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吕恒详细的询问着马清源的事情,几乎每个细节都不曾放过,盘查细致的程度,让一旁围观的刑部侍郎洪全都为之汗颜。
这简直比刑部那些老家伙盘问疑犯的话,都职业的多啊!
亲娘哎,如果这小子去刑部供职的话,估计几句话问下来,那些疑犯都的被查个底儿掉。
真是没想到,这小子对刑讯方面的事情,竟然也如此的熟悉,啧啧,人才啊!
见吕恒的问话告一段落后,独自坐在那里沉思。
洪全趴在桌子上,屏住呼吸,看着面前这低头沉思的书生,心里似乎有些明白了。本想问问,却怕打扰了这书生的思虑。几番犹豫之下,欲言又止。
“永正,你的意思,难道……”洪全实在是憋不住心中的疑虑,搬着板凳靠过来后,粗短的手指偷偷的指着安鹏那边那个文士,压低声音道:“难道那个文士是……”
吕恒闻言,抬起头来,看着洪全那凝重的神色。微微思索了一番后,神色严肃的点点头。
洪全见状,神色顿时一凛。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低头思索着,是不是要考虑让京兆尹抓人了。
“洪老,切不可轻举妄动啊!”见洪胖子这般凝重的神色,吕恒哪儿还能不知他的想法。当即出言制止!
如果自己的猜测成立,那文士便铁定就是朝廷通缉的要犯马清源了。呵,过真的是这样简单的话,抓住他,便可为朝廷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但是,……事情应该不是这么简单的?
“啊?”洪全的确是想着如何有效的抓捕,正盘算着如何排兵布阵的时候,却被身旁的书生一语道破天机,惊讶的咦了一声后,看着书生那微微摇头的样子,心中满是不解。
“哎,你们两个偷偷摸摸的说什么呢?”见这俩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着,张文山和武宁远不禁有些纳闷。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们俩说,偷偷地说悄悄话,干嘛啊。
闻言,吕恒转过头来,好笑的看着神情很受伤的武宁远和张文山。嗯,如此看了一阵后,心里却是一阵玩闹之心而起,端起茶水,悠闲的吹着茶叶,好笑的再次看了他们一眼,却没有回答。
见这小子,如此的戏弄自己二人。武宁远和张文山当即放下刚刚的敌对,统一战线,齐齐愤怒的看着吕恒。
“两位大人!”一旁,洪全从那文士身上收回目光后,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看了吕恒一眼,见他点头,这才咳嗽了一声,上前压低声音对这二人窃窃私语:“据永正的推断,那文士,很有可能就是马清源!”
武宁远和张文山听了之后,顿时一惊。
“这,不大可能吧!”张文山在想了想后,看了那文士一眼,眉头锁着,低声喃喃道:“如果真的是他,为什么?”。
“呵……!”吕恒端起茶站,抿了一口后,笑着问道:“张老可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是,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大周通缉的要犯,怎会如此犯险。不合常理啊!”张文山点点头,摸索着胡子沉声说道。
“宁远公以为如何?”张文山转过头来,询问一旁,同样是脸色凝重的武宁远道。
问了一句,却发现,武宁远似乎没有听到自己的话,而是在目光灼灼的看着那文士,眼中神色闪烁,脸色也变得更为凝重了。
难道真是如此?
张文山心中诧异不已,仔细看了那文士一眼后,依然是满头雾水。
他是见过那马清源的,此人大约三十多岁,气质沉稳,相貌也是堂堂。但是看眼前这个人,虽然气质符合,但从年纪和相貌上,却丝毫不符合。
而且,此时大周依然在通缉他,他此时出现在东京,这不是羊入虎口吗,于常理不合呀!
怎么可能是马清源呢?
见张文山独自思索着,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吕恒也不再藏着什么了。端起茶,抿了一口后,为他释疑道:“张老不必纠结于那文士的年龄和相貌。要知道,江湖上,有一种易容之术,能在极端的时间内,变化一个人的容貌。这点,想必王爷和洪大人都知道!”
“嗯,永正说的没错,江湖上的确是有这种易容之术的!如果不亲手查验,很难发现的!”洪全点点头,应证了吕恒的话。只是,听吕恒说起江湖之事,似乎颇为熟稔的样子,洪全心中不免惊讶,想了想后,开口询问道:“永正是如何得知的?”
见这三人都是好奇的看着自己,吕恒微微笑了笑,咳嗽了一声。伸出手,缓缓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长衫,神秘莫测的一笑,一副高人摸样的气质,淡淡说道:“其实,吕某也是江湖中人,江湖人称一剑绝尘的天净沙,便是在下!”
风搔的甩了一下头上的长发,转过头来,却看到三人皆是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自己,嘴巴张的大大的,都能看到喉咙深处,那颤抖的扁桃体。
“哎哎,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嘛!见这三个家伙,强压住笑容,分明就是不信的样子嘛。吕恒不禁满头黑线,无语的问道。
“哈哈哈哈!”
话音一落,就看到武宁远三人古怪的看了吕恒一眼后,然后对视一眼,突然爆笑起来。
“哈哈,永正,老夫还是第一次发现,你竟然也这般的幽默!”张文山指着郁闷的吕恒,颤巍巍的笑着,手里的茶碗一个劲儿的猛烈摇晃,四溅的茶水打湿了长衫都不知道。
“一剑绝尘,天净沙!哈哈哈!”武宁远更过分,笑