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非欧阳笑天还真的活在世上不可?”朱长风疑惑地问道,“若不是他还活在世上,楚云昭怎么会拈花剑法呢?这叫人匪夷所思啊!”
丐帮大会之上,楚云昭以一套拈花剑法战败所有的人,最后当上丐帮帮主,这无可厚非,天下人人皆知的事情;但是林上潇还是不敢确定楚云昭使用的是不是拈花剑法,因为此套剑法已经在江湖上失传二十多年了,没有谁会使用。
更何况,欧阳笑天也在二十多年前就在江湖之上销声匿迹,至今并无人见到过他,他也不会在这么一个凑巧的时间出现,还教了楚云昭拈花剑法......林上潇越想越觉得这似乎不大可能,甚是怀疑楚云昭使用的是不是拈花剑法,是不是所有的人都看错了!
“师弟,对楚云昭使用拈花剑法一事,我甚是觉得蹊跷。”林上潇不大相信地说道,“依我看来,就算他楚云昭使用的是拈花剑法,也不可能以一套剑法战败所有高手,是不是在大会之上,大家都看错了?”
“掌门师兄,要是别人,我倒也会有如此想法。”石尽沙肯定地说道,“但是我亲临现场,而且在二十多年前,我也接触过拈花剑法,我绝对没有看错,楚云昭使用的就是拈花剑法,绝对不假。”
说到这里,林上潇才注意到白生水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一张面孔,阴沉沉的,好像在担心什么事情,一句话也不说。
“二师弟,你在想些什么?”林上潇心里揣测了一下,便问道。
“哦!我,我......”白生水快速回过神来,看了一眼他们三个,语意混乱地说道,“我是在想,再想,楚云昭使用的是不是拈花剑法,还是不是拈花剑法,应该是拈花剑法,对对,应该是的,但也有可能不是,一定是的。”
听到白生水这话,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让人直接无法听懂,朱长风和石尽沙对目一视,彼此明白对方的意思。
“哦!对对对。”朱长风装作明白白生水的意思,附和地说道,“二师兄所言有理,楚云昭所使用的一定是拈花剑法,那师兄,这次楚云昭扬言要挑战我三老,打败掌门师兄,你有何看法?”
白生水一身冷汗,心虚地幸运,幸好没有被他们发现,他暗自地想了一下,便说道:“掌门师兄,二位师弟,楚云昭既然出此狂言,想必他是有极大的把握;但是我三老也并非等闲之辈,岂非他楚云昭说打败就能打败的,只要我们精诚合作,将楚云昭打败,便是轻而易举,好好教训这个刚出茅庐之徒,以儆效尤。”
林上潇早已经怀疑白生水心怀鬼胎,只是一直找不到证据,所以无法断定他到底想干什么,他的阴谋是什么;既然他现在这么说,那就随了他,兴许在这件事上,还能看出什么破绽出来。
“二师弟所言有理,三位师弟的功夫,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尤其是三位师弟的屠龙三极剑阵,天下无人可敌,至今无人可破。”林上潇说道,“只要三位师弟齐心协力,打败楚云昭,便是轻轻松松,就算他使用拈花剑法,也是无用。”
“请师兄放心,一个乳臭未干,刚出茅庐之人,一时口出狂言,大可理解。”朱长风信心十足地说道,“我们一定将他打败,好好教训他一顿,看他日后在江湖之上怎么混,怎么当这个丐帮帮主。”
“不错,我们一定竭尽所能打败他。”石尽沙也说道,“夺回轻云剑。”
看到他们三个的表情,白生水便阴冷着脸,却又暗自地得意起来,觉得他们三个就是笨蛋至极;看来此一战,就是决定自己独掌神农的最佳时机了!不容失过,要不然就白费自己一番苦心了。
神农山下十里外的酒店一楼里,座无虚席,全部是江湖侠客,都是前来观看楚云昭挑战神农三老和林上潇的。
楚云昭他们几个坐靠西面窗子客桌旁,客桌上除了有一坛上等的女儿红和八只杯子,便是欧阳心放在桌上的鸳鸯剑。
正东位上坐的是楚云昭和欧阳心(楚左欧右),他们对面是李剑楠和龙清莹(李左龙右),左边的是皮逻阁和李义琳(皮左李右),右边坐着的是两大护法。
每个人的杯子里都斟满着酒,酒味芬芳,舒人心怀,真是上等女儿红。
皮逻阁左手轻摇扇子,神采奕奕,书生意气地端着酒杯,将酒杯靠在鼻子边,深呼吸了一口气,满怀兴奋地说道:“如此美酒,已是三月不见了,真是芬芳扑鼻,叫人神清气爽,筋骨柔和啊!”
说着,他便轻轻用舌头抿了一点点,一副美滋滋的样子说道:“果真是神农三月酒,一滴足醉柳先生(指陶月明),美酒美酒,真是美酒。”
看到皮逻阁的模样,他们几个便笑了起来,两大护法咽了咽口水,舔了舔嘴巴;楚云昭说道:“罗兄不但才学渊博,而且对酒也是大有研究,不愧是江湖fēng_liú浪子,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啊!”
“久闻罗兄三日不饭,一酒足矣;七日不食,一杯可神,看来是名不虚传。”李剑楠和楚云昭对目一视,便说道,“江湖人称白衣公子酒中酒,千醉万醉不足醉,百里开外闻酒香,一杯小酒知深藏,看来真是名不虚传,我李剑楠自愧不如。”
“是谁毛头小孩,竟敢如此狂言,还百里开外闻酒香,敢把老夫我给忘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顿时之间,一句尖刻而深沉的话语从店外的树林里传来过来,还未等所有的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