次,轮到任我行无言以对,说什么为自己的义女幸福着想,难道幸福了任碧芊一人,便要拆散顾容息和陆绾么?
即便是他,也做不到这样厚颜无耻之事!
“罢了,此事就到此为止,日后不管芊芊怎么做,你怎么做,老夫都再也不干涉,只要将你的双腿治好,便趁早走人,老夫也可以给芊芊找个好人家。”
说着,任我行背着手离开,那背影竟有些凄凉。
娇兰殿。
陆绾蓦地从噩梦之中惊醒,惊出了一身冷汗来,她适才梦见顾容息的身边有了别的女人,亦如同前世顾容峥那般对待自己!
不可能,这不可能!
陆绾擦拭掉脸上的汗水安慰自己,她相信自己这一世没有看错人,顾容息和顾容峥那混蛋不一样,即便他们不在一处,顾容息也断然不会背叛自己才是。
“绾妃娘娘,您怎么了?”
听了房间里的动静,海雪儿迅速跑了过来,“可是孩子闹得绾妃娘娘不得安宁?奴婢这就去请柳太医。”
“无妨,大半夜的,不要惊动柳太医。”
陆绾摇了摇头,就算海雪儿乃是自己的心腹,她也不能将顾容息一事告诉海雪儿,“左不过是做了个噩梦而已,不打紧的。”
“绾妃娘娘,近来您总是睡不好,还是将此事告诉皇上,也许皇上来陪您几夜,您就好了呢。”
顾容峥?
陆绾心道,如果顾容峥真的来陪自己,她才会真的睡不好,近来因了自己有孕不能侍寝的缘故,顾容峥反倒是流连在其他宫中的次数变得多了起来,其中更是以宁未雪为首,姜婼倒还在其次。
“不必,让皇上知道也是忧心。”
陆绾重新躺了下来,却再也没了睡意,虽说她相信梦中所见的未必是事实,可许多时日未曾见到顾容息,她的心中也着实有些不踏实。
据说千年乌血果的性子极为霸道,顾容息想要医治好双腿,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