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皇甫芸这么说,许年心中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相处的这一段时间下来,许年差不多也了解了皇甫芸身上曾经经历过的一些事情。
基本上和自己的遭遇是相类似的。
但凡有这样遭遇的人,往往会走上两个极端,
一个极端就是恶狠狠的报复社会,
另一个极端就是把自己从社会的整体中切割出来,进行自我封闭。
许年在那一世的情况属于第二种,好在经过自我的心理调节,他最终还是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而现在,皇甫芸也有了自我封闭的这种倾向,她在逃避山谷外的那个世界,她正在一步一步滑进自闭的深渊中去。
在这世界上,她只会对许年打开自己的心扉。
许年必须阻止皇甫芸自我封闭这种情况的发生。
但是又不能用强。
把一切交给时间吧,把皇甫芸身上的体藓治好,还给她一个光鲜亮丽的人生,到时候她自己又想出去了也说不定。
“好好好,我们就在这山洞中过一辈子,到时候我们就生他一窝的小孩,漫山遍野的像猴子一样爬来爬去……”
话都还没说完呢,皇甫芸的小拳头就像雨点一样落在许年的肩膀上了。
“谁说要给你生孩子的,没羞没臊。”
刚才的眼泪没有消退还挂在脸上,这会立刻就掀起了一股腥风血雨。
许年转身抓住皇甫芸的小拳头,一把扯进怀里,在她的大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
“夫妻敦伦传宗接代,这是生命的延续,是天经地义的正经事,有什么好害羞的。”
皇甫芸脸更红了,钻进许年怀里不敢抬头。
“阿郎现在不可以,到了晚上阿郎要咋样就咋样行不?”
屁股上又被拍了一下,
“在想什么呀,优生优育你懂不懂啊?”
皇甫芸抬起头摇了摇表示不懂。
“人的身体要长到十八岁时才能算各方面都发育成熟,那时候再行夫妻之事,生下的小孩才会健康聪明。”
皇甫芸马上伸出了两手手指头开始数数,
“阿郎今年十四,奴家十六,等到阿郎十八岁,还要再等四年,那时候奴家都二十岁,早就老了,还没有生小孩会被人笑话的!”
皇甫芸嘟着嘴一副深闺怨妇模样,
“二十岁怎么会老啊,正是花一样的年华,我们都还小,不急不急!”
可惜皇甫芸才不会这么想。
唐朝人十三四岁就结婚生子的比比皆是,不到三十岁就当爷爷的也大有人在。
真等到二十岁都变成老姑凉了,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二十岁的老姑娘还嫁不出去,是会被人指指点点说闲话的,平常大门都不好意思迈出去一步。
越想越不敢往下想,皇甫芸觉得必须阻止一下这种事态的发展。
于是许年就被皇甫芸一把推倒在被褥上,然后一个大屁股就坐了上来,却是被皇甫芸重重压在了身子底下,
一边一只手都被皇甫芸给按住了,许年一颗小心脏噗通,噗通,乱跳,脑袋瓜飞速运转着,如果皇甫芸真要用强,从,还是不从
“奴家才不要等那么久,夜长梦多我们现在就办,阿郎,替奴家更衣……”
更衣你也要先放开我的手啊,
皇甫芸身上就围着一条浴巾,哪里需要更衣。
鼻子里闻到一股焦糊味。
“不好,药糊了!”
许年赶紧把皇甫芸从身上推开,跑到炉子边上,将整个药罐端起来放到了石桌上。
皇甫芸哀怨的看着手忙脚乱的许年,这药糊的还真是时候。
药虽然有点糊,但是熬的刚刚好,只是因为缺少了搅动,锅底有些糊罢了。
药膏的粘稠性很好,许年很满意。
知道该敷药了,皇甫芸就脱掉了身上仅有的浴巾,身无寸缕面对面的站在许年面前。
许年身形一晃,却来到了皇甫芸背后。
“哼!看都不看奴家一眼!”
皇甫芸在地上跺了一脚,身子还扭了扭。
许年不理她,就是个欲求不满的。
“这百草霜,我加了一点点砒霜,真的是有些毒性的,治你的体藓,走的是以毒攻毒的路子,所以不能把药膏弄到嘴里眼睛里,明白吗?”
皇甫芸点点头,阿郎还真在奴家身上用毒。
“熬百草霜的药罐子,我故意在耳朵上打了个缺口,你一定要记住把那个罐子和其他物品隔离开,也不能拿来煮食物,懂吗?”
许年懒得跟皇甫芸扯掰,掰起来就是个没完没了的结。
皇甫芸的后背,都很仔细的拿药膏刷了一遍,还是用轻柔的毛刷沾着药膏刷的。
这样刷得更全面,更到位。
“前面你自己刷噢。”
“不要!阿郎帮我刷,刚才奴家哭的没力气了。”
那刚才把许年推倒的力气哪来的,好像那时候也才刚刚哭过啊。
还是顺着她吧。
刷到咯吱窝的时候,皇甫芸笑得花枝乱颤;
刷到胸脯的时候,皇甫芸呻吟得很厉害;
刷到肚脐下面的时候,皇甫芸就开始激动了……
从头顶到脚底,皇甫芸浑身都刷满了黑色的药膏。
许年从物品堆里抱出来一匹麻布,用剪刀将麻布剪成巴掌宽的布条,然后将这些麻布条一圈一圈的缠绕在皇甫芸的身体和四肢上。
最后皇甫芸活生生的在许年手里变成了一具木乃伊的模样,只留下眼睛鼻孔嘴巴和耳朵露在麻布包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