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琉璃提着灯笼,紧忙往昭仁的前方递了递,却被昭仁一把给推了开。随后大步流星的向闻嘉言的书房走去。等走到了跟前,果然看见整个闻家只有书房里烛火通明。
“去叫门!”昭仁听着里面聊的好不热闹的书房,咬着牙低声吩咐着琉璃。
“是!”
见昭仁如此,琉璃飞快的提着灯笼跑到了书房前。到了门口一拍门,里面居然是被锁着的。
“开门!公主驾到!你们还不快点出来迎接!”琉璃拍着门,大声的喊着。
里面的人听到外面有人在叫门,随即便鸦雀无声。昭仁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一幕,本以为会等到有人出来给她们开门,结果却眼睁睁的看着原本明亮的房间,瞬间变得黑暗。
“你们!你们!你们!”
看着里面的人居然吹熄了蜡烛,气的琉璃直呼了三个“你们!”,却始终说不出下半句。
而就在此时,屋子里的烛光突然又亮了起来。守在门口的琉璃,也看到了蹒跚着脚步的刘管事,慢悠悠的向大门走了过来。
“公主好,琉璃姑娘好!”刘管事在见到眼前怒气冲冲的两个人后,很是恭敬地打着招呼问好着。
昭仁看到门开了,便大步的走了过来。守在门口的琉璃看到昭仁走来,一把将堵在门口的刘管事推开。昭仁进了书房后,看到原本就不大的书房,半面堆满了贺礼,另外一半面站满了人。
而她的夫君她口口声声唤着闻叔叔的人,就坐在众人面前书桌的椅子上。
深夜府内无人当值,而她的夫君却带领着府内的下人们背着她偷偷躲在书房里开小会。想到这,昭仁的心便如针扎般的疼痛,虽然明知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是却丝毫无法掩盖心里面的痛。
迈着沉重的脚步,昭仁缓缓走向闻嘉言。可就在刚走了几步后,一个年轻的小厮,突然扑通一声跪在的昭仁面前。
“公主!对不起公主!是小的太害怕了!一时慌张脑子一乱才将蜡烛吹灭的!公主饶命啊!”
昭仁的眼神自打进了屋子后,便再也没从闻嘉言的身上移开过。见有人挡路,也只是压低声音说了句,“滚开。”
小厮听了昭仁的话无比惶恐,但就在他犹豫时,便被身旁的人给拉了起来。
“夜深了,夫君怎么还不回房就寝?”
走到了闻嘉言跟近,昭仁用着先前沮丧的低音问着闻嘉言。
闻嘉言却沉着一张脸看着昭仁,不等他开口。昭仁便听到了身旁有女子啜泣的声音,低头一看,正是今日她责罚的那两个丫鬟。
“闻家的丫鬟都这般金贵的么?她二人今日在庭院里私下议论本公主,本公主不过是略是惩戒,让她们在院子里跪一夜罢了,夫君这就舍不得了?”昭仁看着闻嘉言质问道。
听了昭仁的话,闻嘉言并不言语,只是面色铁青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个丫鬟,似是在和昭仁生着闷气。
见闻嘉言不说话,琉璃很是生气。
“驸马爷,您这也太过分了了吧?我们公主才嫁过来两天,您便因为公主处置僭越之人,而给她脸色看。您忘了当初在皇宫时,您是怎么答应我们公主的了么?”
琉璃说完,书房内的人都低着头,不敢出大气的等着闻嘉言发话。但这闻嘉言就是能沉的住气,紧闭着他那张金口,一个字也不肯蹦出来。
而就在此时,闻嘉言的二叔对着一个站在最后排的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便心领神会般的突然跪下,哭的撕心裂肺般跪着走到了闻嘉言的面前。
“少爷!您可要为闻家上上下下做主啊!这自打知道知道您要娶公主过门,这闻家上上下下便都小心翼翼勤勤恳恳的侍奉着,生怕有一点不如意怠慢委屈了公主。可这公主入门后,我们这帮下人便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少爷!刘管事马上就要过花甲之年了!可是就在今天早上在厨房里,就因为留给公主的饭菜凉了一些,琉璃姑娘便向数落孙子似的数落着刘管事!
还有!还有小莲,她只不过是抢了琉璃姑娘的差事,就动不动就要被琉璃姑娘排挤着,还有,还有思晴小姐!
公主还动不动就喜欢拿宫规罚人,可我们就是一群普通的下人,哪里懂得宫规啊!
少爷!您可要为我们闻家众人伸冤啊!”
带头的小厮一发话,其他的小厮丫鬟也纷纷响应着。
见自己被众人指责,琉璃一时之间有些发慌,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福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公主金枝玉叶,自然是要好生照顾着的。公主生气,自然是你们照顾不周,公主没有严惩你们就不错了,你们竟然还敢来指责公主!”
说话的人是闻嘉言的二叔,原本一个面色蜡黄的庄稼汉,这会儿却显得格外的神采奕奕。
刚刚进屋时,昭仁还没有注意,这会抬眼一看,果然闻嘉言他二叔和思晴都在。
看了一眼后,昭仁并没有理会此时正谄媚着望着自己二叔,而是转过身,走到了那名跪在地上,刚刚罗列了他数项罪责的小厮面前。
“你刚刚说的那些罪责,可有哪项是本公主惩罚过你的?”昭仁用着冷清的声音问道。
阿福不知道昭仁这样问是有何意图,但是他也不敢像闻嘉言那样不回昭仁的话,便抬头如实回答,“没有。”
“既然没有,那你为何又要声泪俱下的为他人伸冤。本公主才嫁过来两日,你可别告诉本公主,是你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