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转过头来的时候,前方的生命正在一个接一个的被收割。飘逸的剑法里,阵阵杀机,落下的没有丝毫犹豫,以至快的没有人性。
路过青的剑无声,却眼花缭乱的迷了庙中人的眼睛。乌台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一幕难以置信,这战斗力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将军,难道这就是军和修道者的区别?”“你终于聪明了一回。”周鼎笑着说。“那我可不可以也去修道?”“你太重,没办法飞升。”周行无情的打击着。“那我以后少吃肉行不行?”乌台委屈的说,“喝水也没救了你。”云鹰也被正在上演的戏码吸引,却比乌台冷静。
“该我们了。”路过青的人影已经消失于林中,生命最后的声音不绝于耳。周鼎下达了命令,荆猴子拉着铁弓就往前冲。就剩乌台一个人愣在原地,喃喃自语:“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少殿下是提前超度亡灵。”
等路过青回到庙里,那盏烛火将熄,一点一点跳动,不知是欢庆还是挣扎,终于也化成了灰烬。借着最后一丝光亮,他跪在蒲团上再拜,心想多有打扰。出来之后,仰望天上繁星,他问:“你们到了吗?”须臾,几个人重现在他身边,浑身是血,听后却垂首跪在他周围,个个目光炯炯。
这一场测验,彼此心照不宣。玉华山乱,无人在场,只有传闻。沧州齐云,无人在场,只有后来者。这些人此刻都在这里,面前的追随者只是最小的那部份。虽然代价有点残忍,但终究一扫他们心中的疑云与担心。更远处,或者更高处的那帮人,才是绝大部分。这帮尾随者一路赶,一路看,在这里布置了一道题,以证明他们心中的疑问。也似乎,有了答案。
路过青俯视着他们,笑而不语。一盏灯,等到了你们,也等来了他们。结果可还满意?
天黑黑,堂内有碗新泡的茶正温,似乎在等。原本空空的大堂内突然出现个人,他端起那杯茶来品,心想真有味。“好喝吗?”玩着发梢,头也不回,谁都没看谁。“不错,千金难买。”这丫头看花护花却无师自通学会了泡茶,真不愧是自己的女儿。“结果呢?”西域侯终于抬头看着她,小丫头正坐在门前的石阶上看着院中的花。“毫发无损,满意了?”刚说完,武柔起身趋前,晃着俩小辫,若无其事:“我就知道。”背后的老者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差点喷出白山茶。“不许笑,我就是知道。”她气狠狠的说到。似是漫不经心的一问,却只有她明白为何紧张的抱着腿——实际上啊揪心揪的很,一动弹就会露馅。可是小女儿家的那点心思啊,又如何逃得了父亲的眼睛。
白山茶已经一朵朵的满枝丫,月下人面茶花交相应,那姑娘笑得可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