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谢堂点点头:“是啊。”
“可是,您怎么会跟淮安王爷作对呢?”纪夫人心中不解,自然而然的就问了出来:“当时您来救小少爷的时候,泰安王府污名未雪,就是淮安王爷主持的。”
“说来话长,有时间再跟你说。”裴谢堂拍拍她的肩膀:“还望你保守秘密。我得走了,遇到困难,你来找我,我一定帮忙。”
纪夫人点了点头,她翻墙就走了。
纪夫人握着手中的药丸,还有雪白的银子,一时间已是泪目。
拿着这些东西走进房间里,放在老人跟前,她喜悦的说:“娘,咱们有钱啦,咱们有药啦,你一定能好起来,等俊哥从黄门山回来,咱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
“哪里来的银子和药?”老人不解。
纪夫人泪落如珠,低声说:“是我哥哥的朋友,方才我去泰安王府门口答谢郡主时,被她看见了,她就跟着我来了这里。娘,她也答应帮我给哥哥传信,等这段时间过去,俊哥回来,我哥哥立下功劳,咱们王家就不愁啦。”
“好,好,苍天疼好人啊!”老人双手合十,老泪纵横:“还是多谢郡主,若非是她,托了她的福气,咱们王家的冤情也不见得就能昭雪。要不是你执意去叩拜郡主,也不会遇到你哥哥的这个朋友,我老婆子说不定就挺不过去啦。”
“娘不要说这些丧气话,咱们都好好的,总算是熬过来了。娘,你等着,我这就将这些银子换了散银子,我给你买肉来熬点肉汤,你这病啊就是饿出来的。”纪夫人擦干眼泪,去了围兜,安抚了老人后,就快步的离开了。
屋外的墙壁缝隙里,有人站了出来,眉头紧紧的蹙成了一团。
见纪夫人走了,他也跟着翻墙而出,消失在街头巷尾。
裴谢堂心情很好,重新回到大街上,一时兴起,看什么都觉得很有乐趣,不知不觉中买了一堆无用的小玩意。到了一家玉器店,还相中了一块腰佩,因银子都给了纪夫人,她千叮咛万嘱咐让店家给她留着,一会儿回来取,就直奔高行止的泼墨凌芳去拿钱。
转了一圈,却没瞧见高行止人。
问了黎尚稀,他两手一摊,有点嗔怪的说:“郡主,你没事总得疼疼高公子,多关心关心他嘛,人家为了你东奔西走,你别每次一来就是要钱。”
这话说得裴谢堂一阵面红耳赤,惭愧的低下头去。
“行了,老黎,你也别说她,要是她哪天能开窍,说不定狗就能改了吃屎。”徐丹实嗤笑一声:“郡主,高公子说了,你要钱的话就给你。这回是要多少?”
“不多,就一百两。”裴谢堂连忙说。
徐丹实支给她两张银票,笑道:“给你两百,要买什么,记得给高公子买一份。”说着歪过脑袋,压低了声音,很小声的说:“最近,高公子很不高兴,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郡主,你要是伤了他的心,就好好笼络笼络,人心是最凉不得的。”
“我知道了。”裴谢堂忙应下。
走出泼墨凌芳,她的脸才沉了下来。高行止素来看起来都是笑嘻嘻的,哪怕在自己跟前心碎成了渣土,也都不会落了半点下乘。难道关上门,他还能暗暗的伤心吗?
看来,她是得多关心关心他了!
掂量着手中的银子,裴谢堂微微一笑,立即奔往玉器铺子。买了先前相中的腰佩后,一转头,就看见门口挂着的一把穗子,白的玉,红的线,说不出的好看,配高行止的兵器玉笛是再合适不过,她也跟着让店铺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