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仙侠修真>就是要成神>第四章 身世是这样的
从小一起长大,又一道入了勾栏院的前朝丞相之女。旁的女子,她哪里会放在眼里。

只是,这二人并不在同一楼内,绯色自家的老*鸨,当场气得脸都白了。

于是,但凡混迹风月之地的哥儿,早早的,就开始幻象起下一年花魁赏的景象。还没开始,但是似乎大家都已经认定了明年花魁,必定是那前朝丞相之女。

旖旎阁的戚妈妈自然是整天都笑得合不拢嘴。得意之余,开始挤兑其他几家的姑娘们,有意无意只说这姑娘条子不错样子不错嗓子不错,如此好的条件,可千万莫要明年去参加那花魁赏,原本是夺魁的料呢,若是没拿到魁首,让人多不甘心呐。

如此三番,终于犯了众怒。做这生意的,有几个是好相与的?谁家没几个靠山?

几家暗通款曲,便定了主意。

没几日,戚妈妈醒来时候,便在自己的梳妆台上发现了一只飞镖戳着字条,那镖锋利的很,两个小丫头合力才把它将将拔了下来。

戚妈妈看了纸条之后,一张脸吓得煞白,再不口出狂言。

过了一阵安生日子是没错,可眼见得,离花魁赏,是越来越近了。

其他几家都记得当年抢夺这两个姑娘时候的场景,谁都不怀疑花魁赏之后,自家生意,必定是一落千丈。唯独绯色能平分秋色,可她死死护着那姑娘,这谁不知道。

于是,各家又秘密地坐在了一起,思来想去半晌,想了半天的办法,最后还是醉红馆的老*鸨沉了半晌幽幽来了一句,既然谁家都没有能制衡的姐儿,那也只能,不让她出来了。

其他众人,都无声点了点头。

于是,翌日清晨,戚妈妈又在梳妆台原处,发现一支镖,依旧扎着一张纸条。

可戚妈妈这回看完之后,没有吓得腿软,倒是气得拍着桌子整整骂了一个上午。

上一次是戚妈妈一时气焰太盛,忘了规矩,其他几家合起来提点提点。错在自己,倒也没什么好说。

这一回,却是其他几家说,若是那小妮儿一出来,怕是无人可比肩。但一枝独秀,从来不是这秦楼楚馆的规矩,其他几家这回算是服输,还请戚妈妈给其他几家留条活路。这小妮儿,还是莫要挂牌的好。不然,这几家,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戚妈妈一面拍桌子一面大骂其他几家,抢人时候舍不得花大钱,现在又见不得人赚钱。自己这几年花了多少心血养了这尊摇钱树,跟供养菩萨似的好生伺候着,这眼瞅着便是要收获了,居然还有人想连根给拔了!

戚妈妈当即放话出去,只说你有本事就来比,没本事便回老家寻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佬嫁了算了。莫要在这儿丢人现眼。

这话放出去,就算是撕破脸了。于是大家都等着看好戏,甚至有人开了盘口,单赌哪边服输。有人说,戚妈妈一个人哪里拼得过这么多人,也有人说这事儿戚妈妈占理,何惧之有。众说纷纭,没个定论。

戚妈妈本来不以为意,直到翌日在自己妆台又发现一支镖。打开一看,竟是一张行程表,密密麻麻列出来的,是戚妈妈自己和那小妮儿的昨天一整日的作息行止。

戚妈妈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当即加多了人手,将整个旖旎阁重重看守起来。

却不想,接连着七天,每天戚妈妈都还是收到这么一支镖,附上的内容,依然是前一日二人的作息行止。

戚妈妈兀自强撑,只假作没有看见。

此时哪里能示弱!不然,日后还不是任人宰割,再无翻身之日!

临到花魁赏只剩十日时候,戚妈妈早晨睁眼惯例的去看梳妆台,却没看到镖。她正自鸣得意以为对方收手,伸了懒腰赤着足踩了脚踏下床才觉得脚底黏腻,低头一看,便是一声尖叫。

只见自己养了五年的纯种白毛波斯猫被一支镖扎到了大动脉,染得半身白毛都变成了嫣红。那小兽睁着眼睛张着嘴,露了尖尖的牙齿出来,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血迹已经半干,镖的尾环处,还缠了线,拖着个小小的信桶。

戚妈妈颤抖着手指将那被血泡透了的信桶拿了起来,打开抽出纸来,却是两张,一张银票,一张边沿已被染了血的的雪白宣纸。

银票是一千两,数额不可谓不大。

宣纸则白纸黑字简简单单一句话,错杀爱宠,着实抱歉,银票奉上,聊表歉意。愿戚妈妈另觅幼宠,可得昔日之欢。

戚妈妈看完,整个人傻了一盏茶的功夫。半晌没有言语。

戚妈妈这一日歇了业,连猫的尸身都没让人收拾,一个人在屋里从天亮到天黑,从天黑又到天亮,也没拿定主意。

一边是钱,一边是命。奈何,戚妈妈,爱财如命。

天不亮时候,戚妈妈眼睁睁看着一支镖戳破自己窗户纸,直直扎到妆台。打开一看,却是对方口气松缓,只说各退一步,今年莫要让那妮子挂牌便是。

随信,附了五千两的银票。

戚妈妈捏着信件和银票,很难说心里到底什么滋味。

当戚妈妈推门而出的时候,已经又是往日宾客盈门的时候,满屋子的姐儿没一个敢在屋里歇着的,乖乖在大厅围起来坐好。厅里倒是掌了灯,只是灯光晦暗不明,像捉摸不定的心事。

戚妈妈拾级而下,将将走到月白跟前,伸手捏住她下巴,仔细端详着,像看美人,也像看珠宝。

半晌,还是深深叹了一口,转身回了屋,一句话没说,只挥了挥手,又开了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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