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半的哈佛图书馆是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凌晨四点半的沙洲市的夜我倒是见过。”
打开窗户,看了一眼月明星浓的夜晚和不仅没有人影,连鬼影也没有的街道,身着黑犀铠甲的秦昭襄从窗户爬出,沿墙狂奔而下。
‘修仙’修到四点半的他准备趁着没人的深夜,出来练练枪法。
因为修炼的原因,‘修仙’到现在的他依然神采奕奕,精力充沛,没有一丝倦怠之意,腰也不酸。
不像以前,熬个夜整个人和快死了一样。可乐得加个枸杞,啤酒得加个党参。
重新走过战斗现场,那巨大的蟒蛇尸已经被清理掉了,就连血迹都被清理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一个小坑等着施工人员来维修。
坑周围立着四个小牌子——“前方有坑,注意避让。”
在小区附近找了块偏僻的石板墙后,秦昭襄拿出一个白色的粉笔,在墙壁上画出了一个小圆,目测,与流星枪的枪尖大小差不多。
“流星枪。”
扭动腰带上的旋钮,一张流星枪贴闪现在秦昭襄眼前。
双手握住流星枪的枪柄,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秦昭襄知道,那是基础枪法带给他的熟悉感。
虽说是基础枪法,然,却并不能因基础枪法而小瞧它。世上枪法千千万,祖宗只有一个,基础枪法。
基础枪法练到炉火纯青,加上丰富的战斗经验,就是最最适合自己的枪法。这是所有强者的必经之路。
前辈的枪法,是强大的助力没错,同时也是强大的桎梏。
若前者是思,那么后者便是学。
“论语有云: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破空之声响起,星光下闪烁着银光的枪尖刺破空气,扎在小圆圈旁三四厘米左右。
“再来。”
破空之声再度响起,失之毫厘。
枪法讲究快、准、狠。但此刻秦昭襄讲究的只有两个字——准,还有稳。
仔细听,便能发现,小小的角落里,并没有巨大的撞击声响起,有的,只有微如蚊鸣的撞击声有节奏的响起。
扎,抽枪,扎,抽枪,扎……
除了刚开始几枪带下几颗小石头外,此后枪尖与墙壁的接触就像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分。
刚开始十枪能中个一枪就不错了,有时十枪甚至一枪都中不了。慢慢的,两枪,三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哪怕有着水影之力的缓解,扎了不知道多少枪的手开始酸痛起来,发力的腰腿也同时酸痛起来。
[只要还能完整的完成扎枪这个动作,就不能停,直到动作变形。]
扎~,抽枪~,扎~,抽枪~。
秦昭襄的动作比之之前,开始慢了下来,但扎枪的动作却与之前差别不大。
扎~~,抽枪~~,扎~~,抽枪~~。
积累的酸痛疯狂的冲击着秦昭襄紧咬的牙关,倦怠之意也一波一波的冲击着秦昭襄的脑海——“休息吧,坐下吧。日子还长着呢,何必急于一时呢。”
秦昭襄不敢坐,也不敢停。现在全靠一口气提着,只要停下了,哪怕只有短短一秒钟,这口气也就泄了。
对于这一点,秦昭襄深有体会。
以前跑步的时候,刚开始总想着跑几圈走几圈再跑几圈,不就可以一天跑上几公里了吗?然而,当跑了几圈停下来走几圈后,整个人就跑不起来了。不是体力不支,而是根本提不起心气跑了。
后来,秦昭襄便决定,一口气跑到底,能跑几圈是几圈,跑不动了就把剩下的圈数走完。
刺啦,流星枪在墙上划过,带出一串火花,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就像猫爪子在黑板上上挠一样的声音。
正是这一枪宣告了秦昭襄扎枪训练的终结。
秦昭襄一屁股坐到地上,接触铠甲,呼吸着凌晨六点半的新鲜空气。
即使这经历了一晚上植物呼吸作用的空气并不清新,对于此刻的秦昭襄而言也是新鲜空气。
至于有人说过什么剧烈运动后不要坐着,因为屁股会变大,秦昭襄才懒得管嘞。坐着多舒服,尤其是疯狂运动后坐着,简直比吸维他柠檬茶还舒服。
过了一会,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呼出一溜儿白气的秦昭襄费力的爬起身来,准备回家洗澡。
身体是累的,这心是满足的。
这无数枪,让秦昭襄与手中的流星枪的联系越来越紧密。相信再经过一段时间,秦昭襄与流星枪将成为‘手足兄弟’。
那时,舞动流星枪,如臂使指。
“读书万遍,其义自见。那么,扎枪万变,其义亦自现。哈哈哈,舒坦,舒坦。”
另一处角落,一只四十三码的黑影在眼前放大,然后,这个世界的一切与他便再也没有关系了。
看了一眼脚下吃人未遂的无头鼠妖,心念一动,一颗跳动着的红色光球从鼠妖尸体上生起,没入熊杰腰间悬挂着的小刀挂饰内。
轻轻跺跺脚,鞋上与眼前的干涸的鼠尸眨眼之间便化为齑粉。做完这一切后,毫秒之间,熊杰的身影消失在此处,只留下清晨的微风,卷起一片又一片尘埃。
此时此刻,除了熊杰,仍有无数卫道者联盟沙洲分部的成员在沙洲市内巡查。街头巷尾间,无数人影飞过。
清冷的早晨,偌大的沙洲市内还有一种职业正在履行他们的职责。他们便是城市的清道夫,清洁工。
也正是在此刻,他们接收着一份他们熟悉的礼物。每当他们不注意时,一眨眼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