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水桶腰扭来扭去走在前头,华荣几人跟在后头,又回到如懿房门前。
“妈妈,公子。”只见房门前有个清秀丫鬟拦路。
“还不快请公子们进去!”老鸨幻想着如水的金子落下,她接到手软,很是迫不及待。
然而那丫鬟却道:“姑娘请赋诗的公子进去,其他公子不见。”
“什么?刚才还说请公子们呢,难道们字是一个人的意思?”不光濑九着急,林壑清和张晓天也都忍不住了。
“公子见谅,我家姑娘规矩大,公子可以去找别的姑娘。”丫鬟不卑不亢,丝毫不知道自己面前站着的是权贵——张晓天爹还有叔叔可是有兵权的。
华荣扬手制住三人,“不着急,把人请出来,你们不是见到了吗?再说了,人太多,如懿姑娘害羞,懂不懂?”
三人闻言觉得颇有道理,便不情不愿的点点头,“老大,一定要带出来!”林壑清叮嘱。
“老大,静候佳音。”张晓天也期待。
“老大,此生能见一次如懿姑娘足以,老大,一定要带出来。”濑九差点哭,最没出息。
华荣摇摇头,男人,呵!
安抚好小弟,进了门,室内清香阵阵,不是那种脂粉香,而是天然花香,给人一种极其舒服的感觉,“公子里面请,姑娘在琴室等您。”
华荣这才发现如懿住的是三室一厅类型,除了卧房,还有琴室,茶房,客厅,阳台。
视线扫过室内装饰,发现她屋内摆的大多不是金银玉器,而是绿植,以及一些古玩字画,加之整体收拾得非常整洁,很有品位的样子。
琴室的门没有关,华荣看到一架七玄琴摆在案上,琴不是那种华贵新琴,而是色调有点暗沉,让人一眼看出那是个老东西,瞬间为摆满绿植的琴室添了许多底蕴。
华荣走进去,“如懿姑娘?”
话音刚落,人没见着,便听到声凉凉的话飘来,“你总这样为博别人一笑费尽心思?”
华荣猝不及防被惜时吓一跳,她惊慌失色的拍拍胸脯,“你要吓死我?”
惜时端坐在客人听琴的地方,边上摆了杯茶,茶水还冒着袅袅热气,而真正的如懿已晕倒在地,华荣心想,一个大男人,半点不知怜香惜玉,地上凉,让美人受凉是罪过。
“我很丑?”惜时问。
华荣忙不迭摇头,“不丑。”可这是重点吗?重点是你怎么突然出现好吧!
“既不丑,你为何会被我吓着?”
华荣觉得惜时的脑回路很清奇,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也能扯上关系。
“我说的是你突然出现吓到我了,我进来是见美人儿的。”华荣没好气坐在他旁边,“是你把人打晕的吧?小心老鸨报官把你抓起来。”
“一位是新封的敏慧公主,一位是镇远将军爱子,还有京城首富的儿子在,谁敢抓我?”惜时老神在在,并不受威胁,“你总这样费尽心思博别人一笑不妥,她们不值得。”
说来说去就是觉得华荣不应该讨好别人,华荣重重叹口气,“这叫情趣好不好?情趣懂吗?生活本来就已经很枯燥,再不找点事情做,岂不是要无聊死?”
惜时转头看向她,“你可以博我笑。”
华荣愕然,盯着他发愣。
然后干巴巴道:“给爷笑一个。”
惜时心情很不爽,为别人作诗填词费尽心思,在自己这里就一句话,太敷衍!
华荣见他心情不好,立刻道:“要不我给你抚琴一曲?”
“好。”他喜上心头,便期待起来。
华荣将那如懿姑娘拖到旁边,然后坐下做出抚琴的动作,然而惜时突然想起什么站起来走到她旁边抓住她的手,“以后少抚琴。”
“为什么?”华荣也是学过琴棋书画的,虽然说不精,但绝对不会弹出杀猪音。、
惜时只摇摇头没有多说,“起来,我弹给你听。”
有人代劳,华荣求之不得,点头如捣葱坐在他之前坐的位置,津津有味的听着。
惜时的曲子华荣从未听过,似有杀伐之意,又有柔情似水,矛盾却无比和谐,仿佛作曲人经历了人世间最悲惨最幸福的事,让人哀叹和羡慕。
一曲闭,惜时停手,他看向华荣,她手里正端着自己用过的茶杯,嘴角微微扬起微笑,方才那一点点不爽也烟消云散。
“我来是教你那些药的用法。”惜时递过来一张单子,上面详细写着药的用法用量,字很飘逸,也写得很详细,足见他的耐心。
华荣将单子叠好放进袖口,“谢谢你。”
“我要出趟远门。”惜时突然道。
华荣皱眉,心中升起强烈不舍,在瞬间竟有要跟着去的荒唐念头,“要去很久吗?”
“嗯。”他点点头,目光盯着华荣,仿佛实现从未移开过,眼中又化不开的放肆情谊,让华荣不敢直视。
悲欢离合,是不可避免的,华荣此刻虽矫情,却也知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和牵挂,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祝他一路平安,“什么时候回来?”
“尽快。”
那就是不知归期,华荣心情突然变得沉重起来,“是去悬壶济世吗?”
“不是,我不在,你要照顾好自己,赵寒澈也会保护你,只是……”他顿了下,“是我让他保护你的。”
他最后一句幼稚的话让华荣噗嗤一笑,“我知道啦,我不骂他就是。”
“骂还是可以骂,就是别误会了。”惜时伸手轻轻为她理顺额间碎发,“还有,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