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对着王庆儿的话也没全信,他只说好奇的问:“你被王章打成这个样子,就是为了提醒李广的身边有个你们的奸细。你既然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为什么不直接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前揭穿王章的身份呢。若是当初我没出手相救你就真的会被打死了。那样的话谁知道你的忠心,你的目的也没达到反而是白白赔上自己的性命岂不是得不偿失?”
“奴婢知道陛下不肯相信,生怕是我和王章他们联合起来欺骗陛下。其实我早就想离开淮南王的控制,我们姐妹从小没了父母,我们原本是在的边境上的良民,本来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上面还有个兄长一家五口人日子过得还算是安逸,我的父亲在边境上做点小买卖。用关内布匹什么交换他们匈奴人的牛羊,日子倒是殷实。可是匈奴屡次侵扰,生意根本做不下去,一次我父亲因为去关外用粮食交换牛羊却被匈奴人给杀了。我家顿时陷入困境,母亲一起之下也跟着父亲过世了。没多久哥哥也被侵犯边境的匈奴人杀死了,我和妹妹被匈奴人抓住了。但是我们被带到了匈奴人的底盘上却被一个汉人给带到了淮南。那个人把我们好些女孩子送到了淮南王宫,成了他们手上的棋子和工具。王章骗我们只要按着他说的做,能够得到陛下的宠幸,等着事成之后就能放我们自由。我那个妹妹竟然相信了,她说就算是王章的事情不成,她得了陛下的宠爱也能富贵无虞了,因此她一心按着王章的话做,我却是不相信的。因为我在淮南王宫的时候,亲眼看见他们是怎么对待那些位他们出力的女孩子的。”王庆儿眼神变得惊恐起来,她使劲的抱紧自己,缩的更紧了。
刘彻听着她的话,反而是有几分相信了王庆儿是真的要反水了,而不是和她妹妹联手演戏给他看。只是王庆儿竟然没发现自己是顶着阿娇的身份么,在她的眼里自己应该是个女子啊?
“你休息吧,你那个妹妹已经借口要找你留下来了。你说的那个王章已经离开了驿站,他若是真的如同你说的那样,最近肯定是在四处找你,这个地方现在还很安全你先住下来。”说着刘彻就要走。
王庆儿看着刘彻的背影已经走到了门口,她忽然说:“陛下可以不相信奴婢的话,陛下横扫匈奴,也算是给我家人报仇雪恨,边境上多少人家因为匈奴入侵家破人亡。自从陛下派遣大将军横扫匈奴王庭,边境上也就安生了。奴婢就是再愚昧无知,也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奴婢这么做第一不是受人指使,第二也不是为了洗脱自己的罪责。只是诚心诚意想报答陛下的恩典。”
原来如此,刘彻嘴角上带着微笑转过身挤挤眼睛:“你也不用在我跟前颂圣,不如等着我带着你回长安你自己在陛下跟前说这番话吧。本宫是不耐烦听的。”
王庆儿顿时愣了,她盯着刘彻,彻底糊涂了。刘彻看着王庆儿傻乎乎的样子,终于热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对着外面叫道“韩说你给我滚进来!”韩说立刻应声进来。他对着刘彻恭敬地拱手:“皇后年年有什么吩咐?”
“你告诉她,我是谁!”刘彻对着韩说扔下一句话就走了。他竟然把王庆儿骗了一路,那么现在王妍儿和王章也是这么想的了,刘安肯定相信是皇帝来淮南了。脑子里面闪过一道亮光,刘彻心生一计。
回去的路上,刘彻叫了韩说进车子里面说话,这是一辆民间的马车,自然不能和皇帝和皇后的御用马车比较。在狭窄的车厢里面韩说缩在个角落里面,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个小团才好呢。看着韩说躲躲闪闪的德行,刘彻哼一声:“你怎么忽然小家子气起来,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韩说含糊的应一声,稍微放松了身体,心里却是撇撇嘴无奈的想:“没准!我这条名还想留着在战场上挣个功劳呢。若是被陛下误会了什么我岂不要死的很惨?”尽管心里腹诽不断,韩说还是笑嘻嘻的对着皇后娘娘道:“马车狭窄,臣担心冲撞了娘娘。”
刘彻对着韩说勾勾手指,叫他靠近点:“一路上你也辛苦了,听说你现在成了长安城不少大家闺秀中意的夫婿人选,你看上了那个女子,等着回去我亲自给你说媒可好?”
一阵寒意从韩说的领子顺着脊梁骨下来了,他猛地坐直身体紧张的盯着刘彻,皇后娘娘是想玩什么幺蛾子?“臣尚未有尺寸之功没心情想儿女情长的事情!”韩说立刻打断了皇后的话。
“是么,怎么我听说你的fēng_liú多情名声比你哥哥当初还有名啊?”刘彻不容韩说分辨,抓着他的领子在他耳边低声的吩咐了几句,韩说顿时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刘彻。皇后娘娘要他去“卖身”?!
“你不愿意?你也不吃亏,王妍儿长得不错,她一心想要攀附自然会使出来全身本事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你一路上都是一个人难免孤单,今天晚上有个美人相伴还不好么?”刘彻用眼神警告韩说不要不识好歹,把送给他个大美人还有什么不满足。
白送上门的美人自然是好,可是皇后娘娘要他冒充陛下去骗王妍儿,韩说可怜兮兮的抓这衣领子,期期艾艾的看着刘彻:“这个,若是臣露出马脚怎么办?岂不是要坏了皇后娘娘的计划?”
在刘彻凌厉的眼神下韩说只能把剩下的话乖乖咽回去,无奈的对着手指:“诺,臣谨遵皇后娘娘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