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阳收到这张请柬的时候,同一时间,远在横中路的付家老宅中,付京源也收到了一封请柬,打开看完,付京源轻轻吸了一口冷气。
“送请柬过来的人有没有说过什么话?”付京源凝眉问道。
他问的是老严,老严说道:“他们请付总您务必赏脸,说是已经订好了一顿大餐,明ri中午在鸿雁楼,请付总吃一顿好的。”
如果付京源愿意,整个地球上的美食,他想吃的话,都可以全部端到一张桌子上,但他不是一个在乎口yu的人,可是庄少同让人传这么一句话,就算是个傻子也能听明白是个什么意思。
东西好不好不重要,好不好吃,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邀请什么人去吃。
“这顿饭,恐怕很难吃的下。”付京源叹了口气,表情非常的无奈。
付京源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近段时间一直在走背运。
先是儿子付绍无端的发生车祸,差点死掉,他明明很清楚这起车祸的制造者是谁,但因为苦无证据的缘故,不得不憋着一口气无法发作。
就在他想着拉拢一个分化一个,打算从庄锐那里套套口风,诱之以利让庄锐配合他打压秦家的时候,庄锐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毫不给面子的将他买过去的补品全部扔掉了。
要是事情在这里截止也就算了,付京源虽然面子上过不去,但他终究不是一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可该死的是,谁能想到,庄锐竟是死了。
在他探望过之后就死了。
死的莫名且蹊跷。
但蹊跷也只是针对一般人的想法而言,付京源却很是清楚,庄锐在这个时候死了,对自己而言将会是一个多么大的打击。
尽管深知庄锐的死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但在得知庄少同来到杭州之后,付京源就一直在强行打起jing神应付即将发生的变故。
他等了好几天,看似一切风平浪静,但暗地里的激流汹涌,着实让他倍感头疼。
这几天时间,庄少同没有动作,但秦家可没闲着,好不容易应付完了秦家的第一波狙击,庄少同的请柬,果然如预料中的如期而至,哪会不让付京源心乱如麻。
老严很清楚付京源这话的意思,他开口说道:“庄少同死了个儿子,张嘴乱咬人是常态,但这事和我们并无关系,我们总不能放任着让他下口咬。”
“不然还能如何?”付京源苦着脸问道。
老严想了想道:“我一直都觉得庄锐死的很是奇怪,死的时机太过古怪,医院那边的确诊报告我们这里也有一份,按理来说,他不应该死才对,毕竟比他伤势更为严重的秦书白都没有死。”
付京源自是明白这个道理,但庄锐毕竟是死了,道理说的天花乱坠都没用,他道:“我让你们去查的东西,查清楚了没有?”
老严摇头道:“庄锐的尸体被送到南京之后,就被军区的人保护起来了,外人根本无法接近。”
“看来庄少同是铁了心要置我于死地了!”付京源咬牙道。
“不,是秦钟愈要治你于死地,庄少同不过是一颗恰到好处,可以利用的棋子罢了。”老严提醒道。
……
不同于付京源的苦大仇深,纪连轩的杭州之旅,却是相当的快活。
昨晚用了太多的力气,纪连轩身子疲累,今儿起来的有些晚,但望着白se的床单上那两朵开的形状各异的红梅,他又是很有些成就感。
纪连轩从来就不是一个亏待自己的人,他不会如杜西海那般表面风光,实则克敛,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亦不会如秦书白那般花天酒地到骨子里,张狂嚣张目中无人,行事霸道肆无忌惮。
纪连轩做人做事,一直都有着相当的分寸,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的每一样东西,更清楚知道什么样的东西是不需要的。
比如说这两个他养了好几年的女人。
尽管纪连轩一直都很明白,这两个女人一直都在等着这样的一天,但作为男人的他,反而并不着急,如果有必要的话,他甚至都会毫不犹豫的将这两个女人用在最该用到的地方。o酒喝茶,他打算将其中一个女人送给秦阳,秦阳没有接受,他也不曾失望。
而杭州的局势如同天气一样,短短几天之内,一变再变,他的心情,实在是可以用愉悦来形容,昨晚一不小心多喝了一杯酒,事情就演变成了这个样子。
或许这件事情,对这两个女人而言,是一件有意识有预谋的行为,但纪连轩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他不是那个吃亏的人。
纪连轩起了身,两个女人面带chao红的从被子里爬起来,一个坐在床上为他穿好衣服,一个屈膝蹲在地上,为他套上袜穿上鞋子。
穿好了衣服,纪连轩走出房间。
外边房间的早餐都已经准备好,都是他喜欢吃的。
侏儒就坐在餐桌旁,脸上永远是那副滑稽的表情。
纪连轩随手夹起一个蟹黄包放进嘴里,缓缓咀嚼着,随意问道:“事情有进展了没?”
“庄少同递出去了两份请柬,在鸿雁楼设宴,你应该知道他邀请的是谁。”侏儒说道。
纪连轩笑了笑,将蟹黄包吞咽下去,拿起桌上的参茶喝了一口,脸上的笑意就是浓了一些:“我本以为他会有些耐心,却没想到他终究是被秦钟愈牵着鼻子走了。”
“这里毕竟是杭州。”侏儒提醒道。
“是啊,杭州城就是秦家城,可惜付京源一直没有这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