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是凄凉的一夜,这一夜是悲痛沉哀的一夜,也是一夜寒心刺骨的一晚。
离别二十多年的母子,才刚刚一相见,便遭到杀害,对谁来说,都是无比的悲痛、伤心、绝望;叫人多想一死了之,觉得这世间真是无情,苍天无比绝情。
这一夜,楚云昭情绪失控,整个人一下子憔悴起来,胡子黝黑,精神恍惚,无精打采,像是一个七八十岁而病怏怏的老头儿,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黝黑的太空下,他俯身跪在自己母亲尸体前,一动不动;他右边是欧阳心,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如此悲痛伤心绝望,她心里也是无比难过,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安慰,不要让他伤心难过。
李重傲和赵小三悲伤地绝望,心里的痛楚,绝非一般人所能理解,毕竟他们和付二娘已经有了二十多年的友谊情深,有同兄妹一般的感情;但是不管怎么悲伤绝望,在这么一个无情的世间里,他们也只有带着悲痛哀伤到处找柴,准备在天昏昏蒙之时,把付二娘火化了!
深夜的武当山上,到处凄寒凄冷,空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阴气,整个武当山上之上猥琐地被烟雾所弥盖着,甚是凄森恐吓)
这一夜对别人来说,也许一觉就睡到天明,一个梦就拉通天亮;可是对于楚云昭,这一夜是那么的长,却又是那么的短暂,在昏昏欲死的悲痛之下,天也灰蒙蒙了!东边有了红日的迹象。
在天灰亮之时,李重傲和赵小三已经找足了够火化付二娘的干柴,一大堆干柴堆得比人高。
第二声鸡鸣落定,楚云昭沉痛地抱着自己的母亲,拖着无力的身子,踏着摇晃的脚步,慢慢向干柴走去;走进干柴,他心里一阵绞痛,泪水再次爬上眼眶,可是他这次没有将爬出眼眶的泪水滑落而出,而是咬紧牙关,瞪着眼睛,将自己的母亲轻轻地放躺在干柴中央上。
此时一阵寒飞袭来,席卷沙石,落叶横空飞扬,一声寒鸦啼叫惊破了黎明,落叶快速向四周飘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娘,孩儿一定会找出凶手,替您和父亲报仇。”楚云昭两眼暗含泪珠,心如刀绞,悲痛地说道,“孩儿就算死了,也一定要找出凶手,请娘和父亲在九泉之下,保佑孩儿找出凶手。”
也就在楚云昭说话之时,李重傲点燃了一把火把,拿给欧阳心,便让她举着火把走向楚云昭。
她举着火把,心里甚是刺痛,拖着步伐慢慢走到楚云昭右边,面对干柴,之后才说道:“昭,人死不能复生,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岂不是和你一样悲伤难过,感到自责,昭,节哀顺变吧!”
楚云昭微闭了一下眼睛,将泪水*下,之后才睁开眼睛,心里难过地说道:“娘找了我二十多年,今夜我们才一相见,连一句幸福开心的话都没有说上,她却被人杀害,我痛心疾首,愧对死去的父亲。”
“我自小就不知道我爹娘,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长得什么样子。”欧阳心很是伤心地说道,“我们都是苦命之人,这世间最痛苦之人,但是不管道路艰辛与否,江湖有多么险恶,凶手有多么狡诈,我也一定要找出杀害我全家的真正凶手,替我全家人报仇血恨。”
“此仇不报!枉为世人。”楚云昭咬紧牙关,两拳紧握地说道,“我一定要找出杀害我父母亲的凶手,替他们报仇血恨,为我家上百口人血洗冤屈。”
“嗯!”欧阳心转身向他,并将火把递给他;楚云昭接到火把,心里又是一阵刺痛,万般舍不得自己的母亲就这样离开了自己,他闭上眼睛,使劲压住心里的绞痛。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慢慢睁开眼睛,并伸出火把......顿时干柴狂燃而起。
他两后退十几米,李重傲和赵小三上前来站在楚云昭左边,伤心难过地默哀,很是不舍付二娘的离去,沉痛。
大火熊熊燃烧,火光满天照耀,十米内感觉到犹如火炉,甚是灼热,叫人不敢正面大火。
虽然大火熊熊燃烧,除了他们四个之外,整个武当山并无人知道昨晚付二娘被刺杀一事,也不知道现在付二娘在被火化之中;连李剑楠和皮逻阁也不知道此事,也许他们不知道付二娘被刺杀而死,兴许是一件好事。
看到自己的母亲被熊熊大火包围焚烧,楚云昭的心犹如在被大火一样灼烧,心里的剧痛,无人可以感觉到;焰火高达十几丈,随着大火,他四肢血液,再像逆流,整个人恍恍惚惚,两腿快已经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熊熊大火足足燃烧了将近两个小时,最后在天将大明之时,赵小三去找来一个只有葫芦般大的小土罐;楚云昭沉痛伤心地,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母亲的骨灰装在了小土罐里,拖着无力的身体慢慢站起来,慢慢将小土罐盖上,之后才说道:“娘,待孩儿去神农将轻云剑物归原主之后,我就带着你的骨灰,回家安葬。”
“二娘与我二人情同兄妹,感情至深,楚帮主,而今,你也如是我二人的儿子一般,日后,你我三人必定携手找出凶手,替你父母亲报仇。”李重傲满面杀气地看了一眼赵小三说道。
“老子不杀了那狗娘娘养的,我就不叫赵小三。”赵小三一刀戳在地上,顿时尘土飞扬,咬牙切齿地说道,“楚帮主,日后你有何吩咐,就只管说,我赵小三听命是从,绝无一句反问。”
“二位与我娘共生死二十几年,情谊之深,我甚是了解。”楚云昭说道,“从此刻起,二位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