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凤听海已经躺在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头晕晕的,浑身酸疼得厉害。
咦,她这又是在哪里?
艰难的扫了一眼四周,这是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以粉色系列为主,每一个摆设显然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精美时尚的的梳妆台,晶莹剔透的莲花式水晶灯,光是地板上铺着的就是一条价值不菲的产自上世纪波斯科尔曼地毯,凤听海咋舌,这明明就是上流社会千金的闺房。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耳边突然响起一记温柔的男声。
凤听海愕然,醒来光顾着惊讶了,竟然没有发现身边有人!
而且还是养眼的两只!
不知所措的抬眸,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男子正双手插在兜里,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另一个男人则穿着修身的黑色西装,蹙眉倚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摞好像是病历的资料,翻得沙沙作响,听见旁边传来动静,迅速抬起墨眸,像鹰隼一样锐利的扫过来——
凤听海看得心漏跳一拍,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汹涌而来,可能是霸占了这具身体的原因,她总觉得心里虚虚的,“呃,那个……”
一时之间,两个男人默契的停止手中的动作,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微张的唇瓣,在等下文。
凤听海倍感压力的眨眨眼,此时口也干,舌头也燥,“那个……医生……我……好像,好像有很多事都记不起来了!”好吧,她承认自己在装疯卖傻,趁着绑架那件事装失忆。
那个白衣男子眉头拧成一团,“失忆了?”声音里有些不确定,更多的时候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好像就是这么一回事……”
“你的名字呢,凤听海总还记得吧?”
凤听海心里窃喜,原来她还叫凤听海!眨巴眨巴眼儿,努力挤出两滴眼泪,“医生,你一说,我就有印象了!”
白衣男子往后面一指,又接着问:“那,这个男人呢。”
凤听海看了眼沙发上的西装男人,这不就是她死死抱住大腿的男人嘛,这种糗事一辈子都记得,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凤凌谋?”
白衣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女孩竟然直呼那人的名字?有趣!至于她说的失忆,他已经检查过,头部并没有受到严重的创伤,一切都很正常,除非是因为害怕面对那一段痛苦经历,所以选择性遗忘?嗯,他要好好研究一下,临走前,白衣男子朝凤听海眨眨眼,道:“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别叫我什么医生了,你以前都是叫我北叔的。”
凤听海听得毛骨悚然,这么年轻的帅哥居然是叔字辈!
莫北走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两个人,但凤听海反而觉得空气更加稀薄起来,手心捏满冷汗,要不要再晕过去捏?要不要?
其实,在凤听海晕倒的一刹那,一个画面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少女从一个叫苏莲衣的娴静女人那里得知,下个月她将要和面前这个男人订婚了,少女佯装坚强的笑了笑,转身却泪流满面,一个人伤心欲绝的走在大街上,没注意身后有人跟踪,走到死胡同时,被人从后面捂住嘴巴,然后失去了知觉……
从断断续续的片段中,凤听海得出一个重要线索,她的本尊好像喜欢眼前这个男人?!
而第六感告诉她,这起绑架案并没有像表面上那么单纯,不只是为了钱,总觉得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着的!
凤听海蹙着眉,陷入沉思。
失忆?男人搁下手中的资料,凌厉的眸光从头到脚打量着床上的女孩,总觉得她和以前不太一样了,难道这又是故意引起他注意的招式?男人阴沉着一张脸,静静等待着她的下一个动作。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凤听海无辜的挑眉,好像心思都被他看穿了的,被盯得差点招架不住,“那个,凤凌谋,我的脚突然好痛!”
男人收回思绪,把目光重新投放到那双绑着绷带的脚上,不苟言笑道:“你的脚底被几片玻璃子戳穿,当然会痛。”
“呃。那两个挨千刀的!”凤听海想起来了,那时候为了活命,一心想离开那个见鬼的劫匪窝,连玻璃渣子刺穿了脚都没顾得上,此时才开始隐隐痛。
凤听海越想越担心,这豪门是非多啊!谁包管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类似的事情呢?以后一定要小心点!
她试探地问:“凤凌谋,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吧?”
男人的身子明显一僵,眸底闪过一抹别人不易察觉的痛楚,如果那天去得晚了,后果将不堪想象!男人握着拳头从沙发里站起来,深深睨了她一会,才喃喃自语:“……我是你的爹地,怎么可能会丢下你不管呢?”
爹地……
这个男人居然是她的爹地!
凤听海彻底愣怔住!
凤凌谋离开后,凤听海以失忆为借口,从仆人那里恶补了不少有关于她的信息:她今年18岁了,高三留级生,是凤家的大小姐,凤凌谋捧在掌心的宝贝心尖儿。
可随着脑海里的信息慢慢回笼,凤听海又得知了一些自己鲜为人知的事儿,原来她志不在考上什么名牌大学,而是一心想爬上凤凌谋的床,还是屡败屡战的那一款,每一个想靠近凤凌谋的女人,都被她想方设法的赶跑,而事后凤凌谋居然没说什么,所以才导致于她如今的不知天高地厚,一听说他就要和苏莲衣订婚了,就想要躲起来,让他着急,却不知道就是这一次的任性,让她失去了性命,再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