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五羊令,如见宗人令,杜徵,你还不放人?!”他暗暗感慨,四藩之瘤势要剪除。
“白先生来了。”十几个粉蝶依次持礼相迎,闲云求得了王妃的恩准到东院来领人,结果误打误撞了人,哎呦,抬头一望,傻在了那儿,待人将其扶起,才羞红了脸道歉。
此人是个公子哥,又与世子不同,多了些柔美,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媚眼横波说的就是他吧,一笑一颦之间竟要把人的魂勾了去,“姑娘有何事,在下还有课,可耽误不得。”
“我,我,我是来找人的。”一向爽快坦荡的闲云此时慌得结巴。
“那你要找的是何人?”俏公子继续问。
“我找一个,据说会讲书,还能模仿动物叫,装起其他人来也惟妙惟肖。”闲云撑着胆子说,却丝毫不抬眼皮子。
“哦——在下知晓,你说的许是她了。”边说边从粉蝶堆里掇出来一个,“学两句来看看。”
“我,我,我是来找人的。”
闲云一惊,学得竟然是自己,心一急抬头看,就见俏公子牵着一个十来岁丫头的手站在跟前,她连忙低头,“估计就是她。”说着又慌忙拽过手,往院外跑,“我说那人是谁呀——长得——”后半句——男不男女不女的,被她咽回肚里,是的,她抓错了人,把俏公子给拎出来了。
“长得怎么样?”他在她身前徘徊,“你到是说呀。”
闲云懒得与他周旋,福了一福,便大步流星地往回走,复去院子领人,“慢着,你慢着。”她被叫住了,“有何贵干?”
“姑娘刚才可说了去东院干什么?”
“领人。”
“正是。你已领过一次人了,难道还要再领第二次?”
闲云气哼哼地抬头盯着他,“你何必套我话,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行其是便好,何必来纠缠。”
俏公子手里握着一把扇子把玩,掂量了几下,定了定神,坦言道:“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你看,我们都有肌肤之亲了,该怎么办?”
闲云瞥了一眼,“放肆,你一个登徒浪子,休要来戏弄我。今日若不是有要事在身,我定好好教训你一顿。”说着便佯装要打人,伸着一个拳头吓人。
哪知道俏公子趁势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慢慢悠悠捋上袖口,眼见就要退到皓腕了,抛出一个调笑,“要不小娘子给香一个,我就放你一马?”
闲云长那么大,哪里受过这样的戏弄,顺势向后倒,作机狠狠地踩他一脚,哪知他滑得像泥鳅,一臂揽过将其卷入怀中,气定神闲地贴近玉垂便哈气,“娘子的投怀送抱,我可不能错过。”
闲云羞得耳垂涨红,挣扎了几下,没想到越是用力越被箍得紧,“让我嗅嗅,真的好香~~”闲云缩紧一团,双手抱着头,就是不给他非礼的机会。
“咳咳。”两声清咳,闲云犹如看见了曙光,却不料,见他道:“黎二娘,你不要添乱,我可是许久没有快活过了。”
不远处传来回声——“白翛然,可别忘了正事。”
“不急不急,亲两口,又不会掉块肉。”活脱脱一个cǎi_huā贼的口气,纯是费了他一身的好皮相,不知哄了多少姑娘。
“白公子,我求你了,我——我——我还是黄花大闺女。”此话一出,白翛然就像见了鬼一样弹开闲云,“你怎么不早说,我还当你已经被受用过了,真是晦气!”说着说着,还掸了掸身上的绛色澜衫,正了正头冠,“差点就让你毁了我苦心多年修炼的道行,哼。”丢下闲云,仓皇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