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她这般惊艳绝才的人,自是绝无仅有的。
顾笙悄无声息的走出狭长的小道,感受着地动山摇,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深藏功与名,似她这般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其实应该要得牌匾的吧。
锦一:Σ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他不过就是前来传达一下主上的命令,为何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动荡呢。
他虽是主上手下最倚重之人,可对于这些玄妙之事,他知道的并不多。
毕竟这些事情,向来都是有专人负责的。
“发生了何事?”
锦一不解的问道。
锦一对面站立之人根本来不及回答锦一的话,就猛地想冲进去。
只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庞大的地宫,显露在地面上,蓄血池中滚滚冒着泡的鲜血被蒸发的干干净净,没了鲜血,穷奇门内的雕像眼睛崩裂,再无半分妖冶诡异。
至于梼杌门内的鬼魂,则是一一被顾笙不着痕迹的收入了掌心中。
锦一和神秘男子看着面前的突变,呆愣在原地。
多年心血毁于一旦。
正准备悄悄来,悄悄走,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顾笙若有所感看向了天空。
那道微弱的光柱……
这就是混沌门的秘密吗?
光柱直通天际,微微闪烁,似是有奇怪的力量注入,紧接着那些本已经毁掉的雕像,再一次凝聚红光,似是要在这最后一刻蜕变成功。
不成功,便成仁。
顾笙敛眉,这究竟是怎样的一股势力,竟能靠着光柱操控着这里的一切。
e……
怎么总有讨厌鬼在找事情呢,她还着急的去看看梁云杰呢。
顾笙的手心里再一次出现了凤凰状的雾气,只是这一次雾气不再是金色,而是呈耀眼的红色。
顾笙没有再管雕像,而是直直地砸向了光柱,两相碰撞,光柱轻轻颤了颤却并未散去。
顾笙:“……”。
(#)
本想静静的装个逼,展现一下高人风范,却不曾想打脸了。
好吧,这个光柱实在是有些牛掰啊。
在顾笙犹豫着到底应该怎么破了这道光柱的时候,手执长剑的南奕凌空而立,旷古烁今的一剑直直的劈向了光柱。
没有胡里花哨,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剑,光柱破了。
顾笙撇嘴,她不是奈何不得光柱,只是心有顾虑。
好吧,承认她现在比不上南奕没什么好丢人的。
毕竟南奕本身就不是这焱泽大陆的土著。
光柱碎裂,所有的雕像似是不堪重压,化为碎石。
“南奕?”
在看到南奕的一刹那,锦一的脸色有些难看。
南奕天下第一的名气实在是太响亮了,这些年从无败绩,主上对南奕的忌惮更甚于顾家小爷。
“没想到当今圣上座下的第一人竟然也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外,难不成也是被光柱吸引而来的吗?”
南奕虽对锦一说这话,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全身包裹在黑衣中的神秘人。
南奕清楚,这个时候,锦一远不如这个神秘人有用。
“南奕公子说的是。”
锦一微微拱手,勉强僵硬的笑了笑。
“本
座要带走他。”
“谁不知道锦一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绝不会与这种浑身血腥气透着邪恶的人是一路。”
南奕并没有与锦一商议的想法。
他用的词是要,而不是想。
既然顾笙出现在这里,那么就说明这个神秘人对顾笙有大用。
想求娶顾小爷,既然得有让对方称心如意的聘礼吧。
今日这个神秘人就当是开胃菜吧。
“南奕公子,此人有嫌疑,我得移交陛下处理,怕是不能让南奕公子带走了。”
锦一故作镇定。
如今,他才是骑虎难下。
主上寄予厚望的上古兽窟顷刻间化为乌有,若连此人也被带走,难保主上不会大怒。
主上对他有大恩,他必须得尽可能为主上降低损失。
“锦一,你可能没有听懂本座的话。”
“本座这不是在与你商议。”
南奕的长剑架在锦一的脖子上,看似轻飘飘,可锦一却不受控制的瘫坐在地上。
南奕与锦一,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萤火怎可与皓月争光。
南奕剑尖往下一移,刺入了锦一的胸口。
“要么死,要么走。”
南奕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高贵冷艳,惜字如金。
锦一面色煞白,艰难的点了点头。
能够为主上亲手修建上古兽窟,想来也是有神鬼莫测之能,保命手段也不会少。
当机立断,锦一在死和走之间选择了走。
锦一捂着自己不断淌着鲜血的胸口,脚步踉跄的离开了这里。
而神秘人依旧是云淡风轻,似乎根本没有把南奕放在眼里。
“你很强,比这里的任何人都要强,但是你杀不了我。”
“看在你是本使在这片大陆见过的最强者的份儿上,本座给你一个机会弃暗投明,本座会引领你走向光明。”
顾笙:“……”。
这个黑袍神秘人其实是个重度中二病患者吧。
让南奕弃暗投明,是活腻歪了吧。
当初在绝地,南奕被她摔打了那么久都能保住小命,更何况是现在呢。
“呵呵……”
南奕薄唇清奇,嘲讽的看着黑衣人。
“本座何时说要杀了你。”
“自作聪明的人最愚蠢。”
“顾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