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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谢堂先是去了泼墨凌芳。
篮子等在这儿,见她脏兮兮的回来,先是欣喜若狂,接着就发飙了:“小姐,你疯了是不是?明天就要嫁到王府去,你今天胡乱的跑,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让奴婢们如何对老爷交代,又怎么跟大夫人交代?呜呜,小姐,你太不负责任了,你到底是去哪里了吗?”
说着说着,爱哭的性子上来,又成了委屈的哭诉。
这个爱哭鬼!
别说裴谢堂头疼,就连高行止都觉得敬而远之,往最远的一张凳子上坐了下去。
裴谢堂安慰起篮子轻车熟路,先是拍了拍脑袋,随手双手捧脸,小心的抹眼泪,然后,就是死不要脸的笑。
“哎呀,我们小篮子哭起来也那么好看!”
“乖了乖了,就是想到一件要紧事,来不及说就赶紧去做了。”
“手忙要紧事能做办得一身都是灰尘?”篮子气嘟嘟的:“难不成是要去搬砖来修新房好拜天地吗?”
说罢,又觉得气不过,没好气的说:“王府不缺这一间屋子!”
“你说得有道理!”裴谢堂舔着脸赔笑:“都怪我,下次,我肯定哪里都不去,就坐在家里乖乖等着拜天地。”
“还下次!”篮子抽了口气:“婚姻大事,一辈子就一次!”
高行止噗嗤笑了起来。
天下最难哄的丫头,怕就是眼前这个了。也是裴谢堂惯出来的,要搁他屋子里,怕是连一句话都不敢多问。主子去哪里还需要跟下人禀告,这不是让人看笑话是什么?
裴谢堂听到笑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有闲工夫笑,还不快帮我想想办法。”
高行止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尴尬表情。
篮子扯着裴谢堂:“小姐,咱们快点回去,晚些宫里的教导嬷嬷又要来盯着小姐,见小姐不在,肯定要念叨前几天都白教了。小姐耳朵长了茧子自然不怕,但我们这些下人个个都怕得很,小姐还是为我们想想吧!”
“好好好。”裴谢堂头点得跟啄米一样。
好说歹说,总算将篮子逗笑:“小姐!”
很无奈的跺脚,真是拿裴谢堂一点办法都没有。
裴谢堂松了口气。
回头跟高行止挥了挥手,就赶忙带着篮子往谢家赶。她也很惧怕宫里的教习嬷嬷,一个个整天板着脸不苟言笑,多说两句话,就要被数落教导半天,别说篮子他们听怕了,就是她自己,要不是怕被告状,真想把耳朵蒙起来。
紧赶慢赶,好不容易赶在宫里来人前,主仆二人在满江庭里坐下了。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教导嬷嬷就到了满江庭。
裴谢堂丢给篮子一个“相信我”的表情,篮子很无奈的叹口气,总算是原谅了她。秋姨娘忙着带人布置满江庭,只过问了几句,裴谢堂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划过去了。
忍着辛苦学了一个时辰,好不容易送走了宫里的嬷嬷,裴谢堂已累得瘫软,倒在椅子上连连摆手:“我……我要去软塌上躺一会儿。不到吃饭的时候,你别叫我。”
“小姐,为什么不去床上睡?”雾儿抱着一堆红布过来,闻言很是奇怪的问。
裴谢堂抖着声音:“那被面太好看了,要是睡脏了,明天多丢脸呀。”
“瞧小姐说的,睡一觉而已,哪就那么容易脏?”雾儿噗嗤一笑:“再说,难不成晚上小姐还要睡软塌吗?”
“晚上的事情,晚上再说。”裴谢堂挣扎着爬上软塌,片刻间就蒙上了双眼皮沉沉睡去。
这一觉好睡,等再睁开眼睛,已到了晚饭时间。
这是出嫁前最后一次和家人的团圆饭,秋姨娘问过谢遗江后,让大厨房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全家人都到正厅用饭。如今谢家的主人便是谢遗江,谢霏霏和裴谢堂,并着两个姨娘。五个人围拢在一桌,姨娘们不用布菜,落座一起吃饭,感觉很不错。
谢遗江很是赞叹的看向秋姨娘:“方才回来听董管家说,你给成阴准备了满绣的被面?”
“妾身手艺不好,险些拿不出手。”秋姨娘有点害羞的点头,眼中有光:“三小姐不嫌弃,我就觉得很满足了。”
“你为成阴的婚事操心,我都看在眼睛里,这段日子辛苦,我今天遇到了你娘家兄长,跟他说你想娘母亲,明天成阴出嫁后,他来接你,你随兄长回家看看父母。礼物我让董管家准备好了,到时候你去拿就好了。”谢遗江呵呵笑道。
秋姨娘喜得哽咽不已:“老爷,谢谢你……”
她家在京城外的小镇上,兄长搁几个月才会到京城来采买物品,有时候不忙会来看望她,带给她一些娘家父母的消息。听说娘亲近来身体不好,她早就想回去看看,只是妾室回家若无家里兄长接送,旁人不免会议论纷纷,说她是被休弃的,让父母蒙羞,故而一直不敢回去。眼下兄长来接,那是再好不过,更难得谢遗江还细心的替她备了礼物。
她带礼物回去,旁人都会说她嫁到谢家来,娘家也有光。
别的不说,至少母亲看病有着落了。
谢遗江摆摆手:“都是一家人,应该的。”
说着,又看着裴谢堂:“成阴,今天要早点睡,养足了精神,明天别出什么岔子。”
他最担心的,还是裴谢堂不安规矩来,让人耻笑。
裴谢堂连连点头:“爹放心!”
谢霏霏听得很不是滋味,瞧着这一幕家庭和睦的样子,似乎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