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春雨悄悄离开,四月里,草长莺飞。湖堤的杨柳垂绦碧湖。呼地,一个男人挑着他的剑,踩着湖面,一跃,去了天。
手中,剑画八卦,嘴中念念有词。只见大湖边,那男人严肃着脸,风吹湖动。
那柄长剑,动了!
一道红色的光芒直刺人眼,只听得“咚”得一声巨响,湖泊升起了两道几丈之高的巨浪。此时,却是凌晨无人,没有被谁观望到。
那岸边提剑之人,见这几丈之高的巨浪。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一道风飞离了这片湖泊。
虽然这一幕,没落入凡夫俗子之眼,可有一个人,却是来在了湖泊边上,他静静的等着那几尺之高的巨浪,沉淀下去。
“好是让人惊叹的资质!”
这是他在这清晨,说的唯一一句话。
过了也有三分多钟的时间,巨浪平息,湖泊内,涟漪荡漾,那老人手中拿着一酒葫芦,身后背着一剑。
熟知这老人的人都清楚,老人家这一身模样,已经是数十年没有拿出来了。
那葫芦里,不是酒。这是很少人知道的秘密,即使在隆阳,也有很多人认为,那葫芦里面,装的是酒,可惜,所有人都想错了。
葫芦里面,可以装的东西,却是有很多,不单单只是酒,他可以装的,也可以是药。
他上年岁了,这腿脚也不是那么便利,这老寒腿,在许多年之前就开始伴他左右了!
看着天色,他可没那么好气,摇了摇头:“那孩子资质好是好,可惜,还没能将剑法融会贯通,刺开这天空的乌云、风雨,他还不够资格。”
正说着,他的剑飞了出去。剑上了天,那一闪而过的时间,天空之上即将要聚拢的乌云,被那一剑,化开了。
将那空壳鸟笼挂到了一边的树枝上,老人从袖口里,取出了一卷烟,点起了烟。老人抽了口,烟尘起,静悄悄的湖泊边上,朝阳依旧在那边的山口。
一舟船儿从远处的岸边,拔锚了。
启航,这船儿一天的航行,却是从这不起眼的岸边,开始的。
一个人,慢慢走在岸边。老人的背景面是一堆破旧的黑色瓦房,一些个行人三三两两,走到了街3道上。
不过,却是有一个老婆子迎着他的面,挡住了他的路。看着李古成,这老婆子是沉着脸色,看着李古成,面无表情。
李古成的老脸上,却是一笑:“怎么,你是来挡住我去路的?”
“不是,金大妹子都失去信心了,我来能起多大作用?”奶奶钟秦岚看了眼李古成,回道。
李古成看着钟秦岚,他也不清楚,钟秦岚到底要干什么。
“随我来!”
钟秦岚脸色不变,背着手,前面走着。李古成看着前面带路的钟秦岚,心中却是没有怀疑,跟上去了。
走着,钟秦岚说了:“关于这几年在隆阳胡乱杀生的人,我和金大妹子,都有心中都有一个人选了!”
“一致吗?”
李古成眯着眼睛,问道。
钟秦岚点头,看着前路,她走得很无声。
“找我来,不是劝我不去找他,那你还有什么事儿啊?”李古成问道。
钟秦岚抿了抿嘴,无奈道:“我想说,你想要去找他,仅凭你的剑,可能,会死在那儿!”
“我知道!”
“你知道?”
钟秦岚惊了一下,回头看着李古成,脸色很是难看。
李古成却是脸色不变,看着钟秦岚,回道:“其实,你们怀疑的人。和我怀疑的,一模一样。他,触碰了我的底线,就算明知会死在那儿,可是,我也要让他知道,在隆阳,不是他逍遥法外的地方!”
“可是,证据不足!”
奶奶脸色严肃,说道。
李古成却是一笑:“什么证据足不足的?只要我这次死在他的手上。不就全部都足了吗?”
钟秦岚脸色铁青,此时,竟然没再回话了。
一处楼阁上,用竹子编织的蒲团上,盘坐着一个老人,老人的身前,一张木桌,桌子上,摆放着一些个喝茶的茶具。
这个人看着面前的一切,他轻轻将茶叶注了水,老人的身旁,放着一竹板,竹板上,也挂着一个葫芦,这个葫芦里也和李古成一样,里面不是酒。
看着外面,清晨里的雾气是匆匆而去。
不过,一个老人是从门外慢慢走来。他敲响了门,这老人却是没有回应,不过门外,那个老人是没有经过同意,自己走进来了。
屋内,坐着的是梁可仁。淡眉浓须,梁可仁看着门外走进来的李古成,没有说话。李古成看了梁可仁一眼,也没有说话。
梁可仁有条不紊,看着手中的茶碗,安静的泡了碗。而李古成是依靠在楼柱旁,看着楼阁内的梁可仁,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
梁可仁也好像没看到这个来客一样,自顾自的泡着茶。
不知过了多久,梁可仁放下了茶碗,问道:“你是来要我命的?”
李古成点头,而梁可仁又问:“你就那么确定是我?”
李古成看着梁可仁,说道:“一开始我还有点怀疑,不过看你一点想解释的表象都没有,我也就没必要去追查什么真相了。”
梁可仁点了点头:“没错,你是没必要追查什么真相了。因为真相已经浮出水面了。”
看着梁可仁,李古成问道:“你杀了隆阳这么多人,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只有一个想要告诉你的,就凭你的本事,你只会死在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