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为何在我的地盘上睡觉呢。”来者传来了声音。
紫苑下意识的道起了歉:“实在抱歉,我并不知道。”
说完便拿起了木棍,起身,意要走,发觉有些不对,这明明是一颗大树底下,怎么会有人揽地称盘呢。转身,她只能确认男子是在她的身后,却不知道他是何种资态,转过身之后,男子稍微向一旁挪了一步,她俨然面对一颗大树,道:“这如何是你的地盘了。”
男子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听着他的笑声,紫苑心里有些毛躁,道:“你作何要笑?”
他轻咳一声,敛了敛笑声,道:“姑娘,我想笑便笑,不需要经姑娘的同意吧。”
话虽如此,但是怎么听怎么怪,真是欺她眼盲,紫苑道:“公子想如何笑便如何笑,无需经我同意。”
说完转身就要走,她才没有闲情与他胡扯呢,腿刚迈开,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挡在了自己的前头。
“姑娘莫要走。”
“公子,我是一个瞎子,什么都瞧不见,若无意侵犯了公子,实在抱歉,我现在就走。”往前再在,然而那道阻力却依然还在。
“姑娘莫要生气。”
能不生气吗?无辜被戏耍一番,来者一看就似登徒浪子,紫苑握紧木棍,如若他再阻挠,定不饶恕,又要迈开腿,怒道:“你……”
他确实是没有退让,紫苑停了下来,道:“你要做什么?”
“姑娘,在下是想结识结识姑娘,在下俞琉靖,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听着像是有些诚意,却又觉得好没正经,紫苑道:“紫苑。”
对方停顿了少许,似在斟酌些什么,须臾,道:“苑苑相思,紫挚归来。名字好听。”
若能瞧见,他此时一定是有在笑的。
紫苑突然又不想离开了,转身,伸出手,意要摸索,然而却有一双手附了上来,他的手很温暖,他这是要帮她引导方向,她摸到了树身,往前一步,坐了下来,拿起酒壶,这回她能辨认出他的方向了,晃了晃酒壶,能微微听到壶中酒撞击壶壁的声音,她道:“要不要来一口。”
声落,男子理所应当的就坐到了她的身边,一把夺过她的酒壶,他这般不客气,紫苑有些心疼了,连忙道:“你可莫要多喝,我就这一壶。”
请人喝酒,还这般小气,男子将酒壶放入她手中,道:“哎呀,这酒量着实是少了点。”
他居然一口气喝光了,紫苑觉得自己错了,心脏要破碎掉了。
俞琉靖道:“至于吗,这就是作为你侵占我领地的赔偿吧。”
“我这酒讨得可是很不易的。”因本身受伤,薏怜特告诫不可多喝,就这么一小壶,怎么能给赔偿了。
俞琉靖道:“哎呀,等下回,我带你喝最好的。”
“真的?”有酒喝,还是最好的,怎么都不能拒绝。
俞琉靖道:“我猜你这眼睛,特定是喝酒喝没的吧。”
天造的毒舌,要不是紫苑脾气好,换别人真能给他一嘴巴子,紫苑摸了摸左眼,道:“要是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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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毒,能将眼睛伤害了去,不喝也罢。”
毕竟,此时的她真的觉得这眼睛真的很重要,如果真的坏掉了,倒不是因为失去光明而心疼,而是为这只眼睛的存在而心疼。
“哗”的一下,抹带滑落了下来,随着轻风飘落到了地上,是俞琉靖给解开了,一道刺裂的光线袭了进来,紫苑连忙闭上眼,用手挡住,透过指缝,鲜血流了出来。
俞琉靖道:“阳光不适合它。”能想象得出来,他可能又在笑了。
缓缓的,紫苑能感觉到有气息消失了,扯下了她的抹带,却又悄无声息的离去,这样的恶作剧实在让人欢喜不起来。
“我说了要陪你出去,你就不让,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薏怜见紫苑回来之后,满脸的血迹,狠狠的将她训斥了一通。
怒火中却掺杂着疼惜,一遍遍,细心的为擦洗着,紫苑将布巾从她手中拿下:“我自己来吧。”
用手去摸到水盆子,将布巾放入,为了将血迹洗掉,只能将抹带除了去,为了避免光线刺激,她只能紧闭着眼睛。
薏怜道:“为何就算是失去光明,你都能这样坦然呢?”
紫苑道:“光明原本就不是我的东西,只是被赠予的,也无从谈及失去。”
“那对紫苑姑娘来说,什么才是自己不愿意礼让出去的。”薏怜重新为她换上新的布巾。
“有些说不清楚。”她又开始含糊了。
薏怜将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好,坐到了她的身边:“那我给紫苑姑娘说一个故事吧,这样或许你就能说清楚了。”
紫苑轻点了一下头。
……………
“父君让我下来寻小妹,你何需非得跟着我。”此时的白修缘最不想见到的人非白修仁不可,想必所有祸端的开端,少不了他的掺和。
“兄长,我也是小苑的哥哥呀。”白修仁有些无奈。
他确实是参与了其中,要不是他给紫苑出的鬼主意,也不会引出后端的事情,只是他着实也是无辜,原本就只是为紫苑寻来下凡的机会,也谅准了紫苑断然不会真的去执行任务,要不是天君从中搅和……可,现在论孰是孰非,好像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白修缘不理会他,他一心想着自己能继承君位的小心思,白修仁怎么可能不明白,白修缘虽然身居明炎昆炉,但是白修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