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以为陈纪真人被宗门传讯召回之时,数日之后,陈真人突然出现在余家本族庄园之外,联合青衣真人伏杀余家唯一的一位真人境修士余明闲真人。
余明闲真人显然没有想到陈纪真人会突然出现,更不会想到他居然敢冒着糜烂整个梦瑜县的风险向自己出手,猝不及防之下,被手持中品灵气的陈纪真人一击打伤。
而后即便是在陈纪真人与青衣真人的联手围攻之下,余明闲真人原本也有机会逃走,只要他能够逃走,投鼠忌器之下,陈纪真人与青衣真人也不敢对余家下死手剿灭。
然而就在关键时刻,宁家的宁世杰真人突然出现,堵死了余明闲真人最后逃脱的希望,在三位真人的联手围攻之下最终陨落。
父子三人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相互之间的目光都充满了炽烈,第一时间回到镇公所内,杨田刚从书桌之后抽出一张地图,三人在地图上挨个的将余家在梦瑜县的产业标示出来。
杨君平大为可惜道:“余家的主要势力并不在咱们梦瑜县,北边的荒丘镇是熊家势力范围,南边的荒山镇是宁家,西面的荒原镇又是县衙直接掌控之地,这一次余家跌倒,咱们杨家能得到的实惠不多!”
杨君山在荒土镇范围内的几个地点指了指,道:“先将这几处灵田拿下来再说,这些都是余家在荒土镇的几处产业,蚊子再小也是肉,还有这几家武人境修士,也多是暗中投靠余家之人,如今余家既然倒了,他们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人尽数杀了,名下的产业尽快拿下来,如今家族各项开销甚大,爹要冲击真人境,我也要准备重新布置护村大阵,青石镇老宅那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来,各项事情千头万绪,二弟,这一次怕是要你多承担一些了!”
杨君平顿时振奋道:“没问题,交给我就是了!”
杨田刚这时却道:“余家既然倒了,那么熊家还远吗?”
杨君山闻言同样神色一振,道:“爹,您的意思是……”
杨田刚一巴掌拍在地图上荒丘镇的位置,道:“既然撼天宗已经撕破了脸皮,那么咱们也不妨就狠狠的得罪熊家一次,就是这里了,顺便或许还能打通晨瑜县的通道,顺便接应杨氏老宅的那些人!”
杨君平喜道:“荒丘镇可有熊家大把的产业,据说光是熊家的灵田就占据了荒丘镇所有灵田的三分之一!”
经过这一年多时间的沉淀与积累,如今杨君平的修为已经突破武人境第二重,他修炼的功法也已经完全换成了《覆土宝诀》,体内灵力之雄浑远超同阶修士,这个时候正式自信心爆棚的时候,早就想着要与人痛痛快快的大战一场了。
杨君山考虑问题则要比杨君平深得多,闻言摇头道:“且不说熊希英不好对付,就算咱们猝然发难,固然能够吃下最肥的一口,但想要吞下整个荒丘镇却办不到,县衙也不可能让我们得逞的。”
“那就找个机会,设个局将那熊希英除掉!”
杨田刚的话令杨君山兄弟都感到异常震惊,杨君平迟疑道:“爹,要是那样的话,咱们可真就与熊家不死不休了,熊家可是有真人境修士的!”
杨田刚此时显得异常冷静,道:“想要吃肉,那就别怕骨头咯了牙,熊家如今怕是惶惶不可终日,余明闲真人既死,傻子都知道下一个就是熊长风,如今熊家只有逃出梦瑜县才有可能保住家族传承,咱们这个时候杀上去,就看他熊长风是保家族还是保孙子!”
父子三人既然已经议定了章程,剩下的便是马上行动起来,三人都晓得这可算得上是西山杨氏最大的一次豪赌,赢了,从本县第一豪强身上撕下最大的一块肉来,整个杨氏家族必将会迎来突飞猛进的增长,家族底蕴必将得到空前积累,日后便是冲击豪强家族也不在话下;而输了,可能马上就要面对一位暴怒的真人境修士,西山杨氏能否再存都成了疑问。
相比于此时兴奋的杨君平,杨君山则在思索陈纪真人等人为何会选在这个时候对余明闲真人突下杀手。
虽说县衙一直在打压两大豪强的势力,挤压两大豪强的生存空间,可之前却一直站在梦瑜县各大小势力的背后,无论是撼天别院还是县衙,很少有直接与两大豪强修士冲突的时候。
而这一次强杀余明闲真人怎么看都觉得手段显得异常生硬,很直接的一个原因就是,既然能够直接杀掉余明闲真人,又何必之前费那么大的力气来削减余家周边附属势力,如此岂不是多此一举?
定然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使得陈纪真人不得不变更了计划,而这么做对于撼天宗而言最大的坏处便是,无论是县衙还是撼天别院,都不能在余明闲死后的第一时间将余家庞大的产业纳入撼天宗门下,为了防止余家势力的逃脱,只能放任梦瑜县其他各家族势力出手抢夺。
如此一来,撼天宗原本计划中的既得利益必然受损,而梦瑜县各方势力因为得到余家庞大产业的支持,必然实力大增,如此于撼天宗剿灭地方势力,完全掌控下辖各县的目标是背道而驰的。
那么究竟会是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呢?
杨君山心中一动,联想到晨瑜县王千真人,同样也是在最近突然着手吞并杨家老宅,手段也是这般生硬,难不成这二者之间存在着必然的联系?
联想到先前在撼天宗的经历,算一算时间,差不多都是发生在杨君山返回梦瑜县所花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